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内，厉靳霆如同专制的君主，不停的翻着手机，把自己留存的季衍影像发给季柔。

并且要求她按照每一段视频，分别进行细致的训练。

哪一段的表情，哪一段的神色变化，她要怎样微笑，怎样走路，怎样吃饭……

全部都有要求！

而且每一个要求都事无巨细。

厉靳霆根本不在乎季柔会怎么想，只是把她当作机器似得使唤。

尽可能的让她还原出季衍的样子，举手投足，一颦一笑。

全部都要尽善尽美，以达到自己所想。

“一周后我就来验收成果。别让我失望。”

男人丢下这句话，才放下手机。

其实他想要替代品，要多少都有。

不过……

既然有人自告奋勇，他也不介意先拿她做实验看看效果。

如果连季衍的妹妹都无法做到像她，自己就要用另一个办法了……

好一会儿，他才发送完了手头的资料。

转头，他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听出了他的声音，马上卑躬屈膝。

而厉靳霆则淡漠的开口：“之前的计划先停一下。”

对方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做了。

“放心吧。该给你的钱会给你的。只是一时暂停而已……”

如果季柔让自己不满意，那他就会重新启动这个计划。

对方又讨好的说了些什么，厉靳霆懒得去听，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紧跟着又打了一个。

“之前说的事先放一放。”

同样的，他也是来叫停的。

对方的人愣了一下。

“怎么？”

听他没答复自己，厉靳霆不免追问。

对方迟疑了片刻，似是想说什么。

好一会儿……

“你被人施咒了？”

对方的话倒是让厉靳霆想起自己对季柔发狂的样子。

“或许吧。”

他冷漠的问。

“问题大吗？”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

“倒是不大，只是一个稀薄的爱情咒而已。似乎已经被哪个高人击破过了，眼下不用我动手也会消散的……可，哪个不开眼的给你下了爱情咒啊？”

对面颇有些看好戏的语调。

厉靳霆冷哼一声。

“一个替身。”

对面显然没听懂，但他也不想去理解。

“总之就是告诉你一声。唉，其实说不说也无所谓，你们家的男人天生都背负诅咒，因此对诅咒都有抵抗力。这么支离破碎的咒术只会影响一时……不过……”

对面神神秘秘。

“如果你心里早有一位真爱，用真爱破除也不是不行。”

听见真爱两个字，厉靳霆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眉头紧蹙。

“闭嘴！”

听出他的不愉快，对面才笑嘻嘻的摆手。

“行了，你让我停手的事我也会暂停的。可服务费还是要照常付，记得打到我卡上。”

“嗯。”

厉靳霆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车窗玻璃倒映出厉靳霆有些苍老的面容，他拄着头，思考着季柔说过的话。

她既然说了会做好替身，就最好别让自己失望！

否则……

让自己空欢喜一场，他一点都不介意把这个没用的替身拖去黑市卖掉！

但是……

如果她成功了……

厉靳霆心念一动。

那自己就拥有了季衍。

活生生的，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