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黄了,花生米干燥入味了,也就差不多了。
“甄大娘,炒好了吗?”
程素有点摸不准火候,就捏了一个放入口中。
陶爱红也是哪里有吃的哪里就有她,她吃了一口,登时和程素一样瞪大眼,这五香花生米真是又香又脆,完全想不到花生米能炒出这种味道来。
其他人也围过来,都叫这五香花生米的味道给迷住了。
“娘,这五香花生米给我留点当下酒菜呗?今天我跟老二老三喝一杯。”孟大国笑道。
甄臻笑说:“废话,娘做的东西哪次少了你们的?”
孟大国憨笑:“还是娘对我们好。”
兄弟三人心里都热乎乎的,他们的娘天天研究这些好吃的,都便宜他们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娘是把他们
() 放在心坎上疼着的。
甄臻叫孟大国捉了一只鸡杀了,只放了青椒进去,把这红烧鸡块做的软烂入味,味道真是一绝。
她还做了拿手的脆皮五花肉,炒了一盘空心菜,一盘黄瓜炒鸡蛋。
因为孩子们缺钙,又烧了个海带鸡蛋汤。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焦蕙兰又下厨给他做了一碗鳝鱼面,用的是前天捉的黄鳝,野生黄鳝口感相当不错,去京城可吃不到这味道。
焦蕙兰这个嫂子也是为小叔子操碎了心。
孟华吃着家里的饭菜,心里无比熨帖,就越发不想走了。
他想在京城买套带院子的房子,接娘一起过去住。
不过京城房子贵,他手里钱还不够,再说落户的事暂时也没着落,还不能太早跟他娘说。
孟华依旧是晚上的火车票,还是孟大国去送,不过这次哥俩感情好了,路上那叫一个欢快,说说笑笑就出了村子。
这年头火车可不是一般安全,甄臻不担心孟华的安全,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她拿着蒲扇起床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杀了一只鸡,今天鸡都飞树上坐着了,任甄臻喊破嗓子也不下来吃饭。
大丫掐着腰:“阿奶,你看小花被你吓的,下次能不能别吃鸡了?它们都是我的宠物,我舍不得吃它们,这太残忍了。”
甄臻心说昨天谁都没你吃得香,两个鸡腿都叫你一个人吃了,还想怎样?
“对对对!我残忍,你不残忍!”甄臻哼哼。
大丫就冲上来抱住她阿奶的大腿,当她阿奶的腿部挂件。
甄臻拿了根竹竿把鸡打下来,撒了一把米在地上,大丫二丫三娃又捉了虫子来喂,把这鸡喂得肥肥的,下的鸡蛋就好吃。
今年可不寻常,从年初气氛就不太多,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年,秋收过了没多久,就传来那四人被打倒的消息。
别说大城市了,就是坝头村这样偏僻的小村子,民众都是欢欣雀跃,他们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只知道这个国家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未来是有盼头的。
这时候公粮已经交上去了,村里正在组织分粮。
今年坝头村的收成还过得去,但交完公粮就没多少了,分到各家头上只能算马马虎虎。
好在李德成为了完成指标,准许大家养鸡养猪。
这一放开到底是不一样了。
家家都能拿鸡蛋去卖钱,谁家媳妇坐月子也能杀只老母鸡补身体,没钱就捉只鸡去卖,也能多养头猪了。
不过坝头村除了孟家养了六头猪,其他人家大多养两头。
不是他们懒惰不想养,实在是养不起。
这猪的食量多大啊!
想要把猪养的跟孟家一样好,那真是人不吃都要给猪吃,一年下来伙食开销能压死人,养两头已经了不得了。
交一头给国家,再留一头宰杀,吃不完的肉还能卖给别人,一年到头的,这手
头还能不剩下点钱?
这日子不就过得舒坦了?
所以今年坝头村村民精神状态都是挺不错的。
今年花生大丰收,尤其坝头村家家都分了不少花生,农民丰收了就意味着花生的价格要降了。
十月能风波过去了,甄臻就去了趟黑市,想收点花生回来。
价格果然如她所料,比去年价格便宜不少,去年花生收成不好价格反而贵,这事让人很无奈。
这年头花生是稀罕物,按理说价格不低的。
可能是因为农民把分到的花生拿出来卖,黑市花生价格只三毛钱一斤。
但听说外头能卖四毛多,熟花生米就更贵了,要六七毛,花生米就更别说了。
不过也能理解,花生可以炼油,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贵,贵的不是物品本身,是因为稀缺。
大甄臻收了两麻袋花生,今年孟家也种了花生、红薯、土豆这类作物,但自家那点自留地产量有限,还是要出来采购才行。
买完后甄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花生放进空间,又绕去了较远的摊位买了一次。
傍晚还叫赵美兰帮她多进点花生和瓜子。
这样陆陆续续她就有十麻袋花生了。
晚上,孟大国去养猪场喂猪,家里大大小小就出来扒花生,程素和孟招弟也帮忙。
次日,几人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