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我很早就回答过了。”
柏浔眉心微蹙。
应小澄只好提醒他,“因为我很想你。”
柏浔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喝水吃药,起身上楼。
应小澄还坐在椅子上,看着柏浔上楼的背影,又说了一次,“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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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为了丧事回家,走的时候说两天回。但两天过去后,她还是没有回来,通过电话跟柏浔多请了两天假。
她请假的事被柏建林知道,出于担心柏浔,他提前回到西山。
汽车直接从机场去悬铃木,他按响门铃想把柏浔接走。没想到帮他开门的人是应小澄。
“嗨,爷爷,你吃饭了吗?”
柏建林看着系了条围裙的应小澄,好一会儿才说话,“你这是?”
“我在做包子。”应小澄关好铁门,进玄关给柏建林拿室内拖鞋,说:“他在二楼。”
看着走进厨房的应小澄,柏建林选择先丢下柏浔。他走到厨房门边看,洗过手的应小澄正在揉面,边上的不锈钢盆里装了两种馅料。
注意到柏建林在看,应小澄对他笑,“一起吃吗?是猪肉三鲜和豆腐粉丝,我还煮了白粥。”
柏建林背着手走进来,低头看那两盆馅料,“我记得你说过,运动员不能在外面吃。”
“是的,我不吃,这是给心心做的。”
应小澄还是更喜欢称呼他心心,因为不知道柏浔到底喜不喜欢路心那个名字,所以当面不太会这么叫。
柏建林是第一次听,“你为什么叫他心心?”
要想解释这个问题绝对绕不开柏浔被卖到水阳村的事,这对柏建林来说,应该是绝不愿意提起的。
应小澄很为难,“没什么。”
柏建林唇角动了动,笑不出,“买我孙子的人,叫他路心。”
应小澄停了揉面的动作,“对不起,我以后不这么叫他。”
柏建林摇头表示不介意,“你好像很喜欢他。”
“是啊。”应小澄继续摔面团揉面,“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也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他可能不这么认为。”应小澄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脸上还有笑,“反正我是这么认为。”
两人在厨房交谈,柏浔拿着空杯从二楼下来。看见柏建林在这,他淡淡投去一眼,因为不问也知道就懒得问。接了水就走。
柏建林看他上楼,回头对应小澄说:“如果他不是我亲孙子,在外面饿死了我也不会管他。”
应小澄觉得很好笑,“为什么?”
“不讨人喜欢。”柏建林摇头,“小时候就很难对付的人,长大了也只会变得更难对付。”
“是吗?”
“所以你喜欢他我觉得不可信。”柏建林有些严厉地盯着应小澄的眼睛,“你可以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可以答应你。”
应小澄笑着嗯了一声,“你们真的是一家人,连问题都一样。”
“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应小澄脸上露出我想想哦的表情,慢慢地说:“没想过,只是想到他在这里等我,义无反顾地就来了。来都来了,他不想见我,他也会是我的牵挂。什么是牵挂?就是走到哪里都会想。”
面揉好了,接下来等发面。应小澄随手整理一下桌面,“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想怎么做,但我七岁那年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他转身去洗了个手,给柏建林倒水喝,慢慢把话说完,“我不能不管他。”
第17章
柏浔和柏建林是一家人,更是同一种人。他们会问应小澄同样的问题,是因为他们都无法理解应小澄。不过柏建林比柏浔强一点,毕竟到了这个岁数。听到应小澄从小就不放心柏浔,他多少共情了这种不放心。要不他也不会总把柏浔接到身边。
柏建林还是上了二楼,进了柏浔房间。人正在写卷子,对亲爷爷不闻不问。柏建林走过去,“听说你前两天感冒了。”
柏浔没停笔,淡淡嗯了一声。
柏建林说:“回去我叫老刘给你看看,这个冬天你已经病三回了。”
老刘是给柏浔施过针灸的医师,柏建林很信任他的医术。
“不用。”
柏建林已经往外走,“多少年没见过豆腐粉丝馅的包子,我得尝尝你这朋友的手艺。”
两盆馅料,应小澄包了将近四十个包子。拿出一些蒸熟,剩下装袋塞满了一个冷冻柜。
柏建林尝出他手艺不错,“你怎么会做饭?”
“小时候给我爸妈做饭,做多就会了,我妈也有教我。”应小澄在清理厨余垃圾,刚才还是使用状态的厨房,现在已经找不到面粉痕迹。他有很多年轻人里难得的习惯,可以看出家里人教得不错。
柏浔吃完上楼换衣服,柏建林让应小澄拿出冷冻柜的包子。
应小澄知道柏建林这是要把柏浔接走。等柏浔下楼后,把洋楼钥匙还给他,笑着说:“你爷爷喜欢吃包子,你喜欢吗?”
类似问题柏浔从来不答,应小澄也知道,但每次还是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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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浔被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