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请夫人说一说经过。”
兰山君:“说起来,也是简单。”
她嘶哑开口,“我自小懂事起,就长在淮陵淮山县,跟着我家师父住在破庙里,没饭吃的时候,就下山化缘。”
“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我曾经见过苏行舟兄妹。他们奉邬庆川的命令从断苍山来淮山见老和尚,就住在半山腰的道观里。”
“那时候,可能是因着我年岁小,他们说话没有背着我,我就听见他们说邬庆川,宋国公,宋知味等名字。”
刘贯就看了宋知味一眼,斟酌问道:“你是说,邬庆川和段伯颜以及宋国公等人……一直有来往?”
兰山君:“应是有来往的。”
她道:“我太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因身处卑微,没听过这些大官的名字。”
刘贯心里早已经起了惊涛骇浪。但事情被兰山君这般一说,本来对皇太孙不好的局势,竟然又看见了一丝曙光。
他急急问,“而后呢?”
兰山君:“然后,师父去世,苏家兄妹又奉邬庆川的命令来收尸,为他买了棺木——这些,都是有迹可查的,我不曾说谎过。”
她静静道:“我一直以为,邬庆川是老和尚的故友,但人家是读书人,老和尚却是个吃不饱的,我们两家地位悬殊,不配来往,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再后来,我在山上住着害怕,又不能活命,只能下山杀猪。自此,再没见过苏行舟。还是有一天,我突然变成了镇国公府的六姑娘,跟着来了洛阳,又在洛阳见到了苏行舟。”
“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