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子孙当如是,登峰顶,领贤明,定天心,乐万灵……“ 睡梦中的唐峥不断的重复着祖训。 昨天浪费了天阶寒烟草让唐琤悔恨无比,也让他明白了:欲速则不达,得扎扎实实练功。 不知不觉便到了第二日清晨,朝霞灿灿,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让人感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一群孩子,从五六岁岁到十几岁不等,能有十来人,在村前的空地上迎着朝霞,跟着村中的长辈一起修习武道,强身健体。 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满是认真之色,大一些的孩子虎虎生风,小一些的也比划的有模有样。 一个肌体强健如虎豹的中年男子,穿着兽皮衣,皮肤呈古铜色,黑发披散,炯炯有神的双眸扫过每一个孩子,认真指点他们。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生之气最盛。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样迎霞锻体自也有莫大好处,可充盈人体生机。 如今天下大乱,我们身在这乱世之中,每日更应该早起多用功,强筋壮骨,活血炼筋,将来才能在这龙霄大陆中有活命的本钱。” 站在前方、指点一群孩子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认真告诫,而后又喝道:“你们明白吗?” “明白!”一群孩子中气十足,大声回应。 唐琤扫过这些孩子,不禁勾起来了唐琤小时候的场面, 天机阁师傅训导自己养浩然正气、父皇教育自己治理天下之大道、母妃教育自己待人需仁厚宽松,义兄诺天一起与习武练剑…… 这一阵阵浮在脑中的回忆,不禁让唐琤潸然泪下,看着眼前的孩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一阵嚷嚷之声打破了这宁静, “不好了,琤哥,不好了!“ 牛冲气喘吁吁,手足无措,冲了进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牛冲,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没看到孩子们正在认真学习吗?你要是把孩子们给吓到了,我要你好看!“ 唐琤双眼瞪着牛冲,训斥着牛冲。 在牛冲眼中琤哥就是神,从小到大,琤哥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既然琤哥在这里训斥,他只能听琤哥教训完,半天嘴角里不敢蹦不出一句话来。 唐琤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道:“把呼吸捋顺了慢慢说,什么事呀?急急忙忙地,平日里教育你的,要有修养,总是这么冒失,成何体统?“ 牛冲调整了呼吸,整理了因奔跑而临乱的衣襟,说道:“山上的土匪又走下山来收收保护费了,村长正在村口和他们周旋,你快去看看吧!“ “这些不要脸的家伙,没血没肉,尽知道鱼肉百姓,你咋不早说,要是他们伤害了村民,拿你是问!“ 唐琤怒火中烧,边说,边朝着村口方向冲去。 “哎,琤哥,您还说我,您也差不多。“ 牛冲见琤哥已经走到了门口,嘴中小声嘟囔道。 “你还敢顶嘴?你留下来好好照看孩子们,安排孩子们躲到后山去,要是孩子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琤留下此话后,便加快了脚步,直冲村口。 牛冲点头应和,也不废话,快速地疏散着人群,带着孩子们躲到后山的洞里。 “这些厚颜无耻的东西,有手有脚,不知劳动,全靠掠夺,狗贼!“ 唐琤边跑,心中边暗骂着,冲到村口时,村长已经和他们争论起来。 “大王呀,你们不是已经收过保护费了吗?今天到此,有何贵干?“村长卑躬屈膝,跪下磕头问道。 “听说你们村长里面有个叫唐琤的?就是他勾结贼人想要祸害本大王,若不是本大王神机妙算,提前设下埋伏,让他小子中了毒箭,没想到还是让他小子给跑了。“ 土匪头子拿刀指着老村长,冷眼望去。 “大王,我们寨子里面可没有叫唐琤的呀,准是别人诬陷我们村子,想要破坏我们与您的关系。“ 村长急忙磕头解释,心中默默祈求着唐琤此刻不要出来。 “你这老头,居然还敢嘴硬,其他八个村,他们都说唐琤是你们龙吟村的。“ “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监管不力,害的我们寨子损失了多少兄弟!“ “他人在何处?快速带我们前去,不然,你这狗头,得搬家!“ 旁边的小喽啰也跟着呦呵了起来,怼得老村长哑口无言。 一些凶猛的小喽喽甚至不容分说,对着村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村民们只能跪着忍受着,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土匪们在这里横行霸道多年了,中间胆大出来反抗的都被乱刀砍死。 “快速去另外通知每家每户,给我死去的弟兄准备医疗费,再把唐琤给捆过来,这样本王就既往不咎。” 土匪头子走上前,把刀在村长脸上拍了几下。 “怪不得这些狗崽子这段时间进村抢东西的情况少了,原来也在养伤修整!“ “可惜了,琤儿他们中了埋伏,不然,非得将这群土匪给收拾了不可。“ “经常乱挑理由,今日征保护费,明日征粮食费!甚至连个喘气费,都来要了,这日子如何是个头呀!“ 村民们有的心中暗骂着、惋惜着、诅咒着、抱怨着,可是,没一个人,敢还手。 “大王,医疗费好说,我让人给您筹备就是了,不过我们寨子里面没有叫唐琤的呀,大王您弄错了吧?“ 村长一惊,脸色苍白,急得腿直哆嗦,连忙下拜解释。 “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和我说话?你这老东西,居然敢质疑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土匪头子挥舞大刀,朝着村长头颅砍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