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裴长临的声音紧贴着他耳畔响起,“不开心的时候不用忍着,我愿意哄你。”
他自然是愿意的。
他的夫郎,他自己不宠着,又要让谁来宠呢。
裴长临就这么搂着他,声音在黑暗中很轻,也很清晰:“阿书,我知道你以前遇到过一些不太好的事,但那些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有家了,不再是一个人,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
“可……可我不想就那么过去。”贺枕书低声道,“爹爹是个好人,他是被人冤枉的,他——”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
他其实不太敢与裴长临说这些。
当初在县城时,就是因为他执意给爹爹伸冤,闹得家中不得安宁。他兄嫂对他忍无可忍,才会把他嫁了出来。他兄长软弱,嫂子势利,会做出这种决定他并不奇怪,心中除了生气,倒没有多么难过。
可裴家人不一样。
裴家待他那样好,无论是裴长临,还是其他人,都是真心把他当做家人。他既已经嫁来了裴家,就该安安分分留在这里,那样才能回报裴家待他的好。
所以,他不敢叫他们知道,他其实一直没有放弃给爹爹伸冤的念头。
但他知道,他不可能长久地瞒下去。
他放不下这桩事,迟早有一天是要与他们如实说明的,他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这里的。
“你有时候心事重重,就是在想这些?”裴长临轻轻抚摸贺枕书的背心,态度依旧很平和,“你爹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这么久,如果那安远县县令真像你说的那样,只在乎自己的乌纱帽,想让他重启卷宗,调查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