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杀人?”向修竹矢口否认。 “驸马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他也断断不可能杀人的!”祁玥也跟着解释道。 这种话在沈问悠耳朵里,压根听不进去,她看人,向来不是听别人说的。 上天赐给她神通,她自然要靠神通去看人。 但是一切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沈问悠也不会给人轻易下定论。 “二位别紧张,我也只是照常询问,若是没有,再继续调查便是。但是,” 沈问悠一顿,接着又说:“还是尽早解决,拖延久了,是都要遭殃的。” “沈姑娘有没有什么妙计?”梁乔千问道。 沈问悠笑着,但是摇摇头。 “无解,我能做的只有帮公主超度亡灵,但是前提是我必须知道亡灵为谁而来,因为超度亡灵,是需要那个人的帮助的。” 说罢又补了一句:“我看公主与驸马的命盘已经濒临破碎了,恐怕撑不过五日,命数就会耗尽。” “命数耗尽会怎样?”向修竹连忙问道。 “可能会死,也可能会变成活死人。” 活死人与死人,还有什么区别? 听沈问悠这么说,另外三人皆是面露惊恐之色。 祁玥害怕地握住了梁乔千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可怎么办?你搬到我府上能不能逃过那厉鬼的追踪?” 祁玥从小也是隔三岔五地进宫,与这些皇子公主的关系甚好。 此刻听到梁乔千命不久矣,她心里自然是十分难过。 只见梁乔千面带绝望地摇摇头,哀声说道:“没用的,我请过几个术士来瞧过了,也有出主意让我搬离府上的,我搬了,但是每到夜里,那哭声依旧准时来到。” 沈问悠一直在观察几人的表情,自从沈问悠说他们即将命盘涣散、命数耗尽之后,向修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十分惊恐,但是又想维持淡定,所以看上去,表情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沈姑娘,你不是父皇亲封的观星殿祝史吗?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向修竹一改往日那副温顺形象,还从未见他如此着急忙慌的样子。 沈问悠看在心里,在生死面前,谁都无法淡定。 “办法就摆在这里,公主可以将我的话传递给府中上下,我必须得到这个人的配合,才能将厉鬼制服,不然,一损俱损,所有人都得随他陪葬。” 沈问悠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是耸人听闻,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幅样子落在向修竹眼里,他瞬间心中升起怒意:“这么多条人命,你难道要无动于衷吗?我死了无所谓,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会饶了你!” 梁乔千听见向修竹这一番话,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生死关头,他仍然是将自己放在首位。 但是她看上去明显比向修竹理智多了,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痛苦,已经让她认清了现实,再坏的结果都能接受。 “夫君,你不要对沈姑娘置气,”梁乔千劝住向修竹,转头又问向沈问悠,“若是我将家里下人遣散,他们是不是可以逃过一劫?” 沈问悠一怔,显然没想到梁乔千第一反应是想到了这里,她的内心也有一些动容。 “是可以,若是一直找不到元凶,遣散仆人,大家各回各家,或许也能找出来那个人是谁,毕竟厉鬼只会追随他想索命的人。” 如此,梁乔千也郑重地点了点头:“今日有劳沈姑娘跑这一趟了,我稍后会和府中上下宣布此事。” “公主,这怎么可以,家里下人若是都走了,谁来服侍你?” 向修竹出言阻止道。 这话引得其余三人纷纷皱眉。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这些东西?”梁乔千也不解,怎么从前向来知书达理的向修竹,今日变得这样古怪? 沈问悠见状,便更加坚定自己内心所想了。 转头对着向修竹轻笑着,问道:“驸马是在害怕吗?” 向修竹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害怕什么?” “哦?”沈问悠的声音突然提高,“生死当前,驸马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吗?” 向修竹这才反应过来是沈问悠给他下套了,方才听沈问悠说他们府中上下都会死,他那样慌张,这会儿又是没做亏心事,不害怕了? 梁乔千终于心中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眼神直直地看向向修竹。 “夫君,我们成婚时,你对我许诺过,以后无论何时,我们都要坦诚相待,你可还记得。” 向修竹不明所以,只好点头说道:“记得。” “你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梁乔千的语气严肃低沉。 向修竹也被那副样子吓到,梁乔千虽是女子模样,但是和寻常女子不同,她身上总有股男子气概。 所以平日里,任谁见了梁乔千,都要礼让几分。 这会儿被她梁乔千这样沉着脸询问,向修竹心中有些发虚。 “我不过是昨夜里受了惊吓,这会儿可能还没缓过来,”向修竹说着,皱了皱眉,看上去,好像真是十分疲惫,“公主不也是吗?” 梁乔千听着这解释,倒是说得过去。 这段时间,府中上下,都是死气沉沉,疲惫不堪,更别说她与向修竹了。 都快被那厉鬼逼疯了。 可是梁乔千,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沈问悠见梁乔千终于起了疑虑,刚要在推波助澜一下,公主府内却突然跑出来一名家仆。 “公主,驸马,大事不好了,向学死了!” 向修竹闻言大惊失色,抓过来那名来报信的家丁,质问道:“向学死了?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死了?” 向学是向修竹从向府带过来的随从,从小服侍自己,可以说是向修竹最亲近的人之一。 那家仆是跑着来报
第69章 死于非命(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