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后,新任的秦王为了在国中搞势力平衡,都会选择拿这些上任秦王的心腹开刀。
在战国时代,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秦国的官场中可是真实写照。
蔡泽能在这种危险的官场局面中在咸阳混成四朝老臣,不得不说,是真的很有政治智慧。
听着自家政崽平稳的呼吸声,赵康平不由低头在一片昏暗中看了外孙一眼,有小家伙在,他绝不用忧心自己在未来会被秦王当成政治弃子收拾掉,但政崽的年龄现在还是太小了。
始皇的幼年、童年、青年都是过得很不容易的,他在赵人眼中是虎狼秦人,所以九岁之前在赵国过着生不如死的毒打苦日子,九岁归秦后,他在无数秦人们眼中又是从赵国归来的质子,在秦国的根基很浅,单单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靠着背后的势力,想要杀他,夺权,就可见年轻的始皇在彻底掌握大权之前,在咸阳的憋屈日子了。
可谓说,早期的政简直就是一个两头受气的夹心饼干。
赵康平深知这一点儿,他拧着长眉,轻轻拍着怀中的小家伙,明白只有他在咸阳官场中以最快速度站稳脚跟了,才能使得自家女儿、外孙在背后的政治实力变得更加雄厚。
他可没有忘记那一股在咸阳官场中力量一直都不小的楚国势力……
慢慢的赵康平越琢磨越困,渐渐睡了过去。
待到天光大亮后,赵康平将面包车收进空间里,三万多人又聚在一起简单吃了些东西。
填饱肚子后,赵康平继续开着越野车带着全家人领着三万多人一路沿着黄土路朝西边的秦国驶去。
在赶路期间,连着下了两场春雨,冰雪消融,总算是有了些春日的感觉。
在天气好的情况下,赵康平就将越野车收回了空间里,骑着两轮摩托车,让外孙坐在他怀里,
() 爷俩沿着黄土路狂飙,把一众秦人们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甚至把许多骏马都给惊得瞪大了眼睛,险些将四条马腿跑成顺拐。
赵岚、安锦秀、安爱学、王季妞看到政崽在他姥爷的摩托车上兴奋的奶声奶气欢愉大叫的场面,也都欣慰极了。
原本是辛辛苦苦的大逃亡之路,但因为有国师在,三万多战国人也是开了眼界了。
一路上看到国师越野车、面包车、三蹦子、摩托车的轮番转变,每每弄得满是灰尘的四轮或者两轮铁兽,被国师空手变没有后,下一次再空手变出来时,也是神奇了,一个个铁兽竟然锃光瓦亮的和刚拿出来时一模一样。
空间对充电、充气、充油的器具拥有的自动刷新、恢复穿越前最佳状态的神奇功能深藏功与名。
从倒春寒的一月初一直到一月尾,等三万秦人们终于走到秦国地界时,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
赵康平一家子坐在越野车内也商量了一下入秦之事。
……
一月三十日。
咸阳,春光明媚,绿油油的春草长满了大片大片黄土地。
足足在咸阳等待了三年多的老秦王一家总算是等来了心心念念的亲家。
为了能够迎接国师一家人入秦。
提前一日从驾着骏马飞奔入函谷关的士卒口中知晓今日上午国师一家人能到达函谷关后,秦王稷激动的一夜没睡。
大清早的,他就戴着冠冕、身穿着朝服,拉上百官们与宫廷乐师,一道从关内的驿站里赶到函谷关前,准备以最热烈的方式欢迎国师一家人弃暗投明、来到咸阳。
可惜从辰时初一直等到太阳移到高处的午时初,秦王稷与文武百官们竟然迟迟未曾瞧见国师一家人的影子。
同样一宿没睡,从头到脚穿着一新的太子柱,脸色发白地走到眯眼远望的老父亲身旁,用右手挡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小声地开口询问道:
“阿父,会不会士卒算错时间了,国师一家人是下午才能到达函谷关呢?”
当着百官的面,秦王稷是威严的大王可不是暴躁打儿子的老父亲,他狠狠地瞪了胖儿子一眼。
太子柱从老父亲嫌弃的眼神中瞧明白了——你问寡人?寡人去问谁?!
低眉垂首站在一旁的嬴子楚、吕不韦同样一宿没睡,可是二人却毫无困意,反而紧张的不行。
他们在邯郸可是都没有去过国师府的,实在是怕自己这个才华谋略极盛的“前岳父”,“岳父”啊!毕竟他俩是抛下人家女儿和外孙独自逃离邯郸的啊!
真不知道国师瞧见他们了,会如何对待他们俩?
应侯、武安君也从头到脚穿着一新,与秦王祖孙仨和吕不韦一宿没睡不同,二人昨晚睡得极好,此刻精神奕奕的。
范雎盼望着能快些与国师深入探讨秦国未来的“大一统王朝”的事情,白起则是期待着与国师亲自探讨那些奇奇怪怪的战术。
蔡泽站在范雎身旁,虽然他入秦的时间短,可他却
与应侯相处的不错,好些天没看到国师一家人了,蔡泽可是想自家家主想的紧。
恰在这时,远方的地平线处突然响起了数道马蹄声。
“来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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