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赵漫语按住他的动作,“殿下怕是喝醉了。” “孤今夜没喝酒。”李璟修眸色一暗,拉着赵漫语微微用力,赵漫语便转到了他怀里,手还被他禁锢住了。 他指尖落在赵漫语的脸庞,烛光轻摇,光影落在赵漫语脸上,为她添了几分神秘。 “阿宁今夜真好看。”李璟修温柔道,指尖从她的脸颊慢慢下滑,落在她脖颈间,再往下,朱圆玉扣…… “李璟修!” 赵漫语脸色蓦然一沉,“我们还未成亲。” “那又如何?”李璟修抱着赵漫语,将她放在榻上,动作轻柔却又让赵漫语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过就两日了,孤念了阿宁这么久,阿宁就满足孤吧!”说完,他朝赵漫语靠近。 赵漫语别过脸,“李璟修!你非要如此羞辱我么?就因为我嫁过人,所以你便可以不顾还未大婚,就对我如此?说什么在意我,心里有我都是假的。” “孤没骗你。”李璟修皱了皱眉,怀中人却根本不听他解释,只是蜷缩着身子,微微轻颤着。 李璟修怔了怔,心顿时软了下来,他轻叹了口气,柔声道:“阿宁,孤从未骗过你。” “你可还记得儿时,有次我们一起玩新娘的游戏,孤便说过会娶你的,前世,孤便想着筹谋好一切,再迎娶你,可你不等孤。 重活一世之后,孤无数次想过娶你,可还是事事晚了一步。” “之前,徐清林假扮成你强娶我,其实也是你在后背操纵的吧?”赵漫语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防备的看着他。 李璟修眼底划过一抹诧异,“阿宁果然聪明。” “说起来,孤自己都不敢相信,孤重生醒来便是阿宁大婚前一日,孤没有法子,只能用这个卑劣的法子将阿宁强娶。” “孤甚至想好了,若此事成了,孤便求父皇责罚,后半辈子都用来弥补阿宁。” “但你没想到,事情败了。”赵漫语嘲讽的看着他,“所以,你推了徐清林这个替罪羊出来。” “他本就该死!”李璟修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上辈子,他那般对待阿宁,孤这是为阿宁报仇。” “他的确欠我,但……上辈子的一切不都是太子殿下处心积虑得来的么?” 赵漫语也是从李璟修坦言自己也重生了才慢慢想到,上一世,徐清林一直以来的背后之人就是李璟修吧! 徐清林娶她是为了投诚,赵家惨案是李璟修在清除储君之位的绊脚石。 她一直以为徐清林是变心了,可现在才明白,一直都是利用。 而李璟修,前世害得赵家如此,如今重活一世竟然还有脸假惺惺的同她说他心里一直念着她? 多可笑啊! 被赵漫语拆穿,李璟修眼底顿时露出几分慌乱,他闪烁着眸子,忙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孤从未想过害阿宁和赵家,都是徐清林自作主张。”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我很快就要与殿下成婚了,赵家也尚在,不是么?”赵漫语轻声道。 李璟修愣了愣,他看着赵漫语的神色确定她的说的话皆出自真心,才松了口气,忙点头,“是,阿宁能想开就好。” 说着,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辰不早了,阿宁早些休息,孤……孤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李璟修就落荒而逃了。 赵漫语嗤笑了声,眼底掠过凉凉的笑意,她倒没了睡意,拿了壶酒,坐在窗前,看着明月慢慢的饮着。 怀孕的时候,她一直未沾酒,如今倒是解了馋。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脑袋抵着窗框边,微微眯着眼睛。 阿良起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赵漫语喝得脸颊通红,靠在那儿的场景,她心底一凉,忙上前,担忧唤道:“郡主?郡主……” 赵漫语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她揉了揉眉心,便见阿良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郡主喝点醒酒汤吧!会好受些。”阿良把醒酒汤递给赵漫语。 赵漫语微微垂着眸子,一口把醒酒汤饮尽了,耳边还是传来阿良喋喋不休的声音,“日后郡主可万万不能喝这么多了,伤身子。” 赵漫语笑了笑,“你怎么同乐儿一样啰嗦。” 阿良愣了愣,疑惑道:“乐儿是从前伺候郡主的丫头吗?” 赵漫语点了点头,“她与你也就一般大。” “那乐儿定然是个有福气的。”她看了看赵漫语,又道:“能伺候郡主的人,便都是有福气的侍女。” 赵漫语失笑,“这算什么福气” 她软榻上躺了会儿醒酒,没多久谢兰馨就来了,她看了眼阿良,“你出去吧!” 阿良忙看向赵漫语,赵漫语微微点头,她才退出去。 谢兰馨将一个小瓷瓶丢给赵漫语,“一天一粒,连吃三粒,便会立刻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七日之内必须服下解药,否则便要真丢了性命了。” 说完,她拿出另外一个小瓶子,“这里头的是解药,你自个儿想法子找个信任的人帮你吧!” “本宫能帮你的就到这儿了,至于能不能成,可与本宫无关。” 赵漫语看着手里的瓷瓶,神色有些诧异,“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假死药。” 谢兰馨嗤笑了声,“也就是本宫,旁人可弄不到这东西,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信不信,用不用都随你,不过本宫丑话可说在前头,若你真嫁与了殿下,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我可不稀罕嫁给你的殿下。”赵漫语摇摇头,看谢兰馨倒觉得顺眼了赵多。 她扬了扬手里的药,“多谢了。” 谢兰馨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本宫可不是帮你,是帮自己。” 说完,她才转身离开。 赵漫语把药收好,心里盘算着计划。 “郡主,这太子妃近日怎么这般喜欢来找您啊?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