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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 枝呦九 1127 字 4个月前

“——但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性命来为你的害怕,你的改道献祭鲜血呢?”

邬庆川反而开始面无表情,“如今说这些,还重要吗?”

郁清梧依旧如同当年一样问:“为什么不重要?难道阿兄的命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他一字一句说道:“今时今日,你敢当着天地神灵之面,说出你是如何杀害阿兄的么?”

邬庆川却突然笑起来:“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是必死无疑的,你也算是报仇了,那其中过程,知晓不知晓,又有什么干系呢?”

郁清梧闻言,神色阴沉下去:“有何干系?”

他一把抓住栅栏,压抑着怒意:“干系就是,一个人活生生被杀,他自己,他的亲人,都有权利知道他是如何没命的!”

于邬庆川不重要的事,却是他日日夜夜的梦魇。

有时在他的梦里,阿兄是被人推进河里,挣扎着求生却没有人救。有时又是被人先捂着嘴巴窒息而亡,死后抛尸。

他揣测其中细节,于噩梦里演绎了千千万万遍不同的凶杀,直到现在,还无法解脱。

这是他此生无法治愈的隐疾。

他眼中戾气翻涌,“邬庆川,我真恨你,也恨我自己,恨我当初拜你为师,从不疑你。”

邬庆川默然一会,而后笑了笑,“这样啊……这就是你还愿意来找我的缘由吧。”

他淡淡道:“你如果一定要听,我就告诉你。”

“三年前,也就是元狩四十七年冬……”

“我记得,好像是腊月初八,正好喝腊八粥,我便留你在家里住。行舟本没有来,但你久久没回郁宅,他便来找你,我让他也留下跟你一块住,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