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扶黎身子微僵,她能拒绝吗?
他是皇帝,好像拒绝不了。
“娘娘,您不想侍寝吗?”
祝扶黎蹙起眉,“不想。”
“可是,他是皇上,您是他的妃子。”司棋也蹙起了眉,郡主不愿意,可又拒绝不了。
祝扶黎叹了口气,她道:“给我拿琴来。”
侍寝就侍寝吧,她忍忍就好,以后找办法躲过去。
“是。”
“司书。”司棋去取琴的功夫,她喊道。
“今日后宫怎么这么安静?”
按照往日里那些妃子的做法,时不时要组团上门来给她找事干,或者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她们想站队自己的意愿。
自己落了水,这么好的机会不上门来,祝扶黎都有些怀疑她们是转性了。
“昨日您昏迷后不久,赵昭媛哦不是,赵美人她们就说要来看望您,但是被皇上赶走了。”
“所有来的妃子都被降了一级,赵美人连降两级。”
“哦,以后再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落了水,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要主持什么公道的,找良妃她们,别来找我。”
“是。”
言听澜批完折子,捏起睡在身边的万界珠,拿了个盒子将它锁了进去。
天已经微微黑了,他又去了长乐宫。
“臣妾见过皇上。”祝扶黎坐在桌前,看到他进来,起身行礼。
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
“坐吧,不用多礼。”
言听澜在她面前坐下,“用膳吧,日后若是朕来得晚了,你就先自己用,别饿到自己。”
“是。”祝扶黎口头上应着,心里却有点不太情愿他以后还来。
他最好不来,她乐得自在。
二人安安静静地用膳,言听澜时不时去看她。
祝扶黎尽量忽略他的目光,两刻钟后放下,目光落在面前的桌子上,安静地等着他。
言听澜眸光晦暗一瞬,用完膳后让人将饭菜撤下去,“洗漱吧。”
祝扶黎点点头,进了内间,磨蹭了好久才出来。
言听澜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烛火映照出他清隽的眉眼。
察觉到她出来,他抬眸,便看到了穿着外袍出来的她。
言听澜起身,司书进来通报:“皇上,淑妃娘娘的宫女过来说,三皇子病了,让您去看看。”
祝扶黎闻言,道:“皇上去看看吧,三皇子难受时定是想要父亲的陪伴的。”
言听澜走向里间,“不去,让她叫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会也不去。
祝扶黎怔在原地。
司书也没想到言听澜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她看向祝扶黎,“娘娘……”
娘娘很希望皇上离开,但是皇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出去吧。”祝扶黎抿了抿唇,道。
“是。”
还是逃不过。
祝扶黎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卷住,然后将后背对向床外。
希望他能看出她抗拒的意思。
言听澜出来,看到她这副模样,指尖蜷了蜷,“不给我留点被子吗?”
祝扶黎绷着身子,将一半被子让出去,但依旧是用后背对着他。
言听澜上了床,伸手去将她抱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对方肌肤的温度和触感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被他的气息包围着,祝扶黎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向她的眸子,“不喜欢我触碰你吗?”
他语气温和,祝扶黎目光也不闪躲,但也不说话。
言听澜语气变得有些哑,“为什么?”
卿卿怎么可以排斥他。
他盯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你碰过其他人。”最终,她道。
祝扶黎想,这样可以让皇帝厌倦她了吧?
他收紧抱住她的腰的手,“我没有。”
他的语气认真又肯定,祝扶黎有些愣。
“没有什么?”
“我没有碰过其他人,我只碰过你,现在抱着你。”
祝扶黎语气有些冷,“皇上不要开玩笑了。”
耍她不好玩。
言听澜拉开自己的寝衣,抓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祝扶黎一惊,挣扎着想将手收回来,却被他按住。
“我名言听澜,不叫言听渊,我与他是双生子,我朝皇室的双生子,历来要被抛弃一个。”
“我是被抛弃的那个,但母亲不忍心,将我偷偷送走。”
“一月前,他被暗杀,死了。死前让暗卫来找我,让我接替他的位置,替他守住江山。”
“我昨日才到这里的,此前也一个人生活,没有别人。”
“他被刺杀的位置在腹部,即便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你摸摸,我没有疤痕。”
他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腹部上来回抚摸。
掌心下的肌肤光滑,确实没有疤痕。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说不震惊是假的,如此秘辛被她知道了,祝扶黎有些慌。
“你不信我。”
他真的无法忍受他的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