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那块带着江齐霄余温的玉现在戴在了他的身上。
路心宝喝多了,还是一脸郑重地点了下头,举起四根手指发誓。
他开心得像是要飘起来,一直冲他笑,用脑袋在江齐霄身上乱蹭,不停嘟囔着“喜欢你。”
路心宝第二天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在酒店了,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一块玉,又回忆起自己昨晚的胡搅蛮缠。
他马上给江齐霄发了消息,说要还给他,江齐霄却满脸嫌弃地说道:
“不是你自己昨天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要过去的?被你带过了的东西谁还要,给你了。”
不过路心宝说到做到,他答应了江齐霄要好好保护这块玉。
他就每一天,每一日,都小心翼翼地戴在身上,藏在领口里,甚至不允许别人碰这块玉。
路心宝宝贝所有一切江齐霄送过来的东西,但最宝贝的还是这块玉,宝贝到每一天都戴在脖子上。
每次江齐霄不理他或者凶他,让他觉得是委屈的时候,路心宝就小心翼翼地把玉拿出来。
摸着,看着,情绪就被一点点治愈。
陈特助意识到自己上司最近看手机的频率有一些高,总是在处理各种工作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拿起手机看一眼,应该是在等什么重要客户的信息。
而且身为江齐霄特助的他,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上司这段时间心情很差,大概是从好几天前开始,原本就不苟言笑的神情看起来低气压更凝重,毒舌刻薄的嘴双重加倍,看起来更加难以接近。
江齐霄连这个频繁看手机的习惯也是从前几天开始。
所以陈特助猜他上司应该是在等某个合作方的信息,毕竟他老板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电话和微信里除了合作方,就没什么别的活人给他发消息,连他的父母基本上与他也都没有联系。
他边打印合同,边摸着鱼透过玻璃偷偷观察了江齐霄一眼。
江齐霄放在桌子上开着静音的手机却突然连着跳了好几条消息出来,他目睹着上司紧拧了好几天的眉头终于缓和了一些。
以前能挤死苍蝇,现在可能最多挤死只蚊子。
陈特助长抒一口气,看来这个客户对他上司真的很重要。
江齐霄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低头看着手机,他给路心宝的备注在一堆全名当中显得格外突出与格格不入。
【烦人精】:前天晚上我淋了雨就发烧了,好难受,头晕腿也好疼。
后面又配了一个哭哭的表情包。
【烦人精】:我吃了一粒布洛芬,挂了点滴,然后喝了好多水,还吃了妈妈给我开的黄桃罐头。
路心宝又回到了事无巨细跟江齐霄汇报的时候,巴不得把自己生病到病好的全过程给讲完了。
【烦人精】:明天我要回去上班了,每天都有好多工作,要加班到很晚,我都没有时间给你发消息。
江齐霄终于知道了这段时间路心宝格外安静,没有骚扰他的理由。
他又皱起眉开始打字,想问路心宝那个一个月3k实习工资还一堆事情的破班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上,反复无常地又想要让路心宝辞职。
【烦人精】:我真的不是不学无术的人了,能过来看看我嘛,求求你了嘛,我都为了去找你生病。
路心宝也不在乎江齐霄吃不吃这一套,撒起娇来特别熟练,别的男生用这个语气说话可能会让江齐霄恶心到起鸡皮疙瘩,但路心宝讲这些话江齐霄能在脑子里脑补出来他讲话的声音。
不算特别恶心。
江齐霄冷着一张脸,想发消息让路心宝不许撒娇。
开门的声音却让江齐霄回过神停下了动作,他把刚才打的一行字删掉,最后终于只回了路心宝一句“看我心情”。
江齐霄放下手机,跟进门的陈特助说道:“上次说的跟天合的投资,明天我去看看。”
陈特助心中为江齐霄的临时变卦诧异了一下,因为这只是一个小投资,根本不用江齐霄亲自去,甚至本来都已经定了人选。
他面色却没有变,点点头应道:
“我给您加入明天的行程当中。”
*
江齐霄要去的地方是在CBD中心的一个办公楼,一个公司基本都会租上好几层,就连路心宝现在待着的广告公司也好巧地在那里。
江齐霄对路心宝发的消息爱答不理地回复,但每一条都会像是看不惯冒出来的红点一样,点进去看。
路心宝刚入职的时候就把自己上班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跟江齐霄讲了一遍,江齐霄觉得是因为自己过目不忘,看了一眼就把他说的所有话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既然路心宝都这样求他了,他既然都顺道过来了,生病又跟他有关系,那就随便去看看他一眼,免得他每天找到理由装可怜纠缠他。
江齐霄进了电梯之后,他在特助伸手之前难得高抬贵手,先按了十七楼,然后江齐霄不着痕迹地照了一眼镜子,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和领带。
“江总。”陈特助提醒道,“我们应该去二十九楼。”
江齐霄面色如常地道:“我有别的事情。”
等到了十七楼,陈特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