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下就一前一后的照着父子俩的脑袋上丢去。
竹简来的又快又狠,没等父子俩反应下来,头上的冠就被打歪了,额头生疼,一卷竹简顺着额头往下滑落到他们的怀中,白皙的额头上也出现了几道红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脑袋瓜生疼的父子俩连个闷哼声都没有敢发出来,拿着手中的竹简不知道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到老父亲/大父张开尊口道:
“你们俩打开竹简看一看吧。”
“诺!”
父子俩忙听话的翻开竹简,内殿的光线有些昏暗,不过还好摇曳的烛光能看清楚褐色竹简上的墨字。
二人虽然自知,他们不能和老父亲/大父相比,但也不是像赵丹一流那般的庸人,看到竹简上的内容,二人瞬间明白老父亲/大父为何要这般恼怒了!
如此这般珍稀的被仙人抚顶的大才,秦国若得不到,人家愿意为赵国卖命,这简直是比杀了老秦王都难受!怨不得老父亲/大父会这般生气!
太子柱羞愧的说道:
“父王,儿臣会想办法用重金、重位来请康平先生从邯郸入秦,到我咸阳担任官职的。”
嬴子楚也双眼难掩激动与可惜的跟着道:
“大父,康平先生懂战事且有一场奇缘,凭赵丹那庸碌的性子,他必不可能会甘愿一直停留在邯郸,以孙儿看来,他的才能足以担当我秦国国师一职!”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父子二人倒是比谁都识货啊!”
秦王稷放声大笑。
太子柱与嬴子楚也跟着笑。
单单看着这二人相似的笑容都能瞧出来这确实是亲生父亲、亲生儿子、亲生孙子没错了!
武安君和应侯闭了闭眼,有些不忍直视了,默默的在心底里为父子俩点上来两根蜡烛。
果然紧跟着,二代人欢乐和笑的场面转瞬即逝,秦王稷笑声一收,两只大手拿起案上的一卷卷竹简,宛如攻城时所用的投石机一样,“唰!唰!唰”的一卷卷竹简像是密集的褐色大雨点子,朝着跪坐在二米远外的太子柱和嬴子楚的脑袋噼里啪啦的打去。
父子俩瞪圆着凤眸看着一卷卷竹简来势汹汹地径直朝着他们的脑门飞来,躲是不敢躲多,只敢闭上眼睛。
“砰!砰!砰”竹简拍到太子柱和嬴子楚脑壳子上的声音听着极其响亮。武安君和应侯单单听着都觉得脑壳痛。
约莫十几息后,除了那卷记载着赵康平身份的开篇竹简外,漆案上所有的竹简、包括那个盛着绢帛的竹筒子都被秦王稷砸到了父子俩的脑袋上。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一麻袋半人高的竹制品啊!
看着被竹简埋了半个身子的父子俩,应侯和武安君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此刻父子俩脑袋上的冠已经是彻底歪到一旁去了,竹简将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勾乱了。二人的额头、脸颊,脖子上尽是被竹简砸出来青青紫紫的痕迹,子楚年轻,他的皮肤还是比他父亲嫩一些的,额头上白皙的皮肤青紫中带着血津津的伤口,眼皮子也红肿的老高,若父子俩以这般尊荣走出章台宫去,保不准不到下午,宫中得传出老秦王要废掉太子,废掉“嫡孙”的流言!
瞧着父子俩委委屈屈的忐忑不安模样,秦王稷嘴角一扯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声音森然:
“你们二人现在给寡人将所有的竹简都好好看一看,然而告诉寡人康平先生的才干究竟有!多!少!”
“诺。”
“诺……”
父子俩忍着脑袋上的痛意,怀中,身侧,腿边尽是竹简,随手捞一卷就能看。
太子柱左手拿起了竹筒子,右手也刚好拿起了记载《地窝子》的小竹简。
嬴子楚泽拿起了赵康平提出赵、魏、楚二家应该结成统一战线的竹简。
父子俩抿着双唇认真的看起一列列墨字,即便已经知道赵康平是个很有才干的人了,可当那些看起来新鲜,但却充满着深意的词汇映入二人的眸中时,父子俩的眼神都变得深了起来,呼吸声也跟着变大了,等看完手中的竹简/信筒子后,父子俩慌忙捡起新的竹简看。
你一卷我一卷,你看我的,我看你的。
父子俩边看着竹简,边将手攥成拳头锤着膝盖长吁短叹,或为康平先生的好计策而感慨,或为了这般一位大才竟然效力于赵国而可惜、懊恼。
足足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父子俩总算是看完所有的竹简了。二人的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一样。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二人都已经不自觉的忽略掉身上的酸痛与麻木了。
武安君怜悯的看了看父子俩的膝盖,不出意外,等二人离去时得让人背着回太子府了。
父子俩可不知道武安君的心思,二人凤眸亮的惊人,眼巴巴的望着老父亲/大父,自认为已经彻底弄明白大魔王的心中想法了。
太子柱当即拍着胸膛高声感慨道:
“父王,儿臣此刻的感受与您是一样的!玄鸟何其不偏爱我秦氏一脉!竟让赵氏一脉得到了这般仙人抚顶、智慧如此实用的大才!柱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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