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所以的沈玉被拉着坐了过去,赵承商一看,一狠心,也跟着坐了过去, “母亲,还是先给我吧!” 昭阳公主笑了笑,“想这味道了吧?方才还忍着不承认。” 赵承商没法反驳,趁着昭阳公主给自己盛汤的时候悄悄给沈玉塞了块风糖。 沈玉愣了愣,疑惑看着他,赵承商指了指嘴巴,压低声音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了,你们喝吧!” 说完,昭阳公主又看向在最后头的赵承奕,“愣着做什么?过来啊?这必胜汤啊!是一定要喝的。” 赵承奕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沈玉默默看了眼手里的必胜汤,嗯……只能说青青绿.绿的,看着像胆汁…… 她有些不敢喝,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却见赵承商已经一口喝了个精光,而后五官几乎扭曲在了一起。 沈玉:“……” “阿玉?愣着做什么?喝呀!”昭阳公主疑惑的看着她。 “我……”沈玉深呼了口气,学着赵承商的动作,将汤一饮而尽,那味道……怎么说,沈玉这辈子都没尝过这般奇怪的味道,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时,她本能的响起手里的风糖,迅速塞嘴里。 甜味化开,才觉得活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赵漫语拍着桌子大笑着,看着面前三个像没了魂的人,“你们啊!就是不够机灵。” “就囡囡你最机灵。”赵承商无奈道。 赵漫语摸了摸鼻子,“谁让咱们母亲天生是个厨痴。” 说到这个,赵漫语觉得自己厨艺上的天赋或赵就是来自昭阳公主。 赵国先出征之后,昭阳公主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伤心或者思念,就是越发稀奇古怪了。 一会儿要上山拜佛,一会儿要下厨做鱼。 赵家上下是只能又无奈又积极的陪着她,好在赵漫语这个身怀六甲的只要开口,昭阳公主便不会为难她。 赵家这般状态持续到赵国先到了北境,第一封家书寄了回来,昭阳公主让赵承奕当着一家人的面念了一遍。 而后捧着信,挥手让众人都出去。 昭阳公主倒是安静下来了,众人又不由得有些担忧,赵漫语在院子里睡了个午觉,便过去敲门了。 “母亲?您在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昭阳公主的声音。 赵漫语进去就瞧见昭阳公主还捧着书信坐在那儿,她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母亲想爹爹了吧?” 昭阳公主放下信,微微叹了口气,“我方才迷迷糊糊睡了会儿,梦见你爹爹叫我,醒了身旁却是凉的。” 说着,她苦笑了声,“可能就是有些没习惯,这些日子,我不断找事情做,折腾你们,以为这样就不会老想着你爹爹,但今日我才忽然发现,我还是每天晚上都会想着他。” “母亲……”赵漫语张了张唇,不知该如何宽慰,爹爹与母亲既是夫妻,也是二十多年的生死之交,这份感情带来的思念不是她几句宽慰就能化解的。 “囡囡,母亲没事。”昭阳公主笑了笑,拍了拍他肩头,“我也该适应他不在的时候了。” 看着昭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赵漫语才放下了心。 “那……母亲若是想爹爹了,就告诉囡囡,囡囡虽然不能代替爹爹,但可以陪着母亲。” 赵漫语柔声道。 昭阳公主点了点头,“好,慎之来了,你快去瞧瞧吧!” 赵漫语愣了愣,晏扶卿?他何时来了?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漫语半信半疑的回了院子,才瞧见晏扶卿正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手而立。 她心底微微一动,挥手让院子里的侍女都退了下去,而后,自顾坐下,到了被果茶。 晏扶卿回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目光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在确认她近日的状态,“听闻你近日喜欢柠果茶,我让人给你送了些新鲜的柠果来。” 赵漫语淡淡瞥了他一眼,“太傅如此繁忙,竟然还有闲工夫给我送东西,真是多谢了。” “你还喜欢吃什么?或者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给你送。”晏扶卿看着她问道,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仿佛是这天底下最真诚的神色。 赵漫语看的都突然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冷漠了,她轻咳了声,避开他的视线,“不用了。” “还是……因为我让岳父去北境,你生气了?”晏扶卿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漫语眯起眸子看着他,“原来是你让爹爹去的?爹爹和兄长怕我生你气都没告诉我这事儿,我还以为是太子,晏扶卿!你胆肥了啊!” 赵漫语一拍桌子,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 晏扶卿默了默,而后,自觉的折了跟柳条给赵漫语,“你若想打我就用它,千万别打疼了自己。” 赵漫语气不打一处来,接了柳条就往他身上挥,晏扶卿怕她动了胎气,也没跑,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她面前任她打。 赵漫语打了几下,便下不去手了,直接丢了柳条进了屋。 院子里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只知那天屋子里只有郡主与晏王两人,晏王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几道伤…… 其中一道还是在颈脖上。 晏扶卿从赵家出来,便直接进了宫,关于北境的事儿他还要与李璟修和朝臣们商量。 里面的朝臣们正议论着,晏扶卿一出现,众人便慢慢安静下来,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晏扶卿的脸上竟然有两道伤痕,一道从脖颈蔓延到下巴,一道直接落在脑门。 这旁人受伤正常,可晏扶卿受伤…… 这些朝臣想都不敢想,究竟是谁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瞧这伤也不像是利器所伤。 反而像爪子或者竹条之类的挥的。 晏王竟然也没躲开? 一时间,朝臣们心里燃起了八卦的种子,却无人敢问出口,还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