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弟弟知悔改的模样,太子失望地闭了闭眼,问出最不想知道的话:
“你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太子之位?”
这个祁王没有否认:“是。”
太子失望的指着一旁李科: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帮你?”
祁王不欲再回答,而是提醒一句:“大哥,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难道你出来这么久,就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听到这话,太子心下一惊,认真感受了一下,看着祁王和李科眼神阴沉。
当下一个踉跄,下属发现太子的异常,立马冲开祁王府的护卫,来到太子身后,连忙扶住了太子。
“走。”太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回头看了祁王一眼,转身由护卫护着回到了门口的马车,离开了祁王府。
“你就这么放太子离开?”李科靠在柱子上,调侃的说道:“万一他真的把你告到父皇那里呢?”
祁王瞥了他一眼,阴恻恻道:“那我会拉你一起。”
李科打了个寒颤:“我突然有点后悔跟你合作了,总感觉有一天你会先弄死我。”说完就笑了:
“不过算值得,这下,太子应该能把屁股下面的位置让出来了吧!就算是长子,父皇再不愿意,也保不了他。”
祁王懒得理会他,吩咐一旁小喜子 ,去请张廉辞过来。
这边,太子一回到府里直接让人请府医过来。
府医很快就来了,替太子看完后,不由脸色大变。
太子已经猜到了,他闭了闭眼:
“说吧!”
府医扶了把汗,颤颤巍巍说出诊断结果。
太子所中的毒名为金浮散,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很少计量,症状跟普通感冒差不多,很不容易发现,要不是太子特意提醒,府医怕也只会当做普通感冒了。
而多年下来,已经伤到了身体根本,恐怕太子只有不到十年的寿命,
太子一脸死白,饶是有心理准备,见过刚刚在祁王府的一幕,也不敢相信,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的弟弟,会真的要他的性命。
“太子,我去杀了祁王。”太子贴身护卫红着眼,转身就要往外冲。
“回来。”太子叫住了他,问府医:
“如果找到解药,还有救吗?”
府医低着头,不敢再做声。
“麻烦大夫了,这事麻烦先不要透露出去,”示意护卫送府医出去。
护卫却在府医站起身时,迅速抽出腰间配刀,寒光一闪,府医脖子鲜血液喷洒而出,双目瞪圆 惊恐的看着护卫,朝后倒下。
“你……”
护卫立即跪了下来,请罪:“属下罪该万死,请殿下治罪。”
太子怎么会不知道,属下是为了他好,做为储君,这事一旦传出去,他的太子位置将不保,就是万劫不复了。
“罢了。”太子摆手:“你下去吧!”
在下属下去后,太子陷入了沉思,这事捂不了太久,就算李祁不说,不还是有个李科嘛!
这些年和李科的交手,他知道,李科就是条毒蛇,逮住机会就不放的。
他一定会抓住此番机会,让父皇废了他的。
自己应该怎么破局呢?
……
话又回到陈府。
后院观赏区,寒梅旁的亭子内,炉火上煮的茶,热气腾腾的,坐在旁边的刘玉几个姑娘脸颊被烤得通红一片。
“三哥,你也真是的,走路都没有声音的。”陈惜瑶先发制人。
陈三爷宠溺地道:
“是是,我们走路没发出声音,吓到你们了。”
刘玉抿嘴笑,陈惜瑶也觉得自己有点蛮不讲理了,说起来,是她闹刘玉,搞得两个人没有看路,是她们差点撞上了她三哥他们。
陈惜瑶决定不在这上面纠结,转而看向陈三爷身边的男人,目光亮亮的,声音难掩饰兴奋:
“柯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柯笑笑:“今天刚到,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了,见到这么久,也不跟我打招呼。”
“怎么会,我还记得柯大哥欠我一只兔子了。”
“烤的吗?”
陈惜瑶脸有点涨红。
这是六年前,秦柯没有外放常州时,京城在林园山脉里举行春猎,小惜瑶跟在陈三爷和秦柯后面,陈三爷抓了只兔子给她,结果不小心被她给捂死了。
在她哭得正伤心的时候,秦柯就把兔子给放血烤了,小惜瑶边哭边吃完了大半只烤兔,过后扬言秦柯欠她一只兔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兔子她是不记得了,烤兔肉的味道,她是一直没有忘记。
陈惜瑶靠近刘玉和连宝儿两人说:
“柯大哥烤的兔子可好吃了,改天我带你们一起去尝尝。”
连宝儿是个吃货,闻言,眼睛立即亮了。
刘玉给秦柯行了一礼。
秦柯打量起刘玉和连宝儿,
陈惜瑶指着身边刘玉和连宝儿给他介绍。
秦柯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陈三爷居然纳了妾室了,他还在京那会儿,多少人给陈三爷说亲啊!就算是做妾室,当时也是不少人抢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