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妃哪里听不出来晏扶卿的意思啊!心里头的火滋滋的冒,自个儿竟然要被两个小辈连着教训。 不知想到什么,她顿时扬起脸笑道,“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今日太子殿下来过了,怕是有什么吩咐,咱们怠慢就不好了,所以来问问长宁,不过既然慎之回来来,那我就打扰你们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汝南王妃这话咋一听只是寻常的关怀,但赵漫语却看穿了她的心思,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人私下见面。 况且这个男人对自家妻子还别有居心。 最重要的是晏扶卿的醋意向来很大,赵漫语几乎可以想到他有多不高兴了。 汝南王妃点了火一步也没多停留,很快就没了影,倒是屋内的气氛有些过于安静。 赵漫语看了看晏扶卿,上前笑道:“你今日回来的早,午膳还没好,不如咱们去庭院里走走?” 晏扶卿看了她一眼,“应该更早些的。” 赵漫语默了默,开口解释道:“太子就是来同我道谢的,舅母近日精神好了赵多。” “嗯,不必同我解释。”晏扶卿淡淡道。 “那你方才话里有话做什么?”赵漫语嗔了他一眼,想着这男人惯醋性大,又拉过他的手晃了晃, “好了,日后他再来,我就不见了,如何?” 晏扶卿淡淡的抽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赵漫语皱了皱眉,“你去哪儿?” “书房还有些公务。”晏扶卿张了张口,算是解释。 而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赵漫语顿时有些恼怒,踢了踢桌子,朝侍女们吩咐道:“不必准备世子的午膳了!我看他是不饿!” 晏扶卿的确没有回来用午膳,甚至晚膳也没有过来,赵漫语的脸色不好,屋内的侍女都不敢大声喘气。 她挥手,让众人退下,吹了灯,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因为白日李璟修说的话,也因为晏扶卿的态度。 翌日一早,赵漫语便让春梢和夏末收拾东西回娘家。 两人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好端端的,郡主怎么想着要回赵家了?” “母亲前些日子便念叨着我,那会儿我孕反严重,如今好了赵多,我也想母亲了,正好回去小住些时日。” 赵漫语的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跟在赵漫语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春梢和夏末哪里能不清楚赵漫语这是赌气了啊! 夏末给春梢使了个眼色,一边用收拾东西拖住赵漫语,那边春梢也小跑着去书房将消息告诉严息。 严息安抚的朝她说道:“你莫要担心,世子与郡主感情这么好,一个小小的误会算什么,说开就好了。” 说完,严息进了书房,晏扶卿昨夜是在书房歇下的,这会儿还在看折子,他摸了摸鼻子,开口道:“公子,您也累了这么久了,郡主还等着您用膳呢!这公务不如咱们晚些再来处理?” 晏扶卿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忙着手上的事,严息只好将实情说出来,“春梢说郡主命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小主了,公子,您还是去哄哄吧!” 晏扶卿动作一顿,“回娘家?也好。” 说完,继续处理手上的公务,把严息看得瞪目结舌,自家公子以前可是最看不得郡主委屈生气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公子……”严息还想在劝。 晏扶卿却终于放下手里的折子,朝他叮嘱道:“让影霜好好护着她,万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公子,您不阻拦么?”严息忍不住询问。 晏扶卿摇摇头,神色有些复杂,“她如今待在赵家才是最好的,不必卷入其中。” 严息愣了愣,顿时明白了自家公子的用意,恭敬的应了声,而后出去。 书房外,春梢还焦急的等着,严息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同她开口,但春梢已经瞧见他了。 小跑着把过来朝严息身后看了看,疑惑道:“世子呢?怎么说的?” 严息轻咳了声,“世子在忙公务。” “都这会儿了,忙什么公务?再忙郡主就要走了,你同世子说了么?”春梢推开他,就要进去问晏扶卿。 严息拦住她,莫名不敢看春梢的眼神,春梢愣了愣,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家世子不是在忙公务,而是根本不想阻拦我家郡主!” 严息拧了拧眉,私心里不愿春梢误会,“春梢……不是你想的那样,世子他……” “那是哪样?他为何不出来说话?” 严息哑口无言,只能看着春梢离开。 春梢闷闷的回来,面对夏末无声询问,她只摇摇头,夏末还想说什么,赵漫语已经走了出来,“走吧!” 主仆几人便这么回了赵家,汝南王妃盯着松墨院,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她得意笑了起来,“我当他们多情比金坚,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转眸吩咐一旁的人,“让那些人都离开都城,最好这辈子都莫要回来了,流言差不多了,圣上多半也听了几耳朵了。” 侍女应着声,又有些不解,“可众人都在猜测,圣上寻到先太子遗腹子要将其立为太子,王妃这般岂不是帮了他?” 闻言,汝南王妃嗤笑了声,“那不过是应付天下人的说辞罢了!咱们这位圣上才不是那般仁德之人,当年先太子的死他未必是干干净净的。” 说着,汝南王妃意识到了自己说多了,瞥了侍女一眼,“行了,你继续去盯着,这消息不能从咱们府里传出去,否则连累的是我的温儿。” 侍女应声退了出去,而另一边,赵漫语已经到了赵家。 昭阳公主立刻让人去给赵漫语的屋内再去看看有没有缺的少的,又让人去库房把最新得的几匹布送去珍宝阁给赵漫语做两身新衣。 赵漫语有些无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