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眸,涉及己身的忌讳,终于开口,“什么话?”
郁清梧回忆道:“——应当是一首诗:秋霜渐降夜生寒,独倚轩窗望月残。”
皇帝蹭的一下站起来。
宋国公头皮开始发麻。
郁清梧:“宋国公说,陛下明明不擅诗词,却喜欢吟诗作对,且更喜欢让他改词。他揣摩您的心意,不敢多改,只改了一个字,把秋霜渐降夜生寒改成秋霜突降夜生寒。因改得没您好,您才没有生气,笑着骂他:还是算了吧,你幸而没去科举。”
完了。
宋国公闭眼。
这个事情他当然记得。当时四周无人,只有他陛下两人在。
连刘贯都不在。
而他至今为止,没有把此事说过给任何人听。
郁清梧怎么会知道?
宋国公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知晓,此话一出,陛下肯定信了他和邬庆川私下勾结之事。
宋国公府完了。
邬庆川也完了。
皇帝果然大怒,走下来对着宋国公就是一脚,“畜生!枉朕这般看重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宋国公抱着皇帝的大腿哭道:“陛下,臣确实没有说过,请给臣时间,臣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皇帝却不愿意再听他的狡辩,大声喊道:“来人,把宋国公和邬庆川关起来!朕倒是要看看,这两人有多少事瞒着朕!”
皇太孙跪在一边,心稳了。
——皇帝说的话被露出去,才是这件案子的关键。
等邬庆川和宋国公被带走,皇太孙和郁清梧还跪在地上。皇帝正在思量怎么处置这两人,便听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