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今夜在帐篷里,终于是睡下了一个安稳觉。这帐篷里暖烘烘的,让他那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第二天早上,待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已时中了。他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从温暖的被窝里缓缓伸出胳膊,“啊,真舒服!”
他美美地伸了个懒腰,那满足的神情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不过,他心里又暗自嘀咕:“就是少了暖床的美人,心中多少有点遗憾。”想着想着,脸上还浮现出一丝怅然若失的表情。
他不紧不慢地穿戴好之后,便心情极美地走了出来。外面的世界一片洁白,地上的积雪像一层厚厚的棉被。
他深深吸了一口这寒冷而清新的空气,只觉得心肺都被洗净了一般。幻想着舒畅地用过早膳,那美味的食物让他的心情更加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后,他骑上马准备回京,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一路肯定还有很多惊喜。”
当他踏出营帐的那一刻,哇!广阔无垠的白茫茫一片映入眼帘。天空高远辽阔,那蓝色仿佛是被水洗过一般纯净。
空气无比清新,带着丝丝凉意,吸入肺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他望向天空,虽是阴沉沉、哭啷啷的,但终究没有下雪了。
“算你识趣!哼!”他得意地瞪着天空,仿佛在和老天爷叫板。
忽然他发觉不对劲啊,不是应该有千张帐篷的么?赶紧低下头来,只见眼前一片宽广空旷,转过身去,身后只有孤零零的一顶帐篷,还是自己昨夜睡过的。
“这帮小兔崽子!”国师恨得咬牙切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吼道:“我宰了你们——”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国师心里那个气啊,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这些个没良心的,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等我抓到你们,有你们好看的!”
他气得在原地直跺脚,扬起一片雪雾。那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不安地打着响鼻。
小思遮与司空玚安坐在灵柩之中,小狐狸和呱呱妹则一左一右坐在棺椁的边缘,双腿还晃悠着。
水清莲与萧三郎在前面赶着马车,萧三郎挥舞着马鞭,嘴里还吆喝着:“驾!”水清莲则紧拉缰绳,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韩明光骑着马在旁边跟着,英姿飒爽。
他们正欢快地谈论着国师,时不时发出哈哈大笑声。跟着回朝的将士们满心疑惑,跟在后面交头接耳,都不明白,小殿下都薨了为什么他们还能笑出声来?难道是小殿下真能起死回生?
一个将士按捺不住,在后面哄亮地问道:“韩尚书,萧将军,是不是我们的小殿下要复活啦?”
韩尚书赶紧扭过脸去,食指竖在嘴边,“嘘嘘嘘。别出声!你们只管保护就行!小殿下现在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是!”士兵听了这样的回答,脸上立刻绽放出欢喜的笑容。
灵柩里,司空玚悠然地坐着,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昨日那老匹夫以为毒针射到我了,所以今日雷劈他了,都不会醒!”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头。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水清莲笑着,随手丢了一瓶药膏过去:“司空竹枝,赶快把这个涂在脸上,一会儿国师来了,才不会露出破绽。”
小思遮好奇地捡起来一看,问道:“这是什么?”
“百草灰!”水清莲大声回答道。
“什么?好你个水货,我看你是妒我长得比你白!”司空玚生气地瞪着水清莲,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知这百草灰是何物的思遮连忙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黑巴溜秋的粉沫。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体都跟着颤抖:“就是玚哥哥黑成锅底,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看的!”
司空玚听了,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松弛下来,气也消了一半。他娇嗔地说道:“我要弟弟给我涂!”
水清莲撇撇嘴,双手叉腰,心道:“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无义之徒!哼!”
小司遮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瓶百草灰,用手指蘸了一点,轻轻浅浅地在司空玚脸上涂抹着。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嘴里还轻声念叨着:“玚哥哥,我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司空玚紧闭双眼,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小子可别给我涂得太丑了。”
“可以了!”小司遮终于完成了涂抹,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水清莲听到小司遮说可以了,忙扭过脖子看了看。这一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撇着嘴,一脸的不满意,“这怎么行?竟然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居然还遮不住这条竹枝的‘天生丽质’?”
司空玚一听,猛地睁开眼睛,瞪着水清莲,大声说道:“还得添?我这脸都快成黑炭了!”他的心里又气又急,想着自己英俊的面容要是被弄成丑八怪可怎么办。
水清莲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地说:“我可不是故意整你哦,你若想计划成功,就得听我的安排。这毒就是这样,中毒人的肌肤,会一点一点变黑,直到变成焦炭!”他心里暗自偷笑:“哼,终于有机会让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丑一回了。”
就在这时,萧三郎的耳朵动了动,他的神情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