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波洗好衣服,又把单若水的鞋子刷了,便宜小师弟可没有这个待遇,他的衣服自己洗,鞋子自己刷。 等林静波晾晒衣服时,才发现院内只有一棵柳树,衣服如何晾晒成了问题,也难怪,单若水也是刚回此地,还没休整,就急着看诊了。 给人看病,又像是义诊,因为绝大多数都是穷困老百姓,更甚者不仅免费治病,还倒贴些慈善款。林静波不是太理解这种出钱出力又什么都不图的人,她虽不理解,但尊重他的选择。 她想了半天,找出一根长绳,一根长钉子,看来只能这样了,把钉子钉到墙里,长绳一头系在柳树上,一头绑在钉子上。 林静波搬出一把椅子,站上去开始锤钉子,一切搞定,晾上衣服,便去给单若水端茶倒水去了,一切忙完之后,萧鸿开口打趣道:“我这个大活人,你还记得吗?” 林静波挑眉,一个大活人记不记得有关系吗?嘴上却说:“大活人怎么能不记得。” “来了半天,也没见你给我倒杯水。” “除了你,所有人都在忙着,你怎么好意思?若非你是个娇贵公子,我还想给你找点儿活干呢?” “你想让我干什么?直说吧!” 林静波哼笑一声:“还是算了吧!让你干活,估计就是糟蹋东西了!” 就差把灵魂拷问:“你能干什么?”脱口而出了。看不起,是真的看不起。 萧鸿憋了半天,竟找不出话来反驳。洗衣服?不可能。端茶倒水?也不可能。拉个晾衣绳倒是可以,不过当时他看着林静波爬高上低时蠢萌萌的,就只想看着,不想动手帮忙了。 萧鸿想了想,还是决定转移话题:“要不是昨天一早穆青来府上找你,我还不知道你那大哥就是被人称作医仙的单若水呢?” “穆青?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忘了昨天是谁送他回府的了,他们府上的人认出来的呗!在府上还引起不小的轰动呢?” “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穆青在府里,就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人,突然有一天被鼎鼎大名的神医亲自送回家,还说这是他大哥,能不轰动吗?” “然后呢?” “然后穆青借此机会,每月多领了五十两银子当零花钱。” “这家伙,掉钱眼里了,那他找我不会是想分我一半吧?”林静波也不疑惑了,毕竟好奇心是小事,分钱才是大事。 “我看你俩都掉钱眼里了,他来找你,还需问吗?你大哥是神医,那你医术自然不会差,他来找你谈合作的。” “合作?我跟他有什么合作可谈。”分钱没戏,好奇心去而复返了。 “他是想让你配置一些~咳咳…就是男人需要的那种药,你配置,他销售~四六分账,你六,他四。”萧鸿有些难为情,说话时不仅结结巴巴,还把脸都胀红了。为了好兄弟的殷切恳求,他豁出去了。 林静波更加迷惑了:“男人需要的药,那是什么药啊?” “就是那个,那个怎么说呢?那个,男人都懂的嘛!”萧鸿连带耳根子都红了,这要让他如何描述?这不是男人都心照不宣的默契吗? 林静波见萧鸿就快为难成了红虾米,也就不想再为难他了:“甭管什么药了,我不会制药。” 萧鸿脑子里不再想那档子事了,说话都恢复了利索:“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刚开始不信,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他就信了。” 林静波刚下去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你是怎么跟他解释的。” 萧鸿耸肩摊手:“我跟他说,你也不想想,他比你都穷,他若会的话,能穷成这样吗?” 林静波昨天还想着童言无忌,最有杀伤力。现在又觉得随口一言,最刺痛人心。不经意间的实话,最直击灵魂。 总不能因为别人说句实话就上头吧!生气只会影响挣钱的速度:“嗯~那药很值钱吗?” “这么说吧!如果那药有用,那帮达官贵人都能对你顶礼膜拜。” “包括你吗?” 萧鸿胸口一紧,差点儿咳出血来,突如其来的暴击,杀伤力不容小觑,他缓了缓心神道:“你都能横着走?” 林静波又被萧鸿的话整迷糊了:“横着走?我有毛病吧?好好的道不走,我干嘛要横着走呢?” 萧鸿也意识到了,林静波应该还没见过螃蟹,不晓得螃蟹是横着走的,自然也就没有把人的横行霸道与螃蟹的横着走联系在一起。 他有时候觉得林静波很像螃蟹,个头儿不大,却又挥舞着张牙舞爪的钳子恐吓别人。 “嗯~嗯,是没必要横着走,再换个词,就是你这个要钱不要命的人,从此就有座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山了。” “这么值钱啊!我啥时候要钱不要命了,你可不要瞎说八道。不过既然那么值钱,我不会,我大哥应该会吧!那我问问大哥会不会制作。” 林静波想到以后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高兴的都快手舞足蹈起来了。不过还没等她开心多久,她就反应过来了,像单若水那种悬壶济世的神仙人物,又岂会跟逛青楼的人做生意呢! 跟林静波关系好,兄弟之间开个荤段子也没什么,但要牵涉到兄弟的家人,那还是算了吧!更何况那家人还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想林静波跟单若水提这种事,提起来有着说不清的暧昧,趁此机会倒可以打听一下单若水的婚配情况,于是连忙道:“那个~先问一下啊!你大哥娶妻了吗?” “没呢。” “我看你还是不要问了,以免伤了你们兄弟间的和气。” 林静波意识到那一点后,自然也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