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沙场七十多次,无一败绩,只要跟着武安君离开函谷关打仗,几乎每一个秦军都能获得敌君的首级,拥有战绩可以提升爵位。
这一个多月来,看着武安君随便动动手指就将丹河对面的赵军搞得晕头转向、疲惫不堪的,王龁激动又尊敬地拱手颤声道:
“武安君,您能教我一下您这段时间制定出来的新战术吗?”
“我在夜晚仔细研究了您的战术,觉得它虽然看起来
简单,但甚是精妙,可惜小辈愚钝,总是不得其中的要领,掌握不了您战术的精髓,故而今日厚着脸皮,冒昧地向您请教,还请武安君教教我!”
听到王龁的话,武安君白起也不由转头看向身旁热血的年轻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看着武安君这般模样,王龁眼中的亮光不禁暗淡了些:
“武安君是小辈冒昧了。”
听到这话,白起就知道王龁误会他的意思了,他不由叹了口气,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
“王龁,不是老夫不肯教你。”
王龁的眼睛“唰”的一下又亮了起来:“!!!”
“主要是老夫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解我这个多月来的战术。”
王龁闻言有些不解:
“武安君如果不理解您的新战术,为何会运用的如此娴熟又有效果呢?”
白起摇了摇头,腼腆地笑道:
“老夫真的总结不了新战术的精髓,只是老夫看到长平的地形图后,下意识就知道应该这样子打了”
王龁:“!!!”[武安君真乃白虎星君下凡也!]
“王龁!”
“卑职在!”
白起眯眼严肃道:
“传令下去从今日开始我军一日两餐变三餐,好好养精蓄锐,最迟后日,赵括就挺不下去要带着所有赵军冲出壁垒了!”
“诺!”
王龁拱手作揖大声应和。
在丹河对面的赵括也在此时打跑了今日份跑来壁垒前挑衅叫战的一路秦军。
不出所料,那批如苍蝇般的秦军与他带领的精锐赵军打到正酣处时,毫不留恋的撒丫子就调头跑,跑的速度还很快,一会儿就没影子了。
一日,两日,三日,天天早上都这样搞一次,把赵括搞的烦不胜烦,又不能有丝毫放松,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烦躁。
待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后就看到了自家君上派来的王宫士卒。
身着红衣的士卒,瞧见往日里身材高大又雍容英俊的马服子仅仅出征了大半个月就变得有些灰头土脸,精神萎靡的模样,不由一愣,而后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子对着赵括大声道:
“小人拜见马服子,君上有王信给马服子!”
“括接王令。”
头有些痛的赵括声音嘶哑。
士卒将布袋子双手呈递给马服子,赵括接到手里,拿着布袋子跪坐在几案旁,拉开抽绳,从布袋子中抽出一卷竹简,仔细检查了一下封口的漆泥未有损害的痕迹,而后才怀揣着几分好奇,用小刀挑开漆泥,摊开竹简。
待一列列墨字闯入他眼帘的那刻,赵括瞬间惊得从坐席之上站起来,瞳孔紧缩,后背骤然窜起一股子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