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唤了几声,赵承商才回过神,忙移开视线,望向一边,“在下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沈玉倒是落落大方的笑道:“公子不必紧张。” “三兄,我要的东西呢?”赵漫语扬了扬唇,朝自个儿不好意思的三兄伸手。 赵承商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赵漫语,而后转身离开,春梢弱弱提醒道:“三公子,这边。” 赵承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忙换了个方向。 赵漫语瞧得忍不住捂唇笑起来,朝沈玉道:“我三兄平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失态呢!” 沈玉眼底泛着笑意,说道:“三公子瞧着就是个有趣的人。” “对了,这是我三兄铺子里的料子,这颜色很是衬沈姑娘,便留给沈姑娘做身衣裙吧!”赵漫语把方才赵承商拿过来的布料给沈玉。 沈玉忙摇头道:“这怎么使得?长宁郡主……” 赵漫语按住她推辞的手,“我说使得便使得,你就收下吧!” 沈玉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过布料,“那我就谢过长宁郡主了。” 说着,她眸光一转,笑道:“郡主送我布料,那我只好将这舞教给郡主做答谢了。” “如此,倒还又是本郡主赚了。” 两人说笑着,聊得很是愉快,送了沈玉走后,赵漫语便去了赵承商的院子。 “三兄?” 她推开门,直径走进去,就瞧见赵承商着急忙慌的藏着什么,而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赵漫语,“囡囡,你……找我?沈姑娘走了?” 赵漫语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不走,莫非留下来住不成?我倒也想,就看三兄努不努力了。” 赵承商忙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女儿家家的名节岂能用来开玩笑?” 赵漫语眨巴着眼,委屈的看着他,“行!三兄如今不疼囡囡了,为了沈姑娘都斥责起囡囡来了。” 赵承商最看不得赵漫语这般委屈的样子,忙解释道:“三兄错了,是三兄的不是,三兄不是这个意思……” 赵漫语垂着眸子,吸了吸鼻子,赵承商看不到她的神色,只以为她哭得伤心,更着急了,“囡囡,你就原谅三兄这一回吧!” 话音未落,赵漫语忽然抬手,掀开案桌上的书籍,拿过上面的宣纸,赵承商反应过来,想伸手抢回,却已经晚了一步。 赵漫语细细打量着宣纸上画的美人,啧啧赞叹道:“三兄的丹青原来如此出色,这沈姑娘真是画得栩栩如生。” “赵漫语!” 赵承商气急了,直接喊了赵漫语的大名,而后抽过她手里的画,小心翼翼的折了起来,放到怀里。 语气才又落了下来,“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莫要告诉沈姑娘。” 赵漫语笑了笑,“三兄这是担心沈姑娘觉着你孟浪了?我瞧沈姑娘对三兄的印象也挺好的,不如让咱爹爹提亲去?” 赵承商忙摇摇头,“怎可如此唐突?我还不知沈姑娘心里如何想的呢!好了,此事你莫要插手了。” 赵漫语失笑,凉凉道:“我是怕三兄没有我的帮忙,迟迟不肯出手,这沈姑娘就被别人惦记了去,毕竟,除夕宴上,沈姑娘那一舞惊鸿不知扰了都城里多少男儿的心。” 我最后一句,赵漫语几乎是贴着赵承商的耳朵说的,似带着几分蛊惑力量。 “我知晓该怎么做。”赵承商回过神,点了点她脑袋,宠溺道:“不必你再瞎操心了!” 赵漫语撇撇嘴,“那我今日帮了三兄牵了这良缘,三兄就不打算好好报答我?” 赵承商揉了揉她脑袋,宠溺道:“三兄何时没有遂了你的愿过?说吧!你想要什么?” 赵漫语想了想,道:“三兄就请我去护城河坐坐画舫吧!那儿的美景宜人,我早就想再去一回了。” 赵承商点头应允,与赵承商约定好了明日酉时。 等赵承商坐在画舫等着自家妹妹的到来时,赵漫语已经让春梢和夏末收拾好了东西进宫去了。 按照圣上的圣旨,她得跟随皇后身边学习处理各种大小事务。 赵漫语跟着侍女先去见过了太后,才去皇后那儿,皇后忙扶着她起来温婉的笑道: “快起来,寝殿都给你收拾好了,还是从前的地儿,若有什么缺的就同我说,我再叫人去准备。” 赵漫语点头笑道:“知道了,多谢舅母。” 皇后摸了摸她脑袋,“你今日刚进宫,就不必跟着我处理公务了,明日再来吧!” 赵漫语乖巧的点头,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把皇后哄得开心极了。 春梢和夏末收拾着她的衣物,赵漫语坐在铜镜前,思绪却飘远了,不知晏扶卿此刻怎么样了。 她早就听说过火药危险,希望晏扶卿一切顺利。 正想着这些,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春梢和夏末转头朝来人行礼,恭敬唤道:“康乐公主。” 康乐打量了几眼殿内,“看来皇后娘娘待你不错,这殿内的东西样样都是极好的。” 赵漫语转眸看了她一眼,舒贵妃和五殿下的事儿圣上并未迁怒她,但此事过后康乐公主在宫里的日子怕是一落千丈,从她眼下乌青就看得出来。 “春梢,去给康乐公主沏茶。”赵漫语吩咐道。 康乐公主默了默,在她身旁坐下,却没了声,赵漫语取下头上的发钗,淡淡道:“若是求情的话就不必说了,皇帝舅舅的决定我可更改不了。” 与造反之事有关的人圣上都处置了,唯独舒贵妃和五殿下,圣上迟迟没做决断。 太后从那日之后就卧病在床,圣上是个孝子,这些日子天天去太后跟前守一两个时辰。 旁人都猜测圣上只是无暇顾及处置舒贵妃,等太后身子好些,舒贵妃与五殿下的日子怕也就到头了。 康乐公主这个时候过来,除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