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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 枝呦九 1138 字 2个月前

贼。我行侠仗义,跟山贼比拼,留下十三条疤。”

她担心,“你病得这般厉害,会不会就是它们引起的?”

老和尚夸下海口,“别怕,我这是阎王还不夺命,十三刀如饮水。你放心,我肯定活到九十九。”

兰山君啃着猪蹄,腾出嘴巴问最关键的事情:“你杀了山贼,那官府给你银子了吗?”

老和尚就撇嘴,“他们不杀我就好啦!”

兰山君小小一个人,顿时急起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山贼!”

不然怎么不去领赏银?

他一直都不怎么靠谱!

老和尚就笑,“确实落草为寇过——你还挺聪明。”

他说,“山君,这事情我只告诉你,你别往外说去。”

兰山君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下好了。我清清白白一个好人,叫你给连累了。”

如今想来,若老和尚真是段伯颜,还真是一语成谶。

屋外的白梅摇摇坠坠,好似雪一般,就要落下去。

兰山君想起自己被捆走的那个晚上,有漫天大雪。

从那日起,她就被冰在雪里了。

郁清梧便发现,兰山君极为容易出神。

他将捡起来的手炉再次弯腰放在她的手里,轻声唤道:“山君——回神。”

他低声问,“是想起什么了吗?”

兰山君喃喃道:“我想起了一句诗。”

郁清梧:“什么诗?”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她回神,问,“这也是好事,对吧?”

郁清梧肯定的说:“冬雪消融,春日来临,是好事。”

第19章 偏我来时不逢春(19)

马场。

兰三少爷被随从引着去了齐王世子身边。

齐王世子正在跟皇太孙说话。两人年纪相仿,自小也是在一块读书长大的,抛开朝堂纷争不说,他们倒是能说几句家常。

齐王世子就抱怨小儿子实在是粘人,他道:“我要是不抱他,他也不哭,但眼睛咕噜咕噜转,我在书房看书呢,他就在门槛外念三字经,念几句就探头探脑看我,我哪里还忍得住?还是抱进来随他在屋子里面乱爬。”

皇太孙是个温和儒雅的人,因着自小身子不好,身上披着一件狐裘大衣,笑着道:“那你该偷着笑了。我家那个有些倔,你打他,他含着泪,泪也不掉下来,但怎么打也不动弹——我记得你小时候,齐王叔打你,你跑得比谁都快。”

齐王世子哈哈大笑起来,“我最爱去你宫里藏着。父王可不敢去你那里放肆。”

正要再继续说说自家那贼头贼脑的小儿子,就见兰三过来了。他脸色有些微妙起来。

镇国公府的人,就好像前几辈把祖宗的高香都烧光了,于是坟头再没有冒出青烟来,自此一代不如一代,到这一代,已经成了个笑话。

齐王不愿意用兰四老爷那个胆小如鼠的鼠辈,齐王世子自然也不愿意用兰三这个跳来跳去的跳蚤。

但他不愿意用甚至冷落的人,魏王世子毛还没长齐,倒是不嫌弃,竟然也想来抢一抢。

那就给你抢。

他笑着对兰三少爷说,“我这会儿没空,你去找阿杨他们说话吧。”

魏王世子单名一个杨字。

兰三少爷眼巴巴来,又眼巴巴走了。

皇太孙看出其中的官司,摇摇头:“何必逗人家。”

齐王世子,“当耍猴了——那日你也瞧见了,这人自以为是得很,跟阿杨正配。”

他想要继续说自己的小儿子。

皇太孙眼眸却轻轻转起来。

今日来的人不少。宁远侯家,镇国公家,宋国公家,庆国公家等都来了年轻一辈。

他目光在不远处的宋知味身上停顿一瞬,而后笑着问齐王世子,“阿冀怎么没有来?”

齐王世子皱眉:“他最近被关了。”

他低声道:“你也应知晓了,蜀州学子案——邬庆川那个弟子没有死咬着,但到底是明年的春闱学子,就这般没了命,蜀州那边就盯上了,徐家——大理寺不松口,就是不给结案。”

皇太孙早知晓这些事情,徐家暗地里是他的人。

他微微笑起来,“我是听闻没有证据,只是因着之前的事情牵扯到了。”

表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他道:“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齐王世子:“确实是没有证据,父亲也说阿冀这是遭人陷害了。”

齐王很喜欢林冀,觉得他有一股莽劲,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齐王世子想起这个就摇头,“算了,不说他,真是一笔糊涂账,我都不愿意去管,且阿冀也该受些教训了。”

他虽然是齐王的儿子,但是并不愿意滥杀人命。无论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林冀,三年前无辜杀害那学子妹妹的事情总是真的。

他跟林冀并不算亲近。他更喜欢宋国公的儿子宋知味,年少沉稳,清贵自持。

这次将人请来了,肯定是要多亲近亲近的。

只是跟臣子示好也要讲究法子,他并不着急,又开始跟皇太孙说起小儿子。

皇太孙:“……”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