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波不张嘴说话,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她一说话,总能给人一种想抽她的冲动,萧鸿真想说一句:不会说话就闭嘴! 说话这门艺术,被林静波拿捏的恰到好处! 见萧鸿又开启了头脑风暴,林静波接着说道:“你来这,该不会是心怀内疚吧!” 萧鸿还在做垂死挣扎:“我来看看你伤势怎么样而已,我内疚什么啊?” 林静波一脸的失望:“啊~我还以为你多少会内疚些呢?这样我还可以用你的内疚感换点银子。” 萧鸿差点儿就被气笑了,想必在林静波不大的脑袋瓜里,装的全是钱,上下左右一旋转,全是银两噼里啪啦的摩擦声。 “你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萧鸿说着,特意在林静波的背上拍了一下。 “啊~你就是这样对待受伤的人吗?”林静波被痛的张牙舞爪,面目扭曲。 “啊,没事吧?”萧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带着歉意关切问道。 他用手在林静波的背上轻轻拂过,白色的里衣是渗出点点血迹… 只见挨揍,不见伤。 他刚才觉得很诧异,现在看到了伤痕,他才放下心来。 林静波趴在床上,两条腿还不安分的乱踢乱踹,不满道:“你离我远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是有意的。”萧鸿说着,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救的我祖母?” “大哥,能不能先把方子送出去啊!我这还等着呢?”林静波白眼望天,一脸生无可恋的提醒道。 萧鸿看了看手上的方子,一时间倒把正事给忘了,扬了扬眉,便递给了门口的丫鬟。 萧鸿期待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静波见萧鸿那洗耳恭听的模样,一脸正经八百的卖关子:“我呀,其实有个独门绝技。” “什么独门绝技?” “来,离近点,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待萧鸿把脸凑近了,林静波中气十足的道:“我的歌声~我的歌声里,那可是皑皑白骨,尸骸遍野啊!” “好啊!你耍我。” 萧鸿的耳朵嗡嗡直响,他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听不到,所以也没指望从林静波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 “你就不怕,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萧鸿说完,不知是无意闪躲下的惊慌,还是特意的报复,他身体一个躲闪,他的手,在林静波的伤口处找到了支撑点。 “啊~萧鸿,你大爷的,你给我滚~”林静波的声音,在房间的上空久久的回荡开来… 萧鸿并没有滚出去,他也并没有听见林静波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他的脑瓜子还在自顾自的嗡鸣回响。 来啊!互相伤害啊! 过来好一会儿,萧鸿鼓足勇气道:“我觉得,你连笑起来都不开心,我只是想逗你开心,并不是要戏耍你。” 林静波沉默良久,她放肆地大笑,其实是在宣泄情绪,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原来,都是自以为是罢了! 如若心底深处不快乐,又岂能被三言两语逗开心。 况且那个逗她开心的人,逗人的水平当真是差到离谱。 心意领了,下次不要自以为是了! 还有,你可以马不停蹄的滚出去了,前胸被勒的喘不过气,后背的伤又火烧火燎的疼,没点眼色行事,真是让人上头啊! 见萧鸿还杵在那,林静波真想蹦起来踹他两脚,她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是笑嘻嘻:“承认自己愚蠢,是迈向成功的一大步。” “我给你脸了,是吧?”萧鸿的惴惴不安,成功的被林静波的一句话给击碎了。 “你没给我脸,你给我了你旧衣服。”林静波并没有嫌弃的意味,只是在客观叙述一件事实。 “当时府上没有合适你的新衣,穿别人的衣服,还不如穿我的。” 萧鸿说得是事实,但不是全部的事实,最主要的是,穿他的衣服,不是衣服本质上有多合适,而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的态度,决定了府上其他人的态度。 如若不然,连个丫鬟都不会把她放在眼里,都能对她趾高气扬。 林静波起初不懂府上的弯弯绕绕,现在多少了解一点皮毛了,她挥一挥小手,不知道是下逐客令,还是想把不快的事挥散出去,心平气和道:“没想到初次见面,你就为我考虑了那么多,那么你戏弄我的事,和今日之事,全都翻篇了!” “我戏弄你?好吧!即使是我戏弄你,那也付了银两,成了交易,现在怎么成了你的深明大义,你的既往不咎了?” 果然,不能跟她好好说话! 你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她挥一挥衣袖,只想把你当个屁给挥散出去,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二天一早,穆青便风风火火,急匆匆地来到了萧府,他带着各种各样的补品来看望林静波,见到林静波,先是一副万分心疼的表情,再把带来的补品一一放在林静波的眼前让她过目,对礼品的珍贵价值,还不忘了夸大其词一番,最后又是一通的嘘寒问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林静波拿起一个雕龙画凤的礼盒,猜想是他兄长成亲时的贺礼,觉得拿别人的东西来陪礼道歉,实在是不厚道,于是说道:“你来呢?其实不用带这些东西的,我在这受的伤,吃喝用什么的,都用他们家承担的,吃他的,用他的,好让他们心安理得。” 穆青没料到林静波如此说,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怔愣了片刻后笑眯眯的道:“他们是他们的,我的是我的心意。” 林静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