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宋念初嘴角微弯,仿佛又体验到了当时的幸福。 郝新月以为是她愿意帮自己,心怀希望地问:“你可以现在就带我去见君临吗?爸爸今天在公司开会,如果现在过去的话一定能找到他。” 说完她拉着宋念初就要往外走,却被宋念初躲开了。 郝新月握了个空,不满地回头看她,“你快走呀!” 她本能地就要发怒,但想起自己现在的窘迫处境,怒火发泄到一半又强行忍住了,“宋念初,你答应我了。” 这话把宋念初弄得一懵:“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郝新月回想刚刚的话,宋念初的确没有明确答应她,她又是气恼又是着急:“那你现在答应我吧。只要你愿意帮我,等我回到郝家之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大不了……” 她许诺不出更多的东西,也不想便宜的宋念初什么。 但如今的处境之下,郝新月不得不低头,犹豫片刻才把条件想好,“大不了我不跟你争君临就是。” 宋念初“噗嗤”笑出了声,郝新月怎么有脸开这个条件的:“你放弃对祁君临的争夺,也得自己有能力去争夺才有资格放弃。这是你们郝家自己的事,我管不着。你走吧。” 宋念初转身想走,又被郝新月拉住:“你不能不管我,君临肯定是为了帮你,才会在爸爸面前挑拨离间。” “郝小姐,你怕是误会了什么?如果亲子鉴定的结果做出来,你真的是郝董的女儿,郝董不会把你赶出来的吧?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你心里没数吗?” 郝新月脸色发白,她自然知道这件事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司机的女儿。 第一份亲子鉴定做出来的时候,郝新月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鉴定结果,哭着闹着让郝景林做了第二次。 可第二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郝景林对她彻底失望,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些天来,郝新月受尽白眼。 曾经围在她身边俯首做小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踩到了她的头上去,气得郝新月已经跟几个人动过手了。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还有保镖,郝新月一点好都没讨到,反而成了个更大的笑话。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来求宋念初,求她去找祁君临说情。 看宋念初甩开她的手就要离开,郝新月心一横,给出了自认为能给的最大诚意:“宋念初,只要你能帮我回到郝家。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这的确是个很诱人的条件,可宋念初才不想卷进这些豪门恩怨。 郝新月的话能不能信还是两回事,更何况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郝新月和方明宇定制了那么恶毒的计划想要对付她,宋念初才不会帮仇人重回巅峰。 “郝小姐,你这几天见过方明宇吗?”宋念初问。 听到她提起方明宇的名字,郝新月脸色微变,显然想到了自己和方明宇的那个恶毒计划,一下心虚了:“没有,他……他是谁?我不认识。” 宋念初嗤了一声:“你认不认识他不要紧,反正他把你们那些事都说出来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宋念初明明是在笑,可郝新月在这一瞬间如坠冰湖。 她以为宋念初对自己的计划毫不知情,以为宋念初只是侥幸逃过一劫而已。 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所遭遇的一切,都不过是祁君临为了宋念初而开展的报复而已。 她竟然天真地还想着去救祁君临帮忙。 这一瞬间,郝新月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绝望吞噬了她,让她一下瘫坐在地。 郝新月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完了。 宋念初瞥了她一眼,没有去扶她,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 她转身离开,小羊皮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哒哒声不断响起,仿佛一把割肉的刀,割得郝新月呼吸困难。 …… 楚寻上班路上不幸遇上堵车,到得比宋念初还要晚几分钟。 他进门时郝新月正好出来,一个着急上班,一个因为过于羞愧与恐惧着急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你瞎啊?会不会走路?”郝新月怒骂一句,随后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急忙住口。 看清是失魂落魄的郝新月,楚寻意外了一下,又很快猜到什么。 他懒得与郝新月争辩,只当没听见她的话,低头去捡自己的东西。 郝新月匆忙想走,无意间瞥见楚寻手腕上的伤口,忽然一愣。 ——这道伤口,她曾经在祁君临身上见过。 不仅是位置,连长度都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的祁君临还小。 现在那位坐在祁氏大楼中的祁君临,手上反而没有这道伤口。 郝新月以为是伤口愈合后消失不见了,但现在一模一样的伤口,怎么会出现在另外一个人手上? 郝新月仔细打量着楚寻,越看越觉得他有些眼熟,下意识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楚寻7岁以前,还是祁家的祁君临时,的确与同样年幼的郝新月见过几面。 但离开祁家的那一天,他就与祁家的所有一切都无关了。 楚寻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不久前的郝董寿宴上,我与郝小姐见过一面。” 那场寿宴成了郝家的禁忌词,也是郝新月人生耻辱的开始。她一听脸色就黑了,直接扭头走人。 楚寻捡起东西,回到楼上办公室,正好遇上宋念初换好了实验服,想去调试机器。 见楚寻才来,宋念初诧异:“你迟到了?”这在卷王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路上有车祸,堵了半天。”楚寻笑了笑,问宋念初,“刚刚郝新月来找你了吗?” 宋念初点头,猜到楚寻应该是跟郝新月遇上了:
第169章 你有没有想过祁君临也会成为其中之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