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卫来报之前,梁司年就觉得沈问悠可能出现了意外,临别之前说稍后就把符咒送到祁府。 梁司年从祁府离开的时候天将黑了,足足两个时辰,沈问悠的符咒却迟迟还未送到。 刚回到王府,安插在沈问悠身边的暗卫便来了。 说是一进家就被人拖进了后院,过了许久还未来,才觉得大事不好。 梁司年听着自己手下的汇报,脸色漆黑,纵使好脾气如他,还是罕见地动怒了。 功夫再好又怎么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一路上梁司年的心中惴惴不安,眼皮跟着直跳,不知怎的,他格外的惊慌。 所幸他来得还没有太晚,悲剧还没有酿成。 此时梁司年的怒气已经飙升到了顶尖,早就听说过丁健这个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爹位高权重,于是乎,便在京都横行霸道。 平日里就算是犯了事,要么他爹出面替她摆平,要么众人也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不去追究,或者是畏于丁充的权威,不敢追究,忍气吞声。 可是今天,他惹到了自己头上。 与梁风然亲近的权臣,这一年来,在京都属实是需要整治一番了。 瞧着丁健此刻丝毫不畏惧的样子,梁司年先是忍住了自己内心的怒意。 安慰好了受惊的沈问悠,梁司年不怒反笑地看着丁健。 “丁公子,动了本王的人,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吧?” 一句我的人,不光是暧昧了两人的关系,也将这丁健今日所做之事的恶劣程度加深,性质也就严重了。 沈问悠如今不只是沈家二小姐,不再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庶女。 是他的人。 旁人听了这句话浮想联翩,沈问悠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梁司年是想借着她,来定丁健的罪,来杀鸡儆猴,来给丁健背后的人一个下马威。 “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做这种事,哪里不合规矩了?”丁健冷嗤一声,还不知自己身处在了什么境地,依旧是那般狂妄的模样,“她这种下贱胚子,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我睡一次能掉块肉?” 梁司年上前,对准丁健的命根子就是一脚。 那一脚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正中了丁健的命根,踹出去好远,丁健痛苦地捂住那出,因为疼痛难忍而双眼猩红。 这一脚,人算是废了。 丁健通的在地上不断地扭曲,像一条蛆虫一般。 一旁的周通与沈娇兰早已吓破了胆,不断地磕头,那额头磕得渗出血来,都不见停止的意思。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都怪她,都是她教唆我的!”周通一把将沈娇兰推了出去。 那一推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沈娇兰整个人伏在了地上,匍匐向前爬,紧紧地抱住了梁司年的脚:“王爷,都是她们逼我的,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都是他们逼我的啊王爷,请您明察!” 梁司年还是秉承着君子风度,他不想对女人动手,使了个眼神,让侍卫将沈娇兰拉开。 “你说你是冤枉的,她说她是冤枉的,那到底谁不是冤枉的?”梁司年声音沉冷,直叫人听得不寒而栗。 丁健此时从痛苦中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些,他恶狠狠地瞪着梁司年,用着极为不屑的语气:“真以为顶着个摄政王的名号,手里就有多大的权力了?你不过是颗废棋了,我会让你会这一脚付出代价!” 梁司年闻言冷笑一声,丁健如此狂妄,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丁充为他做主? 丁充的背后,便是梁风然。 他不愿意与梁风然针锋相对,可是对方却一次又一次的欺压到了自己头上。 梁司年朝着丁健走了两步,抬脚狠狠地踩在了丁健的脸上:“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被人用肮脏的鞋底踩着脸,屈辱感在胸腔内马上就要爆炸了,可是胯下之痛,断耳之痛,都让丁健无力抵抗与挣扎。 丁健只能再次用言语极尽羞辱着梁司年,试图以此报复,找回一些自尊:“你敢拿我怎么样?你不过是太子殿下的手下败将罢了!” 沈问悠放空之余听到太子殿下,眸子中闪了一丝怨恨的光,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又是陷入了迷离。 梁司年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只是一边笑着,脚下却在不断地用力。 “那本王就拿你开刀,让你背后的人看看,本王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 脚下不断生力,丁健察觉到梁司年是动真格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不断地用手捶打着梁司年踩在自己脸上的脚,垂死挣扎。 丁健的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那双眼睁得老大,除了怨恨,还有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命丧于此! 直到丁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梁司年才将脚拿开,丁健临死,双眼都是睁着的,看着十分可怖。 沈娇兰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周通一直呆滞地重复着:“别杀我,别杀我。” 仿佛下一个丧命的,就是他。 然而目前为止,梁司年还没有想杀死这二人的念头,先那丁健开刀,杀鸡儆猴。 念春阿梦哪里见过这个仗势,此刻早就吓得闭紧了双眼。 一旁的侍卫从柴房的角落拿出一张草席,将丁健的尸身裹了起来。 “挂在城门上,在一旁贴上告示,户部侍郎之子丁健,品行不端,强抢民女,严惩之。” 侍卫领了命,便将尸体抬走了,至于沈娇兰与周通,也一并带走了。 梁司年回头看了一眼裹在他外衣之下的沈问悠,仍是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 他缓缓走上前,想擦掉沈问悠嘴角的血迹,可是那血迹已经干涸,怎么擦都擦不掉了。 思忖了片刻,梁司年俯身将她抱起在怀中,重力失衡,沈问悠只能伸出手挂住他
第38章 杀鸡儆猴(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