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发深沉,寒雪簌簌而落,仿佛为这寂静的世界披上了一层冰冷的纱衣。营地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阴森而诡谲,四周的阴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萧三郎不冷不凉地补充道:“现在可能还来得及,在各个站帐营里找一找,瞧瞧看还有没有空余的床位,挤一挤或许更暖和……”
他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摸着手中的长剑,那剑身反射着微弱的月光,透着丝丝寒意。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犹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深邃而难以捉摸。
“什么?!”国师大为吃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居然叫他跟将士们去挤一挤,这简直让他肺都要炸了。出门在外,他还从未受过这种气,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水清莲斜瞄了他一眼,用调侃的口气缓而长地道:“再晚一些,恐怕连挤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哦!”他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国师听了又气又急,脸色由青转紫,双手颤抖着狠狠的甩下袖子,冷哼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刺耳,嘴角都气得歪到了一边。他转身朝着营帐走去,身影在雪地中显得孤独而愤怒,脚步急促而凌乱。
水清莲看着国师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雪夜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他指着萧三郎,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真不愧是萧将军啊,绝呵,绝啊,这一找,恐怕找到明天去了,哈哈哈哈!”
车厢里的棺材里也发出各类型的笑声——
“哈哈哈……”这笑声爽朗而肆意,发出笑声的人嘴巴咧得大大的。
“呜呜呜……”这哭声却带着几分诡异,哭的人眉头紧锁,满脸痛苦。
“呱呱呱……”这怪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发出怪声的人表情扭曲。
风,愈发猛烈地刮着,吹得营帐呼呼作响。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掩埋。远处的树林里,不时传来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咔嚓”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然靠近。
突然,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水清莲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十分惊恐。
萧三郎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眉头紧皱,表情严肃。
而那国师,在营帐之间穿梭,每掀开一个营帐的帘子,里面都是一片昏暗和寂静,只有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仿佛感觉到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脸上充满了慌怒和不安。
整个营地被一种恐怖的氛围所笼罩,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和未知。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营地。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
国师在各个帐篷之间来回穿梭,找歇息之地找得眉毛都要烧着了。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已满是焦躁,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每一个帐篷里都是如雷般的鼾声此起彼伏,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听得他心浮气躁,简直令他抓狂。
他一连找了几十个帐篷,手中的烛光在寒风中摇曳不定,映照出他那越发难看的脸色。可无论他怎么找,连半张席位都没有。
“这群该死的家伙!敢捉弄本国师!”国师在心里咒骂着,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他冲出了帐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要把心中的闷气都吐出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里满是怒火。此时,狂风卷着雪花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狗崽子的,一个一个的竟敢哄我。”国师咬着牙,心里恨恨地想着。忽然,他想到了韩明光,他们几个不都是共一处帐篷嘛!
“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亮,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脸上也有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他兴冲冲地踏着积雪来到指挥帐营处,瞧见那拉灵柩的马车离帐篷处好几丈远。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雪花飘落的簌簌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自盘算着:趁他们打盹的时机就是下手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得狂喜,那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韩明光的帐篷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国师连招呼都不打便闯了进去。
屋里随即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明光有贼!”
国师站在门口愣住了,片刻之后,他的脸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得要命。
他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韩尚书啊,这军营里怎可带女人来呢!这可不好啊,万一皇上知道了,要砍头的啊!”他的眼睛里满是嫉妒和不满,眼珠子滴溜溜地却在打着坏主意。
韩明光先是一愣,心中暗自恼火:这国师真是无礼又蛮横。随后笑道:“国师啊,你多心了,这是我们军营的将士啊!”韩明光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