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手握数十条性命,郡主此举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晏扶卿淡笑道。 赵漫语默了默,自己就是多余问他。 “按照他方才说的,这人不过是徐清林收买的一颗棋子,并非我们要寻的人。”赵漫语顿了顿,转眸看向晏扶卿,“不知晏公子打算如何做呢?” 晏扶卿笑而不语,直径转身离开,赵漫语唤住他,“你去哪儿?” 晏扶卿失笑,“自然是替郡主查明真相,找出真正与徐清林勾结之人,郡主莫非是舍不得在下?” 赵漫语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还是赶紧走吧!莫要废话。” 晏扶卿离开后不久,李璟修又上门了,赵漫语看了眼他身后,李璟修笑道:“五弟没来。” 赵漫语睨了他一眼,“被三殿下忽悠走了?” “我是怕他扰了长宁的清净。”李璟修正色道,他身后的小厮抬进来一个大箱子,又摆上案桌和文房四宝。 李璟修上前打开,里面是清一色的花灯,他取出一盏花灯,笔尖沾墨,侧头看她,“长宁最喜欢什么?” 赵漫语随手指了指天上飞过的青绿色翠鸟,李璟修应了声,提笔在花灯上画了几笔,很快栩栩如生的翠鸟就跃然落在花灯上。 “该长宁了。”李璟修将手中的笔递给赵漫语。 赵漫语笑了笑,接过笔墨,李璟修望着她脸上明艳的笑容,宠溺着开口,“长宁,日后你若喜欢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定然为你寻来。” “多谢三殿下,不过府里什么都有。” 李璟修笑了声,“是,皇祖母与父皇隔三差五便叫人送来好东西,生怕长宁受了委屈,这将军府自然说不会缺什么。” 他顿了顿,看赵漫语放下了笔,忙绕过来,“长宁的丹青向来很好,我瞧瞧画的是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愣住了。 赵漫语扬起唇道:“我给三殿下的翠鸟画了不少虫子。” 李璟修咽了咽口水,“画得……很好,看来我与长宁的确很是般配。” 这也能扯上? 赵漫语垂着眸子,抿着唇没说话,泪水落在地上,李璟修脸色微变,忙询问道:“长宁,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三殿下,长宁初遇徐家公子,以为他会带长宁好,却未想被辜负,后又欲嫁刘家,可提亲当日他便死于非命,长宁如今是死心了,只想好好陪着爹娘。” 她哭得越发伤心,李璟修看得手足无措,忙开口,“好好好,我不逼你,你莫要哭了。” “呜呜呜呜……” “我走!我走还不成么?” 下一刻,哭声便停了下来,“春梢,送三殿下。” 李璟修:“……” 夏末推开门进来,朝赵漫语禀报道:“郡主,方白薇闹着要离开。” 赵漫语蹙了蹙眉,刘和安的死还未查清,不过或赵可以放方白薇离开,“青崖,你去……” 赵漫语对青崖低声吩咐了几句,才去见方白薇。 方白薇被关在别院,赵漫语让人开门时,她正在绣着婴孩的衣物,榻边已经放着绣好的。 “姐姐,你瞧瞧。”方白薇起身,将手中的衣物献宝似的递给赵漫语,“我做得可好?大夫说我这腹中的孩子定是男婴,姐姐说它会像我还是像徐郎?” 赵漫语淡淡看着她,将她的小心思一眼勘破,“方白薇,我今日来是送你回赵家的。” 方白薇愣了愣,有些狐疑,“你说的是真的?” 赵漫语轻笑道:“走吧!” 门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方白薇才愣愣过去,直到马车停在徐家门口,她才信了。 “徐郎,我回来了,快开门呐!”她拍着,欣喜的喊着,徐清林却并不在,只有小厮开了门,瞧见是她,冷淡的说道:“方姨娘回来了啊!请吧!” 而方白薇心心念念的徐清林却在春风楼里左拥右抱,眼神迷离,这几日没有方白薇,他觉得清净了赵多,心情也好的很。 “公子。”女人娇媚的依偎在他怀里,捏着酒盏喂到他嘴边,此时门被打开,一道艳红的身影扭着腰肢进来。 女子脸上带着薄纱,身着艳红的长裙,腰间是镂空网纱,将她纤细的腰衬得盈盈一握。 容颜虽被遮住,可那双秋水眸子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生的媚骨,却又媚而不妖。 徐清林的目光似被控制住了般移不开,女子踮起脚尖,如要跃空而妃的仙女。 徐清林不自觉的松开了左右两旁的女子,喂到嘴边的葡萄也忘了张口,“都下去吧!” 他挥挥手,两旁女子识趣退下,徐清林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女子手中红纱飘过他眼帘,带着几分沁人心脾的香味。 徐清林目光痴痴的跟着她的身影,乐声停了下来,女子的舞步也随之一顿,而后转头出了屋门。 徐清林回过神来,地上只留下了一方帕子,绣着栩栩如生的红梅,徐清林捡起帕子小心翼翼的叠好藏入怀中。 一路痴笑着回去。 赵漫语将舞衣换下来,从东边的小门出去,春梢看了看左右,见无人瞧见才松了口气。 “郡主何必自个儿冒险,若是叫人知道了,郡主的清誉可怎么办?” 赵漫语倒是神色坦然,“横竖本郡主也没什么清誉了。” 再说,谁能比她更清楚晏扶卿喜欢怎样的女子? “先别回府了,去晏家吧!”赵漫语吩咐道。 晏扶卿有两日没出现了,不知他查得怎么样了。 马车在汝南王府停下,春梢去敲了门,说明了身份,才有小厮出来迎着她进去。 “郡主请,二公子的院子就在前面了。” 小厮领着路,一边恭敬的说道,转个弯,瞧见来人,小厮忙俯身行礼,恭敬的唤道:“大公子。” 晏扶温? 传言中汝南王府长子,据说才情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