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在。
宁离垂着头拿帕子浸湿拧干敷在了脸上,温热的感觉叫她双肩垮下,仰着头享受这份舒爽。
“时辰莫要太久,天气还没转春,小心脸上干痒。”云黛提醒她。
收拾好后,二人结伴去了正殿。
一路上她有些悬心,生怕遇到孟岁檀,在临到正殿时看见了聂青澜在指挥学生搬东西,她如倦鸟归巢般跑到聂青澜身边。
宁离便觉得的底气又回来了,一整日都黏在聂青澜身边,亦步亦趋。
每隔五日,会允许吏员休沐一日,今日聂青澜一提,她才想起来,聂青澜眉眼温和着说:“你八师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届时接了你回府去。”
宗庙到徐府也就两刻钟左右,宁离的心思顿时转移到了别处,眉眼的阴郁散去,欢喜的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孟岁檀来
() 寻时没有瞧见她的身影,只见聂青澜一人在,便寻问了一句。
聂青澜虽对他总是视线黏在宁离身上有些不满,但碍于顶头上司,仍旧回:“今日放假,她同老八回去了。”
老八,虞少渊?
他眉眼一皱,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蜷,几乎想转身就去拦她,“走了多长时辰了?”
“有……一刻钟了。”聂青澜有些奇怪的看他,孟岁檀明显是有些急躁,他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待她回来我会转告的。”
“不必。”孟岁檀没什么好气说,走得这般快,就这么急着去见虞少渊吗?
聂青澜看他脸色不大好看,下意识以为宁离惹了他不痛快便火上浇油:“大人,宁离可是犯了什么事儿?您不若直接同下官说。”
“并无。”
他忍着不悦试探:“她同虞少渊倒是颇为亲近。”
聂青澜笑了笑:“这倒是,同龄人罢了,若是日后能凑成一对好事,也算了却师父师母的心愿,想来宁絮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这可未必。”他咳了咳,忍不住说。
“啊?”聂青澜被他这话说的茫然,一时不知他是何意,孟岁檀却摆摆手,转身离开。
虞少渊接上了宁离,多日不见他很兴奋的凑在她身侧,给她讲徐府的事,并说徐老夫人每日念叨她,只是今日腿疾犯了,便没来接她,宁离闻言更归心似箭。
回府的路上,二人路过关元斋进去买了些糕点,徐老夫人爱吃紫米芡实糕,宁离叫虞少渊拿着纸包,她在前头挑选。
“老板,紫米芡实糕没有吗?”
糕点铺子的老板闻言朝后头看了一眼:“哟,那您得等会儿了,锅上蒸着呢,马上就好。”
“谢阿姊,今日我兄长大约是会回家的,你还来吗?”熟悉的身音在身后响起,宁离回头一看,孟令臻和谢妙瑛相携进了铺子,谢妙瑛眉宇愁绪难散,笑意勉强:“自然是要去的,我与你阿兄有些误会,还是要说开的。”
孟令臻要安慰她,余光一瞥却不可置信:“宁离。”
她声音不大不小,宁离懒散的回过了头,目光冷肃平静,谢妙瑛自然也看了过来,不知怎的,宁离觉着她的敌意比之前更深了些。
周身的怨气快冲破天际。
宁离没理他们,象征性的回了一下身又同虞少渊挑选糕点。
虞少渊皱眉看了一眼,矮身低声问:“这二人谁?”
宁离回他:“仇人。”
虞少渊眉头一挑,他知道皎皎性子素来与人为善,虽然娇气了些,小事有些挑三拣四,但素来没这么火气冲天的说过话。
看来确实关系不怎么样。
孟令臻被无视不免气闷,旋即她看着宁离和那郎君说话亲昵的模样很是吃惊,暗道这是何人,单单离开这么些日子,她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有了旁的郎君,她不是素来痴心兄长吗?
“喂,我和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
她忿忿不平。
“宁离表妹,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饙孴?虎?彛???敫?げ祙???絙?絙?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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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误会,我想当面同你解释一下。”谢妙瑛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耐心,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然装的大方端庄,宁离却不大想理她。
孟令臻看不过,凑过来说:“别装了,还不是你去兄长身边告状,害的兄长和谢阿姊二人有了龃龉。”她顾及孟岁檀,说话勉强收敛了些,孟岁檀为了督谨她,特意派了嬷嬷日日跟在她身侧。
虞少渊看这说话不好听的小娘子,气笑了:“你兄长谁啊,这么大脸,我家皎皎还轮得到去他那儿告状,你知道我是谁不。”
孟令臻被他这股横劲儿给吓住了,仰头看着他人高马大的样子,问:“你……你谁啊。”
“自然我才是她兄长。”虞少渊嗤笑。
“小丫头,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还告状,你兄长和她有龃龉你个当妹妹的还管挺多,怎么,管家那套管多了?小孩子别多话,小心嫁不出去。”
孟令臻脸憋的通红,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