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此刻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下令天亮之后不许开城门,还没有派人去找徐铮,徐铮倒是自己进宫了,于是做恶人这个事自然还是徐铮去干。 徐含烟与公孙羽在京城乱糟糟的街上转了一圈,听闻徐铮带人拿下了诸位藩王,并且还打伤了闹得最凶的衡阳郡王。 有人说,这些藩王都要被杀了。 也有人说,徐铮就是刽子手。 因为四门关闭,此刻不少人急着出京,这些人是知道要打仗了,所以才想逃出京城。 就跟之前梁王起兵那次一样,不少人带着身家装了几马车,想逃出城去。 徐含烟看着排在城门口长长的马车,不禁觉得好笑。 城里不安全,难道城外就安全了? 此时,一人突然抓住了徐含烟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想反击,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徒儿!” 一回头,就见黄觉站在身边。 “黄师父,你怎么......”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走,走,换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黄觉拉着徐含烟要走,徐含烟却被公孙羽给拽住。 “羽哥,这是我师父,跟他走,没事的。” 公孙羽倒是听说过这个黄觉,也知道徐铮曾让徐含烟拜在黄觉门下,但还真没有见过黄觉。 这么一看吧,此人也是其貌不扬,没有传说的那么玄乎。 黄觉拽着徐含烟到了巷子深处,这才停下来,“你们想出城?” “师父,你误会了。不出城,就是看到排了那么长的队,多看了几眼。” “哦。我还以为你要出城。” 徐含烟觉得黄觉得这口气有点异样,“黄师父,你有办法出城?” 黄觉一笑,徐含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出城就别问。听说你嫁去了渤海,这就是你那男人?”黄觉打量着公孙羽,“长得还凑和。不过,你们公孙世家不是不参合大南国事吗?怎么,到底是坐不住了?” “黄师父误会了,我呢,主要是保护我家烟儿,大南亡与不亡,我公孙世家照样屹立不倒。” “瞧把你能耐得。”黄觉吐槽道。 “黄师父,你什么时候回的京,老太太身体好了吗?” 徐含烟出嫁之时,黄觉回了乡下照顾老母亲去了,所以,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我也是听闻静安王夫妇过世,恐京城乱局要起,这才回的京。老太太......年前就走了。我本来想在老家守上三年孝,然后就去渤海寻你,等你给我养老的,哪知道......你还跑回来了,你的死活都还不一定呢,我是指不上你了。” 公孙羽听到这话都要笑了。 前边说得有些伤感,后面怎么就这么有趣呢。 这个黄觉,都说天下奇事,极少有他不知道的,而且此人年轻的时候去了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外域之人,这样的人自然也不是个无趣的。看到黄觉,也就明白徐含烟为什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主意了。 “黄师父,大战在即了,说这个不好吧?” 三人正在巷子里说话呢,就听到巷子外面突然闹嚷起来,公孙羽跑到巷口去看了一眼,然后回来说:“突勒人攻打京城了。” “突勒人?”黄觉惊问。 “烟儿,看来跟你猜的一点都不差。大将军到底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突勒人攻城了。 这个消息在京城四散,原本就人心惶惶的京城,更是动荡不安。 之前想出城的人,此刻只想赶紧躲回家去,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万一突勒人真杀进城了,还能捡条命。 一时间,堵在城门处的人更是混乱,人踩马踏,当下有死有伤,哀哭一片。 “不是,大将军萧良,带了那么多兵在城外,怎么可能没拦住突勒人?他可是随武威侯与突勒人打了好几年,没怎么输过的,怎么这么......” 黄觉有些理解不了啊。 “黄师父,人家是有备而来,咱们是匆忙应对,总会有些想不到的地方。你是回西市......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我怕你还没到家,就让人给挤了踩了。到时候啊,我想给你养老,都没机会了。” 徐含烟拉了黄觉一把,就往巷子深处走去。 徐铮正审衡阳郡王,这位在皇宫门口闹得最凶,最晚也是他跳得最厉害。 此刻,衡阳郡王被绑在架子上,身上都是伤。徐铮的手黑不墨的,反正之前每一鞭子下去,都没有落空。 衡阳郡王如今是奄奄一息,扛不住这么打。 “按说,我应该叫你一声舅舅。”徐铮手里的鞭子上都是血,他站在衡阳郡王面前,用带血的鞭子挑起对方的下巴,鲜血从嘴角流出来,看着特别渗人。 “今天,得让舅舅吃些苦头了。” 衡阳郡王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徐家是将门,老侯爷也是上过战场,跟敌人拼杀过,靠军功有的这个长阳侯的爵位。但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居然做了一条狗。” 说着,衡阳郡王朝徐铮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徐铮也不生气,冷冷一笑,“我是一条狗,但我也是皇上的狗,所以,我不觉得丢人。倒是衡阳郡王你,你又是谁的狗?我呢,是个六亲不认的人。你恐怕也听说过,哪怕是未来的大舅哥,我也下得去手,更何况还是与你这样的......舅舅。” “徐铮,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衡阳郡王虽然被打得很惨,却一副笃定了徐铮不敢杀他的样子,但徐铮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他随手抽出腰间的短刀,直接插到了衡阳郡王的肩胛骨上,“怎么样,这滋味是不是比鞭子刺激?” 他手中的短刀不断转动,那刀刃就在骨血里不断划开,把肉与骨给撕裂,就算是不要命,那也得疼死。 衡阳郡王发出惨叫来。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