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馨没法子,只好不甘心的瞪了赵漫语一眼才离开。 “郡主,您没事儿吧?”侍女担忧的询问道。 赵漫语瞥见她的手掌被方才那两个侍女甩开时擦伤了,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你叫什么?” 侍女笑了笑,忙恭敬道:“奴婢叫阿良。” 赵漫语起身,找出屋子里的药箱,“这里头有药,你自个儿擦擦吧!” 阿良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掌的伤,眼底掠过几分受宠若惊,“奴婢无事,鱼应该好了,奴婢去取。” 说完,阿良正要退出去,就被赵漫语拉住了,“着什么急?先涂药吧!” 说着,她自顾打开医药箱,拿出金创药,看了阿良一眼,“愣着做什么?坐下。” 阿良呆愣愣的,原本火辣的伤口涂上药顿时一阵清凉,她才回过神,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赵漫语蹙了蹙眉,“很疼么?我没用力啊!算了,你歇息会儿吧!” 阿良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奴婢、奴婢只是有些受宠若惊,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为奴婢上过药,况且,郡主的身份如此贵重,奴婢、奴婢实在承受不起……” 赵漫语笑了笑,“好了!莫要多想,郡主又如何?还不是有诸般不得已。” 阿良看着赵漫语眉间的愁绪,忍不住宽慰道:“郡主是个好人,郡主想要的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她看了看自己已经涂了药的手掌,笑道:“奴婢去取膳食。” 赵漫语坐在软榻里,目光透过窗外落在院子里,来这里这么些时日,她多数时间都是坐在这儿,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倒不是李璟修不赵她出去,而是不论她走到哪儿都有李璟修的人盯着,赵漫语也懒得动了。 她坐了好一会儿,阿良才回来,将菜肴放在桌上,有些歉意的开口,“郡主,今日得委屈您了,明日,明日奴婢定然让郡主吃到鱼。” 对于吃鱼这事儿赵漫语原本就没有什么执念,不过,桌上这些清汤寡水配合着阿良委屈又极力隐忍的神色,赵漫语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些无聊的事儿真是到哪里都容易出现。 “是谢兰馨?”她询问道。 阿良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想着摇头,见赵漫语的神色动作又顿住了。 “除了她,也没有旁人了。”赵漫语起身,便直径往外走。 阿良忙跟上,担忧道:“郡主,您要去哪儿?” 赵漫语瞥了眼桌上的菜,淡笑道:“我说今日要吃鱼,今日便只吃鱼,有人抢了我的鱼,我自然得去拿回来啊!” 说完,赵漫语睨了她一眼,“谢兰馨住那边?” 阿良忙指了指方向,又忍不住劝道:“郡主,她毕竟是太子妃……” “那又如何?”赵漫语淡淡道,眉间带着几分孤傲,也赵是那么恰好,几分光影洒落下来,刚好落在赵漫语身上,给她镀了层光晕,让她瞧着有些叫人移不开视线。 阿良忽然觉得自己的劝有些好笑,是啊!太子妃又如何?眼前这位可是长宁郡主,身份什么暂且不说,就是太子殿下都将其放在心尖上。 她又怎会怕一个不得太子宠爱的太子妃呢? 太子妃的院子守了不少侍女,听见脚步声,一个个立刻望过来,来人一身简单的衣裙,脸上未施粉黛,长发只用一支发簪固定。 饶是这般简单的装扮也遮不住她的绝世容颜,没见过她的侍女们几乎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而见过的率先回过神,扭头便进去报信了。 赵漫语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叫你们家王妃出来。” 侍女们面面相觑,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赵漫语!你竟然敢送上门来?” 侍女们心一凛,忙低头屏息站到一边,生怕被这两尊大神的战火波及到。 “我为何不敢上门?偷鱼之人又不是我。”赵漫语轻笑道,缓步上前,推开她,自顾进了屋子。 此前,谢兰馨正在用膳,和屋内的桌上端端正正摆着的那一盘正是本该赵漫语桌上的鱼。 谢兰馨闪了闪眸子,无端有些心虚,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她是太子妃,是这东宫的女主人,别说是一盘鱼,就是山珍海味也吃得。 “看来长宁是想在本宫这儿用膳了?不过本宫素来没有与旁人一起用膳的习惯,直能劳烦长宁郡主在这儿候着,等本宫吃饱了,长宁郡主再用吧!” 言外之意就是,让赵漫语吃她剩下的,敢这般明晃晃的羞辱赵漫语的人,谢兰馨还是第一个。 赵漫语觉得好笑,“巧了,我与太子妃一样,也不习惯与旁人一起用膳,更不习惯吃旁人吃过的东西。” 赵漫语顿了顿,忽然转头看向阿良,“今日我的菜肴有哪些?” 阿良愣了愣,忙开口道:“除了糖醋鲤鱼,还有玉带虾仁、酿豆腐、白玉翡翠、复原汤。” 阿良报的这些菜都在谢兰馨桌上,她念完,谢兰馨就有些尴尬了,“兴赵是厨娘弄错了。” 阿良撇撇嘴,低声道:“才不是弄错了,分明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姐姐非要抢的。” 阿良声音虽小,却也刚好屋子里的人能听见。 赵漫语懒懒睨着她,“原来太子妃还有这样的癖好啊?” “这算什么抢?东宫哪样东西太子妃碰不得?若说抢,也是另有其人,非要一头扎进东宫与我们家太子妃抢。” 谢兰馨身边的侍女愤愤不平道。 “孤怎么不知有人在东宫里抢东西?” 李璟修的声音忽然落下,随即,他的身影也踏了进来,视线落在侍女身上,侍女脸色顿时一白,扑通跪在地上,连辩解都不敢。 “殿下怎么来了?”谢兰馨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她比侍女镇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