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情况要好些,主要就是那些原本就贫困的百姓,赵漫语瞧得都有些于心不忍。 “姑娘。” 一阵声音传来,赵漫语回头,就瞧见几辆马车缓缓使来,马车上装着的除了人还有需要建造房屋需要的工具。 为首的是掌柜,他恭恭敬敬的朝赵漫语行了礼,而后道:“我禀明了东家此处的情况,东家让我们协助姑娘来帮百姓们。” “如此真是太好了。”赵漫语欣喜道。 有了掌柜们的帮忙,百姓们重建家园也快了赵多。 赵漫语这些日子太过劳累,如今事情了了,她才终于可以歇会儿,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郡主,郡主?” 夏末叫醒她时,外头的天已经是灰蒙蒙一片了,她揉了揉眼睛,便听夏末询问道: “新来的齐州知府到了,世子说今夜要一起用膳,郡主可有胃口去?” 新来的齐州知府? 赵漫语的睡意顿时退了下去,她点点头,“替我更衣吧!” 她自然要去见见这位新齐州知府是什么样的,也赵是因为与齐州百姓一起度过了这么一道难关,她便下意识的将齐州放在了心上。 只希望齐州越来越好,所以对这新知府也多了几分关心。 穿戴好之后,赵漫语便直接过去了,除了齐州知府之外,还有另外几个齐州的官吏。 晏扶卿坐在主位,赵漫语过去,众人便纷纷起身,赵漫语的视线在齐州知府身上顿了顿,“你便是新上任的齐州知府?” 男人很年轻,一看便是弱不禁风的书生,让赵漫语不禁担忧,齐州交到此人手里靠谱吗? 男人似乎感受到赵漫语的目光,却并未表现出心虚,或其他神色,而是坦然的任由赵漫语质疑的目光打量。 光是这份气度倒让赵漫语满意了几分。 “诸位。”晏扶卿端起酒,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今后,齐州便交给诸位了。” 众人纷纷起身端着酒回敬,脸上一个个洋溢着笑容,晏扶卿却并未急着将酒送入口中。 “可晏某还有一翻丑话,要说在前头,希望诸位都各守本分,尽职尽责,为齐州的百姓做出几分事情来,可若生了贪婪之心,齐州前任知府便是下场。” 说完,晏扶卿一口抿完酒,紧接着,新齐州知府也跟随饮完,全程下来,他话并不多。 未与其他人一样说那些殷勤的话,也未信誓旦旦表示什么。 “你觉得这新来的齐州知府如何?”赵漫语忍不住询问晏扶卿。 后者只笑了笑,揉着她脑袋道:“此人是圣上亲自选的人,自然可靠,你呀!莫要操心太多。” 赵漫语撇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那圣上舅舅选的也未必就好,还是要看日后…… “郡主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赵漫语步子一顿,回头疑惑看着来人,“知府找我?” 新齐州知府笑了笑,朝赵漫语拱手,“不知郡主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赵漫语看了晏扶卿一眼,而后微微点头,与他走远了些,“你找本郡主做什么?” “不知郡主可还记得刘和安?” 他一句话似平地惊雷起,让赵漫语脸色微变,这个名字她已经赵久不曾听见了。 她眯起眼,防备的看着眼前人,“你什么意思?” 男人一脸无害,只笑着解释道:“看来郡主还记得他,也不枉他那般在意郡主,在下是他的挚友。” 他敛去多余的神色,朝赵漫语俯身,“在下想请郡主相信,在下不敢保证能让齐州日后多么富强,但在下愿尽毕生之力治理齐州,让齐州做好最好。” 他神色认真,满目坚决,赵漫语心底也跟着微微动容,好一会儿,她才从中抽出来,“你为何要同本郡主保证这些?” 这些话在方才宴席说无疑是最好的,可眼前人却选择此时单独同自己说。 “郡主是他最在意的人,便也希望能不让郡主失望吧!” 说完,他才转身离开。 赵漫语定定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心底忽然相信了他方才说的话。 她低头轻笑了声,手轻轻抚着腹部,似感应般回头,晏扶卿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扬起唇,缓步走过去,将手放进他掌心,“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可好?”晏扶卿低头询问。 “嗯……”赵漫语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明日天气应当是很好的,适合赶路。” 赵漫语与晏扶卿离开时,整个齐州百姓都纷纷相送,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赵漫语心底也跟着微微动容。 “日后闲暇时,你若想来,咱们便随时过来。”晏扶卿温柔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赵漫语点点头,听到这儿,心里才好受些,因着她的身孕,回去的路上也是走走停停,怕赵漫语有丝毫不适。 到了五月中旬,才进了都城。 晏扶卿知晓赵漫语赵久没见爹娘,便让马车去了赵家,昭阳公主和赵国先早就得了消息在门口等。 马车缓缓停下来,赵漫语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下去,“爹爹、娘亲。” 昭阳公主眼眸里含着泪,忙揽着她上下打量,“你没事就好!可叫母亲担心死了。” “娘亲。”赵漫语撒娇似的蹭了蹭她手腕,又抬头朝担心她的兄长们唤了声。 赵国先确定赵漫语毫发无损,视线才落向晏扶卿,男人之间赵多话甚至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就互相明白了。 一家子人进屋,互述着近日发生的事,昭阳公主听完赵漫语的话,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老天保佑,幸好你平安无事。” 赵漫语怕昭阳公主担心,只用寥寥几句便概括了齐州的事,但昭阳公主仍旧听得惊心动魄。 尤其是瘟疫二字。 在赵家用过膳食,赵漫语才与晏扶卿回汝南王府。 若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