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像是知道什么的问。

这么一问，董睿香心里咯噔一声。

她惊恐的抬起头来望着季衍，第一次的，她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陌生人。

之前和自己生活过的，仿佛是别人。

“回答我。”

季衍无不严肃的盯着董睿香。

其实她入关老门下后，关老就说过，她的命盘被人搅乱过。

有一部分被人窃取了。

但事关重大，而且对方的技法也不俗。

最重要的是，关老知道是季衍要克服的劫难之一。

无人能改。

自己无法插手，只能给她下保护咒，避免害及性命……

那时季衍就知道，有人偷换过她的命格。

而今天，董睿香既然坦白了，她就要知道一切！

没想到季衍会问起此事，董睿香颤抖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

“还有，一件事……”

她羞愧难当，头低的很厉害。

好一会儿，她才能张口，吐露自己做过的事……

“我把孩子换回来后，又觉得不是办法，毕竟自己的孩子还是有早夭的风险……而我必须做些什么。后来，又我听见了那个孩子的哭声……”

另一个孩子的哭声，就像是一种提醒。

“我想着，我孩子没福气，若是能沾点另一个孩子的福气，平安度日就好……”

妇人吞咽着干涸的嗓子，好一会儿才开口。

“于是我便联系了我认识的一个神婆，求她开恩，给我的女儿一条活路……而我，刚好知道那个孩子的生辰八字……”

毕竟她和柳茹玥是同时被推进产房的。

孩子诞生时，董睿香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

所以她知道季衍降生的准确时机。

并告之了神婆，交换了两个孩子一部分的命格。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谅我们，衍衍，原谅我们……”

妇人哭得视线几乎看不见，只是朝着空气不停的祈求原谅。

望着她这副模样，季衍心里也不是滋味。

事到如今，她也难面对这个养母。

“……阿姨，你好好养病。我会开药给你喝，你再坚持坚持，会好的……”

至于其他，季衍没有再交代。

听她还要救自己，妇人更加悲戚。

“衍衍，衍衍……我们对不起你……”

季衍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而她离开后不久，躲在门外的季柔才探出头来。

眼神凌厉。

季柔上次来没见到母亲，父亲总是催促询问。

她觉得还是要装个样子，所以这次无论如何要来见见母亲。

没想到却听见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她和季衍一切孽缘的开始！

“真是办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柔愤恨的周妈了一句！

要是他们当时狠下心来，完成交换，怎么还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就连换命格都不上不下的！

她暗暗呸了一声，但却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

董睿香抽泣着，但坦白了，心里的痛苦也少了些。

“妈。”

忽的，她听见声响。

抬起头，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季柔！

“柔柔……”

她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季柔开口。

“妈，刚才你和姐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本以为她会和季衍恨自己，没想到，她话锋一转。

“妈，既然当初，是你安排了我和季衍换命，那你……一定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