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都被夏氏气笑了,“瞧瞧,这哪里是娶了个妻回来?分明是娶了个乡野村妇!” “母亲,您就少说两句吧!”赵承奕开口说完,转头朝赵漫语歉意的看了眼,“囡囡,你嫂嫂她平日不是这样的,我代她同你道歉。” 赵漫语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大兄去看看嫂嫂吧!” 赵承奕点头,转身回院子,夏氏还在呜呜的哭,他顿时有些头疼,想扭头回厅堂。 但夏氏已经看到她了,快步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委屈的控诉道: “夫君,你也瞧见了,母亲苛刻时不时训斥我也就罢了!可那长宁,都已经出嫁了,竟也敢拿话呛我!我先前好心劝她莫要与晏世子闹矛盾,可她居然叫我给夫君纳了妾再来同她说话!” 夏氏一通哭诉瞬间将赵承奕心底的怜惜冲了个干净,他压下心底的不悦,耐着性子道: “母亲是嘴硬心软,但她并无恶意,至于囡囡,若非是你言语不当在先,她不会如此的,你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闻言,夏氏顿时诧异的看着他,“我说了不该说的?我才是你的妻!是你母亲妹妹欺负我,你倒质问起我来了?” 说罢!她将赵承奕推出去,关了屋内,哭了起来,心底对赵漫语的怨恨不由深了几分。 昭阳公主也就罢了!毕竟是赵承奕的母亲,可赵漫语不过是个已经出嫁的妹妹! 两人的事儿落到昭阳公主耳中,她忍不住叹口气,朝赵漫语道:“囡囡,你说真是我太过苛刻了么?” 赵漫语看着昭阳公主反思的模样,拉过她的手温声道:“母亲,若是从前,我定然站在大兄那边指责您,但如今,我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我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想让大兄与最好的女子相配,夏氏家室才情都算不上好,母亲自然不会满意她。” 赵漫语的话字字落到昭阳公主的心里,她每每想到赵承奕本该娶个家室相当,才情出色的女子,可却娶了夏氏这个空有几分姿色,其他一无所有的女子便觉得心堵得慌,自然看她就带了几分厌恶。 赵漫语顿了顿,又把话说回来,“可是大兄已经娶了她,母亲既不能逼迫大兄休妻,那便只能接受她,至于才情世面都是可以培养的,母亲多带她出去见识那些女眷,谈吐涵养自然就上去了。” “最重要的是要家和,母亲爹爹和兄长们才能都好。” 赵漫语拍了拍昭阳公主的手背,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已经消除了昭阳心底大半的不满。 的确,她这些日子名上是接受了夏氏,可却未从心底接受,平日言语也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刻薄。 “我知道了。”昭阳公主想通了,再想着夏氏,倒觉得没那么讨厌了,至少人家模样可以。 “明日我要去端武侯夫人家赴宴,到时候叫她也跟上就是了。” 赵漫语抿唇笑了笑,端武侯夫人寿辰,明日会去的都是出身大家的夫人姑娘们,希望夏氏能学到些赵,也不枉她看在大兄的份上这般劝解母亲了。 端武侯府给汝南王府的帖子被严息送到了赵家给赵漫语,大抵是听说了她与汝南王妃不合,端武侯夫人给汝南王府的是两个分开的帖子。 严息给了帖子,欲言又止,赵漫语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春梢送客。 春梢进来时两颊泛着几分红,眸色娇羞,一看便知多半是严息说了什么惹她红了脸。 赵漫语没有多问,只让夏末准备好要参加宴席的衣裙,夏末笑盈盈道:“郡主且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翌日一早,赵漫语还打着哈欠就被叫了起来,她最近是越发困了,洗漱完困意才稍稍减轻了几分。 昭阳公主原本是想同赵漫语坐一辆马车的,想到夏氏初到都城,赵多礼数都不清楚,便唤了夏氏上去,在马车上交代她一会儿要注意的。 赵漫语上了马车便睡着了,到了的时候春梢和夏末还喊了一会儿,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 两人熟练的给赵漫语整理妆容仪态,才扶着赵漫语下马车,这会儿正是宾客们到的时候。 端武侯府的侍女们有条不紊的接待着前来的宾客,赵漫语一到门口就被侍女引到园子。 此刻宴席还未开始,女眷们都在这儿说着话,昭阳公主站在园子门口等着赵漫语,见她过来,才道:“走吧!随我去见见端武侯夫人。” 赵漫语点头,跟在汝南王妃身侧,侍女撂开帘子,冲里头的人恭敬的喊了声,“昭阳公主到了。” 里面的人纷纷起身,他们一个个的虽然都是有诰命的夫人,但在昭阳公主面前还是得见礼,就连端武侯夫人也忙起身相迎。 昭阳公主伸手扶着她,笑道:“今日是你的寿辰,就莫要如此了,否则还道我抢了你的风头。” 昭阳公主与端武侯夫人未出阁时便是闺友,两人如今虽不是时常见面,但仍旧维持着年轻时的友谊。 端武侯夫人让昭阳公主坐了上坐,视线才落到昭阳公主身后的赵漫语与夏氏身上。 赵漫语盈盈笑着朝端武侯夫人见礼,端武侯夫人笑了笑道:“上回见你还未出阁呢!如今倒是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派头了。” 昭阳公主立刻笑道:“你可别捧她了,不过是看着比之前稳重几分,这没人的时候还是皮猴一个。” 众人跟着笑起来,又夸赞赵漫语几声,夏氏被忽略到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昭阳公主清了清嗓子,开口朝夏氏道:“你第一回来,同诸位长辈见个礼吧!” 夏氏应声,礼数在马车上昭阳公主都教过了,行得中规中矩,到是没出错,只是她身份不高,没几个夫人接话。 “承奕那孩子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