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舀了一碗炖菜递到所有人面前。

今天负责厨房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是我。”

一名女佣怯生生的站出来。

“是你做的吗？”

柳茹玥还在气头上。

见夫人动怒，那女佣吓得当即跪下！

“夫人，不是我，我没做！”

“还敢撒谎……”

“我真没有！夫人，我们会尝自己做的菜，确保味道没问题……怎么会下毒呢？”

可柳茹玥根本听不进去，正准备发作，季衍却抬手，阻止了她。

柳茹玥身体激烈的起伏。

她看向女儿，季衍放缓了声调。

“妈，我来处理吧。”

妇人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女儿心里有盘算，自己现在不理智，也就忍下团火，把事情交给季衍处理。

自己则回到座位上，抱着两个害怕抽泣的孩子，不停安抚。

就见季衍俯下身，耐心的问。

“我也想相信你，但你也要配合。”

女佣急切的点头。

季衍这才开口：“你说你尝过炖菜了，是吗？”

“是的，毕竟厨师要确认饭菜的味道。煮好后我尝过了，可我一点事都没有……”

“但也可能是你尝过之后再下毒的。”

季衍的话让女佣心底一凉。

“可，可厨房人来人往的……谁都有可能……”

“那今天你做饭时，有什么异样吗？”

那女佣惊恐盯着地面，视线乱动。

“今天，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啊……”

她拼命的回忆着今天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自己早就吓得冷汗直冒。

“我真的没有，小姐，你相信我……”

她视线乱扫，想求人帮自己证明清白。

蓦地，她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个人，当即惊呼起来！

“对了，今天做饭的没有周妈，但她却来过厨房……我们还奇怪她怎么来了……”

此话一出，季衍就明白了什么。

她抬起头。

“周妈在哪儿？”

“周妈早就被我调去花园了。”柳茹玥开口道：“去把周妈叫来。”

晚些时候，周妈才悠悠在在的来了。

“夫人，叫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你来过厨房？”

季衍加入她和柳茹月之间。

周妈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以前我是负责厨房的，现在被调配去花园。偶尔会下意识的走过来，这也很正常吧？这会儿叫我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语气听不出问题，季衍问。

“你都去花园做事了，怎么会走回厨房？”

“洗手啊，烧热水啊，养成了习惯是这样的。小姐，您是不做事，不懂我们下人的难处。”

言外之意，是季衍太高高在上，不懂他们的苦，才会诬蔑自己。

“那想必你经常走错吧？”

季衍看向负责厨房的女佣们。

“周妈经常来厨房吗？”

女佣们互相对视着，好一会儿，她们才纷纷摇头。

“没有。”

“也就是说，周妈是今天特意走错的？”

季衍扎人的眼神落回老妇人身上。

周妈咧咧嘴，不耐烦。

“习惯性走错这种事，哪儿有个准的？再说了……”

她自信满满的开口。

“就算我来过厨房了又怎么样？孩子中毒和我来有关系吗？别什么都栽赃给我！”

周妈翻了个白眼，像是懒得理会。

可季衍却捕捉到了细节，冷笑起来。

“我有说叫你过来，是因为孩子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