不错,要是再有一碗羊杂汤就好了,最好再配上酱鸭子和炖猪蹄,还有” 不过话么说完,就被周梨拿手里刚吃完的果核扔了过去,“我看你吃猪食算了,怎么不吃龙肝凤胆吃仙丹还酱鸭子猪蹄” 白亦初也不恼,哈哈笑着拔腿躲。 一旁的阿黄不明就里,见着他跑就在后头追,追上了拿爪爪捞他裤腿。 正打闹着,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两人相视了一眼,离得近的白亦初去开门,却见来人是周老太。 “奶。”两人异口同声叫了一声,请她进来。 只觉得这老太太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就是不晓得这次是为了什么别是姐姐才拿回桐油铺子,这就惦记上了吧 周梨心里担忧着,老太太却已经进了厅去,还示意周梨同自己一起进去。 白亦初见此,也是去给周老太煮茶,免得到时候她又去村里嚼口舌,说自己这个孙女婿不孝顺。 厅里周老太坐下后,也不说多余的话,如同以往一样直接就开门见山,“你姐那桐油铺子,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看着,她又是个寡妇人家,雇了人进来,少不得要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思来想去,你玉宝哥如今年纪也不小,前几年也是去人家铺子里做个学徒的,现在喊他去帮你姐最合适。” 周玉宝给人那是做学徒么就去了两天因好吃懒做就回来了,人家教他做活,他只觉得人拿他做白工,故意刁难,于是就甩手跑回来了,还添油加醋将那掌柜的说了一回不是。 当初人家还是看在周老大的份上才留了他。 就他这样,去了那桐油铺子,能不能帮忙周梨不敢下定论,但肯定只会给周秀珠添麻烦。 但也没直接拒绝,心里想着去问问周老头的意思。因此便道“我姐这事儿,闹得十里八乡的人都知晓,大家如今也多照顾,倒也不很忙。” “哪里有一个女人当家的道理。”周老太如今也隐隐发现了,这小孙女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你说她不孝顺吧,她隔三差五给自己好老头子送鸡蛋送地里摘的新鲜蔬菜,有时候还割三两肉,让人挑不出一点的不好。 可若说她孝顺吧,你安排的事儿说的话她一件没办,反而还回绝得十分圆滑,叫人不好挑刺。 就如同此刻,她这话周梨也是赞成的,“奶说的对。” 但也就仅仅赞成,再也没有多余的一句了。 这可把周老太急得不行,“那你倒是替你姐拿个主意啊她是个什么软样子你也看到了,你个做妹妹的,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就该替她都安排好。更何况你玉宝哥又不是坏人,亲亲血脉的亲兄弟,是那没血缘关系的许家不能比的,难不成还能害她不是” 害不害不知道,但算盘打得到隔壁州府都是能听到的。 又见老太太势必要自己点头,便晓得这次不好敷衍了,就笑道“奶也晓得我是做妹妹的,如何能替姐姐做主我此前那样奔前跑后的,还不是因为晓得她一个外嫁的女儿,不是在娘家常住的道理,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周家的全族名声着想,恰好也遇到出了这茬事,得了个体面解决。” 周老太见她软硬不吃,有些着急起来,正要指着周梨说难听话,白亦初用两个粗碗端着茶水进来了,“奶喝茶。”又朝周梨使眼色,“我要去割猪草,你抓紧些把鸡喂了,水烧好,回来就直煮猪食,顺便把明天的给煮了,咱也好跟元姨一起去地里拔黄豆。” 现在黄豆已经炸壳,尤其是这几天的天气好,不等到中午黄豆夹就爆开,再这样下去,可便宜了那些野鸡野兔。 周老太也没多想白亦初是开口赶人,毕竟她自己也忙着去扒黄豆回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端起粗碗一口将茶水灌了,起身抹着嘴巴叮嘱周梨,“你仔细想想,咱们一个屋头的人,难道能害你们不是” 周梨嘴上应着,送她出去,回头和白亦初提。 这事儿回来的路上,白亦初才担心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不由得啧啧两声,满脸的鄙夷“你奶真是偏心到河洞门了,那铺子到你姐手里都没捂热,她就再想给盘到你二叔屋里去。” 周梨叹气,“我看她那样,多半还要去地里,我趁机去问问我爷是怎么想的。”周老头不说多公正,但还没像是周老太这样偏心,所以不管如何去问一声。 又想起白亦初方才的话,自己这些天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忙不过来,“猪草一点没了么” “哪能再说没了也不要你操心,你快去。”白亦初催促着她,自己也去后院拿了背篓和镰刀去田里了。 这个时节的猪草一点都不用担心,不用去地里就那田埂上随便一割,要不了多久就能得一大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