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顾舟初步发现,这些石刻似乎并不是胡乱栽下的,而是有着某种规律。而这种规律则是和星图有关。 只可惜现如今天色已亮,不然的话对比夜空星图,必有破解之法。 顾舟此刻尝试以观星眼凝视天空,但是此刻终究不是真实夜空,也只能作罢,等到夜里再作分辨。 此刻的顾舟一夜未眠,虽然跨越星门成为天师,却依旧有些疲累,只得直接原地坐下休息,一边思考着这地上的石刻布局,一方面则是思考着此界究竟是真是假,就现在来看,这世界只怕是真是假真的不好说了。 这里的山川环境不好说,但是夜空却绝非真实的,就如第一界的星空来说,极为规整,密密麻麻犹如星罗棋盘,极为方正。 可是这里的星空却好似真实星空,却又缺少了许多的星斗,例如对于修炼之人最重要的北斗七星,一个未见,格外奇怪。 这也是顾舟敢断定这神山乃是以星图演化来布置的重要原因,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破局点就一定是在这漫山石刻之中。 这周天星辰演化神山在山脚下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但是越往上便越是显得光秃秃的,而且此山极高,现如今顾舟站在山巅之上,气温极低,云山雾绕,不多会儿顾舟的衣服便变得湿润起来。 神山此界的昼夜并不如外界那般,白天要比夜晚短得多,期间顾舟一直盘坐在那里,眼看着现如今夜幕即将降临,顾舟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顾舟手指捏诀,手搭凉棚,点点星光在其指尖凝聚,最终显现出一个类似于罗盘一样的东西。这是天师独有的技能,此时顾舟向着罗盘勘定的东方看去。 此刻夜幕初降,东方之昏见已起。待夜幕真正降临,太阴星悬空而立,为中天之主星,此时却是散发出淡淡血光。 “太阴星血冲已显,所冲之星为……”顾舟目光随其血光而东移,此刻却突闻神山树木沙沙作响。 “木局?” 顾舟一愣,方才他便看出这神山之上,石刻为星,组周天二十八星宿,但是其中却又划分五行之理,其中若全然则好,但是现如今这山脚下的村落原住民并未完全此古老星图,那还在雕刻的石刻便是佐证。 现如今星图未全,便生机暗隐,杀意浮现,先前顾舟还没注意到,现如今一看便是吓出一身冷汗。 此二十八星宿,各有善恶,于生灵而言,则善恶有度。于命而言,古籍有载: 鬼有二度,号曰天眼。田命系之,多见凶狠,不是权豪,便是反叛。心月为狐,五度有半。女命逢之,必淫必乱,且是精灵,多招离闷。亢金为龙,井木为犴,命立其中,敢言主敢断。箕风毕雨,倏忽聚散,男女立命,多有病患。可以祥观,不可例断。 眼下顾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抬头看向星空,只见先前那血光此刻正冲天枢星而去。 “嗯?”顾舟一愣:“北斗先前不显,怎么现如今又出来了?” 低头再看五行之力,此刻若隐若现,但非是相生相克,而是分别上应天星。这就是所谓:万物之精,上为列星。 夜空之中,此刻星象变换,已然完备,但是这神山之上却是繁冗复杂,再看顾舟眼神突然一凝,现如今的五行竟然颠倒,形成一道五行颠倒大阵,反而将二十八宿困在其中,苦苦不得解脱。 可是如何将二十八宿解困而出呢? “这神山演化诸天星辰,却是由简而繁,反而形成拖累,得不偿失,若使群星脱困,那就不由得斩去藩篱之臃肿。” 可是现如今问题反倒是变得复杂了,如何化繁为简,那就要看这神山究竟是向何方演化了。 “似乎与现如今的星图不同,类似于古张家的星图。” 顾舟所说的张家,乃是一古世家,相传乃是皇族。此家族本就为天师,族中有一本《九渊星图》,极为独特,相传为皇室秘藏之物,后来因动乱流传出来。这本《九渊星图》并非星诀等物,就只是单纯的星图,但是对于天师来说,意义极大,即使是现在的一些顶级学院所使用的教材不少都是《九渊星图》衍生出来的。 四爷曾经让顾舟读过大量的相关书籍,其中甚至有《九渊星图》手抄本残本,现如今见到这神山之上的布局,这才让顾舟猛地想起来。 顾舟此刻手掌一凝,旋即一个小巴掌大的星图隐隐浮现出来,这并非是真实的星图,而是映射出来的类似于幻象一样的东西,这就是感知境天师的能力,若无星图,则天师也就失去了调用自身力量的桥梁。 星图浮现,顾舟这才将星力凝聚于之间,直接在地上的石头上,刻画起来。 “斩去二十八宿之藩篱,则其方可困龙游天,否则只可直接破去这五行颠倒大阵,这可就麻烦多了。”顾舟自己以前倒是也看过一些阵法相关的东西,但是他并非时境修炼者,若非时师哪能堪破阵法之奥妙,顾舟也只是看个大概,稍微模拟一下还行,倒是直接破阵那可就难为顾舟了。所以直接破阵,顾舟想都不会去想。 故而眼下,只能重演二十八星宿,斩去其繁枝末节,自然可使其脱困。 顾舟抬头看了一眼太阴星,血光更甚,顾舟断此为大凶之时,已然是耽搁不得了。 绘制星图二十八星系,古法有云:立二十八宿以周天历度之法……则立表正南北之中央,以绳系颠希望牵牛中央之中。则复候须女之星先至者定中。即以一游仪希望牵牛中央星,出中正表西几何度。各如游仪所至之尺,为度数。游在于八尺之上,故知牵牛八度。其次星放此,以尽二十八宿度,则定矣。 顾舟不断看着星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