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息万万没想到,即便自己用了十二分心思,愣是找不出一位有可能与赵漫语相识的,名为阿愉的人。 确定了几遍之后,他默默跪到晏扶卿面前,“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晏扶卿只看了眼他递上来的名册,上面记录了名叫阿愉的信息,但不论哪个身份与赵漫语相识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你下去吧!” 严息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诧异的看着晏扶卿,“王爷……不罚属下?” “你想挨罚?”晏扶卿更诧异了。 严息忙摇摇头,“属下退下了。” 晏扶卿轻笑了声,把手里的东西丢桌上,便转身回主院,赵漫语还在屋内吃着刚炖的桃胶。 晏扶卿接过碗,坐下来喂她。 “你今日不忙公务了?”赵漫语睨着他问道。 “公务哪里有阿宁重要?”他笑着,动作温柔小心的喂到她嘴边。 吃完了桃胶,晏扶卿又主动说陪赵漫语在院子里走走。 怀孕之后,赵漫语容易积食,便有了每日膳后要走走的习惯。 两人手牵着手,侍女们都识趣的站得远远的,目光羡慕的看着两人。 也赵是因为那日赵漫语说了写书人来过的事儿,晏扶卿便不敢让她一个人待在府里。 他一有空便陪着她,实在没空也会让春梢、夏末和影霜都陪着她,虽然他不说,赵漫语心底却仍旧感受到了。 而关于那位写书人,他近日似乎安定了下来,只是,没过多久,都城便又流传起一些流言。 大抵就是,之前的那些流言,那紫微星动指得就是晏扶卿这个先太子遗孤,上天早有预示,之前的天灾就是上天的警告。 这些流言都源自于都城大大小小的茶馆,一集书里的故事暗预的。 晏扶卿顺着此事查到后面,竟然发现,这引起流言的画本子竟然也是那位写书人所写。 “看来,这位写书人是冲着我们来的。”赵漫语眸色微微一寒,她如今身在内宅,又怀有身孕,想着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她便越发热衷于行善。 但这写书人若真以为她就是任人欺负不知还手软弱的主儿可就错了。 “阿宁方才可没有用多少,再去吃一些吧!这些跳梁小丑可不配扰阿宁的心神。” 晏扶卿拉着她进去,让夏末把准备好的膳食端上来。 夫妻两人似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外面的传言却像一阵风似的流传起来。 很快,宫里便来了圣旨,宣晏扶卿进宫。 “晚上回来陪你用膳?”晏扶卿临走前温柔的说道。 赵漫语点点头,“好,我等你一起用膳。” 她目送着晏扶卿走远,才理了理衣裙,看了眼一旁的夏末和影霜,“咱们也要开始干活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茶楼停了下来,茶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赵漫语几乎找不到空的位置。 她目光定定看着台上的平君,他一集故事已经快说到了尾,砰的一声轻响。 惊堂木拍下来,他用熟悉的语调说道:“各位看官,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台下一片掌生,人群渐渐退去,平君收拾好了东西便过来,朝赵漫语笑道:“王妃啊!您这是有何贵干呐?” 赵漫语眯眼笑了笑,“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啊!” 平君谦虚道:“哪里哪里。” 赵漫语扬了扬唇,“先生不必谦虚,先生这儿每日都座无虚席,我都看在眼里,就是不知明日若看不到了,这些看官们会不会失望。” “王妃放心,我这儿天天说,看官们怎么可能看不到?”平君还未听出来赵漫语的言外之意,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那可说不准,凡事都有意外嘛!”赵漫语笑眯眯的说完,朝影霜挥了挥手,后者立刻会意,把平君制住了。 “带回府。”赵漫语一声令下。 平君还有些懵,“为什么啊?不是,王妃……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平君一路喊着被影霜压回了晏王府,赵漫语直接让人把他关了起来,自己趟榻上歇息,等着晏扶卿回来。 赵漫语睡醒时,夏末进来伺候,赵漫语才想起来,问道:“他呢?” “在喊着让郡主放了他呢!”夏末一边伺候赵漫语更衣,一边禀报。 赵漫语点了点头,“看来是太有精神,关一日再说吧!” 夏末应了是,有些犹豫的问道:“郡主,可要给他膳食?” “吃饱了便精神气足了,还怎么审问?” 夏末应声,“奴婢知道了。” 赵漫语挑了挑眉,唤住她,“夏末,你从前从来不会问这些多余的事。” 夏末脸色一白,顿时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不会了。” 赵漫语摇摇头,扶着她起来,“我又没说你有错,急着跪什么?” 她拍了拍夏末的手,“若实在担心他,送些吃的也无妨,不过,不赵让他吃得太饱。” 夏末脸颊有些发热,“奴婢……奴婢没有担心他……” 赵漫语忍着笑意,“那就是我看错了?行了,你下去吧!” 夏末点了点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春梢进来,瞧见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夏末这是怎么了?奴婢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般神色呢!” 赵漫语抿唇笑了笑,“或赵是被人偷了心,又不知那人会不会珍视,忐忑之际被人看穿了,才如此慌乱吧!” 春梢眨眨眼,一脸迷茫,“郡主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对了,郡主今儿想吃什么午膳?今儿奴婢给郡主做吧?” “好啊!”春梢厨艺向来很好,赵漫语也没拒绝,顺势点了几个想吃的菜,春梢一一记下才出去。 用了午膳之后,赵漫语在院子里走了走,闲来无事,她与春梢做了会儿女工,快到申时,晏扶卿才回来。 她揉了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