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孙可与老秦家再无瓜葛了。”
秦王稷:“!!!”
太子住:“!!!”
嬴子楚:“……”
秦王稷将两位肱骨之臣的话听进了心里,遂将青铜剑从孙子的眉心移开,太子住见状也不禁松了口气,即便往昔对着这个透明人儿子宠爱稀薄,但也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总不能亲眼看着老父亲杀了他吧?
谁知下一瞬太子柱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凉,只见他老父亲将青铜剑尖从他儿子眉心处,挪到了自己的眉心间!
太子柱惶恐的瞪大眼睛,瞳孔中倒映出他老父亲嫌弃的脸。
秦王稷用右手中的青铜剑剑身“啪啪啪”地拍打着太子柱的胖脸,拧着斑白的眉头,不满地骂道:
“嬴柱,你儿子有眼不识泰山,怎么你这个做老子的也不认识真人?”
“你怎么也能不知道赵康平呢?”
太子柱闻言简直是欲哭无泪,心中暗道:[父亲!别说我了,你这个做大父的不也是刚知道赵康平吗?]
可这实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尴尬的说道:
“父王,上次邯郸细作送来的竹简信息记得太过简
略了,只写了赵搴本家的事情,也没提赵康平这个赵姬亲生父亲的事情啊。”
“儿臣看那赵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邯郸富商,故而没有把亲家一家放在眼里,这是儿臣的错误,儿臣回府后立刻派人去给亲家送信送礼,交流感情。”
瞧见胖儿子说话时,那长长的凤眸挤成一根线,心中有气的秦王稷更是嫌弃地骂道:
“嬴柱!你的名字叫柱,你也不能吧自己吃成一根柱子啊?”
只觉得一根利箭直直朝他飞来,插在膝盖上太子柱是真的想哭了,不带这样的啊,父亲,你平时怎么不说我胖了!现在这般骂我!简直是迁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子柱拱了拱手,委屈巴巴地说道:
“父王,儿臣晓得了,以后每顿膳食,儿臣都会少用些的。”
嬴子楚此刻也咬着唇将唯一没看到那卷开篇新竹简也看完了,他已经彻底弄明白了一切,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惯他抛弃赵姬与儿子的行为,故而在他逃离邯郸的第七日就给他甚至不知道的外家一家人泼天的仙缘,为其抚顶,为其灌输智慧,翻遍史书也不见这般离谱的。
公子子楚苦笑着摇头,他果然是个没有福气的,幼年时不受宠,父亲不爱,母亲木然,被送到邯郸十几年,他也是在赵人们的冷眼中长大的。
加冠后纳了一个貌美的姬妾,谁知道一年内也没有看出来他姬妾的本家与亲生父亲究竟有何神奇之处,任谁瞧了都是平平无奇的卑微商贾,有何值得他这个秦国王孙前去结交一个卑微姬妾的“父亲”,去喊他“岳父”呢?
上天何其薄幸从未关照过我嬴异人!
嬴子楚深吸一口气,眸中含着眼泪,对着秦王稷俯身大拜道:
“大父,此番长平战事中我秦国骤然失去优势,一切罪责尽数由子楚背负,赵姬与政儿永远都是子楚的责任,康平先生一家的怒火也由子楚想办法扑灭。”
“孙儿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他们,也会努力尽早请岳父一家人心甘情愿的入秦的。”
“父王,儿臣有一计,可以瞬间扭转如今的风向!”
“何计?”
秦王稷淡淡的看向同样被竹简砸得鼻青脸吃,右脸上还被自己的剑身排出一道道红痕的胖儿子。
武安君和应侯也好奇的看向太子柱。
只见嬴柱笑道:
“既然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子楚私自逃离邯郸引起的,那么直接把子楚重新送到邯郸当质子不就行了?”
武安君闻言眼皮子重重一跳,应侯的嘴角也抽了抽。
嬴子楚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父亲只想破口大骂:[汝是吾亲爹否?!]
“父王,您觉得此计好吗?”
太子柱眼含期待的询问老父亲。
秦王稷的太阳穴跳了跳,抬起右脚一脚就将胖儿子踹翻在地,拿着手中的青铜剑就“啪啪啪”地往嬴柱地脑袋上敲打,边拍着边咆哮的骂道:
“好个屁!”
“你嬴柱不要脸寡人还要脸呢!”
“亏你想的出来!你把嬴子楚重新送回赵国去,让赵丹怎么看,让其余诸国怎么看!”
“你是不是想让燕荤!赵丹!魏圉!韩然!楚横!齐建一起笑话寡人,在山东六国骂:你特娘的老秦家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你老秦王下贱!你孙子为了性命,抛妻弃子,不顾外家一家人的性命匆匆忙忙逃离邯郸,现在看到人家赵康平一家人被仙人抚顶今非昔比了就又眼巴巴的把孙子送回邯郸了,你下不下贱?!”
“嗷嗷嗷——父王,儿臣知错了!”
秦王稷一脚脚的踹在胖儿子的臀部,青铜剑啪啪的照着胖儿子的脑袋上敲,可怜太子住嗷嗷叫,护住脑袋护不住腚,连爬走都不敢。
惨!太子柱是真的惨!
看着父亲的惨样,嬴子楚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武安君和应侯则是云淡风轻的互相看一眼,这不很正常嘛?君上他脾气其实还是可以的,只要你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