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蒙住,她现在只能主要依靠耳朵来窥知他的反应。 他的痛楚好像又加深了,她听见他呼吸的杂乱。 她想用手去触碰他,来探知他的情形。 可是还没等指尖碰到他,便被他修长的手指交叉握住,固定在了她头顶。 因这样的绞缠,他的身子便又伏低了些。 而她没有了缠布的中衣之内,已然大空。 他这样地伏低身子,便与她,堪堪相触。 若有似无,却反倒感受更加清晰。 她惶急得扭动身子,腿拱起,脚跟在床褥之间下意识地踢蹬。 她不知道,她这样反倒更激起了他的渴念。 他垂眸居高临下望着这样的她。 她自己都不自知地娇憨、妩媚,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却又忍不住心底生怜。 他身子里的火光更加熊熊。 便是一向如雪山一般自律的他,这一刻,也再无法克制。 仿佛巨大的火山突然变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 积雪崩塌,巨大的雪潮如怪兽怒吼着沿着山坡齐冲而下。 而那雪山尖顶,已经红彤的火光。 便是千年的风雪,也再压覆不住此时的灼热。 他最后残存的理智,微微一个犹豫,还是伸出手指,按住她颈窝一个穴位。 沈清颜气息一窒,毫无防备之下,竟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切,她便都不知道了。 沈清颜只感觉自己是做了一个悠长悠长的梦。 梦里,她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身子的反应,点点滴滴连缀成了并不清晰的记忆。 她好像……又被他强迫去“窨制”那女儿茶了。 好像还是如上次那茶囊一般形状的物事,一头宽,一头窄,急迫地楔入了她原本缠布那处的空隙。 形状是相差无几,只是,这次的感觉,却又仿佛不尽相同。 上次那茶囊,是以削薄的竹篾编织而成,故此那茶囊看着形状坚实,可事实上是软的,揣在身上,可以随着她身子的角度而自行扭转。 而且竹篾是沁凉的,还有淡淡的竹子清香,揣在身上也能叫她觉着神清气爽。 可是梦里的这个“茶囊”却不再是记忆里的模样。 梦里的茶囊是热的。 她还心说:莫非是因为她从前揣着那茶囊的时候,因是从唇经夏天到秋,这三个季节气温都高,所以合适用竹篾编织成的,带着清凉的茶囊。 而此时正月还没过完,京城的冬天还没褪尽,所以不合适再用那竹编的茶囊,而需要换成温热的材料制作而成的? 除了热度,整体的触感却也不一样了。 虽说也有弹性,但却比从前那茶囊坚硬了许多。 几乎不能随着她身子的扭转,而一同改变形状;反倒是,她一动,那茶囊的硬度便跟着增强。 梦因此而变得开始有些奇怪。 她因为对茶囊变化的不了解,嗅觉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她一点一点都没闻见茶叶的清香。 她只能闻见他身上特有的那木质兰香。 她心下狐疑:莫非,他换了一种茶叶? 这世上的茶,倒是的确也有类似兰香的,所以这便也说得通。 可是这次的茶囊,他却十分坚持必须要紧紧贴合在她身上。 为此,他将她挤压了,又挤压。 满满登登,迫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第208章 他仿佛在做,奇怪的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