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开口缓和气氛,圣上直接起身,看了眼皇后,朝赵漫语道:“你陪皇后用膳吧!朕就先走了。” “舅母。”赵漫语上前,担忧的看向皇后。 皇后扯出一抹笑意,“无事,你用膳了吗?” “我在家中用了些,不过还可以陪舅母再吃点儿。”赵漫语笑道。 皇后挥手让人传膳,赵漫语陪着她,但皇后才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赵漫语皱了皱眉,劝道:“舅母,您吃的也太少了。” “本宫下午吃了不少点心,现下还不是很饿。”皇后摇头笑道。 看出皇后有心事,赵漫语没再开口,陪着皇后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铺子里的消息是三日后传到赵漫语手里的,看着眼前送信的公公,赵漫语有些差异,她这三兄竟然连宫里的人都收买了。 赵漫语让春梢给了赏送他出去,而后打开手里的笑意,眸色微微一暗。 “夏末,你上回说思阳住在何处来着?” 赵漫语忽然询问,夏末想了想,才道:“回郡主,思阳公主住在春和殿。” 赵漫语点头,直径跨出屋门,春梢与夏末相视一眼,忙跟上去,赵漫语脚步未停,穿过宫门,直奔春和殿。 一把推开殿门,里头的侍女愣了愣,才回过神,刚要行礼,赵漫语已经越过她们直奔内殿了。 侍女回过神,忙上前阻拦,“长宁郡主,请容奴婢通报一声。” “滚开!”赵漫语沉声呵斥。 侍女还想开口,但下一刻就被赵漫语冰冷的目光震慑得呆愣在原地,她失神间,赵漫语已经踏进了殿。 而殿内,思阳还拿着剪刀在给窗前的花盆修剪枝叶,听到声音,她转过头,轻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竟能长宁郡主大驾光临。” 赵漫语冷笑着上前,走到她跟前,扬手便是一巴掌,她冷冷道:“我真以为历经上次的事儿,你已经有所改变,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 思阳郡主只愣了一瞬间,随即回过神,抚着脸庞得意的笑了起来,“赵漫语,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倒想知道你会如何选择?” “毕竟,皇后娘娘可是待如亲生女儿,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唯一的儿子储君之位被废?” 赵漫语冷冷看着她,“流言就是流言,舅舅是明君,不会被区区左右的,思阳,我来是告诉你,你期盼的不会出现。” 说完,赵漫语便转身离开,但刚迈出步子,身后就传来思阳高亢的声音,“是吗?可若我告诉我,此事还关系到晏扶卿呢?” 赵漫语步子一顿,回头抓住她的衣襟,眯起眼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见赵漫语失态,思阳笑得越发疯狂,“我就是不想让你如愿,都是郡主凭什么你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而我却要和亲嫁给粗鄙不堪北夷王?” 思阳郡主顿了顿,微微倾身,唇瓣靠近赵漫语的耳畔,“赵漫语,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说完,她疯狂大笑起来,赵漫语知晓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甩开她大步离开,一回到殿中,她便让春梢找来那个太监。 提笔在纸上写下查晏扶卿几个字,她定定看着上面晏扶卿的名字,心底情绪复杂。 “郡主。”夏末轻声提醒她,赵漫语才回过神,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 小太监离开后,赵漫语靠在软榻上眯了会儿,耿素便过来唤赵漫语,说皇后要见她。 赵漫语理了理衣衫过去,皇后脸上面无表情,只看了她一眼,“听闻今日你闯去春和殿打了思阳?” “是。”赵漫语点头承认。 皇后皱了皱眉,呵斥道:“你糊涂!她如今是要和亲的人了,你有什么气不能忍忍?实在忍不得的,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啊!你可知外头有多少人盯着你爹娘,他们身上寻不到错处,便要在你身上寻错处!” “长宁知错了,只是此事一人做一人当,长宁愿意受罚。”赵漫语乖巧的开口。 皇后叹了口气,扶着她起来,“罢了!本宫已经把此事压了下来,你呀!日后不赵再如此冲动行事了!” 赵漫语点点头,乖巧的应声。 她担忧的看了皇后一眼才出去,就瞧见李璟修过来,瞧见她,李璟修愣了愣,但很快收敛神色,只朝赵漫语点了点头。 赵漫语沉默着,没有走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过了好一会儿,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哭泣的声音。 赵漫语忍不住起身,李璟修从里头出来,眼眶有些红,走到赵漫语跟前,他停下步子,温声道:“长宁妹妹,劳烦你替我照顾母后了。” 赵漫语点了点头,“我应该的。” 见太子要走,她又唤住太子,“殿下近日可好?” 李璟修笑了笑,“我如今都是储君了,还能如何不好?” 话虽如此,李璟修却显得很是颓废,赵漫语没有拆穿他,快步进了殿,皇后正用帕子擦着眼泪。 赵漫语忙上前,替皇后倒了杯茶,柔声道:“舅母,你没事儿吧?” 皇后摇摇头,扯出一抹笑意来,“只是赵久没见太子,有些想着他,长宁,你……先回去吧!让本宫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赵漫语只好点头,叮嘱耿素好好照看皇后。 过了两日,小太监才过来,恭敬的将消息递给赵漫语,赵漫语照列让夏末给了赏。 上写着晏扶卿是汝南王外室所生,出生后被抱回汝南王府,可生母的消息却查不到。 她皱着眉头,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见她神色不好,夏末宽慰道:“郡主莫急,事情总要慢慢来的。” 赵漫语揉了揉眉心,的确是她太急了,牵扯到晏扶卿,她便失了理智。 “罢了!拿去烧了吧!”赵漫语瞥了纸条一眼,视线顿住,在夏末拿起之前,拿过纸条,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