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的伤已经痊愈,经过一场恶战,它自己的实力也是上了一个新台阶。此刻的它,一身血红的翎羽,散发着一层耀眼的明艳光泽。傻子也会看得出,血凤的身份,绝不简单!但这位络腮胡居然以为血凤仅仅是一只世间罕有的小灵宠,却不知血凤的真实身份是新妖神!于是,一抹贪婪从他的神情中迸了出来。 他领着手底下的小卡啦米,上前向白弦和裂天打起了招呼:“几位仙者,在下是南家的应召客卿田鹏。不知几位与南家有何渊源?是南家子弟,还是与我等一样呢?” 裂天见到他们几个,又是一阵不高兴,他扭过脸也不搭理他们,而是用神识与我抱怨道:“你们南家怎么什么蛇鼠之辈都召呢?”我回怼道:“什么我们南家,你再说我母族一句不是,就回你的蛮荒去!反正你的死活和那枚魔丹也没啥关系了,还不如赶回你的蛮荒,去解决没解决的内部动乱呢!你把大胡子一个人丢在蛮荒……” 我还没怼完,裂天急着就说道:“那蛮荒之地,本座早就弃了。常三已经先一步去妖邪之境找白凝了。我呢,去哪里都不如呆在小不点儿的身边好!” “找白凝?” “嗯,还不是某人承诺过要给人家重新炼副仙身?有债总要还啊!常三不过是急着把你的债主子寻来,反正你那么闲!” 我才不信裂天的鬼话!大胡子着急是肯定的,同为初代仙家,他和白凝的情谊不亚于亲兄妹。而裂天授意他去找白凝,也不单单是因为劳什子“还债”,而是知道,我太缺人手了!他想把白凝弄过来帮我。还说弥豆豆性格古怪呢,他不也是,嘴不对心! 田鹏见白弦和裂天都没理他,一股怒意爬上了脸,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拦下了正在往上冲的手下。他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后,又说道:“几位既然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勉强。但请几位指点一下,那只血红的凤凰神鸟,可是来自妖邪之境?” 这次白弦开口了:“有屁快放!”嗯,这一句简直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裂天邪魅一笑,显然,他也相当爱听!元恩则是清了清嗓子,对于白弦这么粗鲁的样子有点不适应,道了句“阿弥陀佛”,就不再作声。 田鹏见我们一点好脸色也不给,怒气就有点压不住了:“诸位,在下思虑同为南家相关之人,不想有什么不愉快产生。虽然我田鹏是南家客卿,身份微不足道,但我叔父却是南家的外族长老田鸿。南家在境外的医药产业,可全都由我叔父掌管着呢!” 哟呵,乌南境外的医药产业?这可是好大盈利的项目啊!天下修仙界都知晓我南家以岐黄术著称。南家出品的丹药,可不是修仙界的普通修医者出手的丹药可以媲美的。说不定,这位田鸿长老从中大肆渔利,早赚得盆满钵满了。但我有些不解,这么重要的财富来源,为何交给一个外姓长老呢? 于是,我顺着田鹏的话音,揪着白弦的袖子,故意奶声声的说道:“白哥哥,这傻鸟的意思是那个老傻鸟田鸿有钱啊?”鹏、鸿,都带个鸟,不都是*鸟吗?没待田鹏再开口,我又补上一句:“要不,把天上那只神鸟,卖给这只傻鸟儿吧,我们缺钱啊!” 元恩不合时宜的“哈”了一下,随后就脸红道:“不好意思,出家人本不该如此,但小僧实在没忍住!” 田鹏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元恩,他本来想冲我发火的,但一听我的建议,似乎认为得到血凤这件事儿,还有点门儿,于是又压着性子说:“这小丫头真聪明!你们放心,我叔父正缺一只高阶坐骑。只要你们开口,就算要金山银山,我们也付得起!” 果然,这位外姓长老的“金钱事业”搞得是风生水起啊,没人管管?!哼,以我南家之名,收个人之利。我觉定,那些不义之财,这老傻鸟吞了多少,今日就要吐出多少来! 白弦与我心意相通,他自然明白我的想法。于是他随即要求对方,请他叔父前来交易。声称见到真金白银,我们才考虑要不要卖鸟!血凤虽然化不得人身,也不能出人言,但它却是早就开了灵智的。明白了我们要以它为“饵”,开始坑人了,立刻也开心的配合起来。 当白弦表明交易意愿的时候,血凤甚至还故意发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凤鸣。凤鸣声在山峰中回荡,引得千万只鸟类都欢呼鸣叫起来,以示极大的恭敬。如此振奋激荡的场景,让田鹏脸上的“志在必得”更为明显了。满腹心机的血凤随后又从天而降,化作小小的一只小凤凰,站在了白弦的肩膀上。那意思要多明显有多明显,白弦是“主人”,有卖鸟之权! 见我方有意“卖鸟”,田鹏兴奋的指挥着自己的小卡啦米将我们围了起来,生怕我们带着血凤跑了。然后,他就地绘制出一道传音阵,虽然及不上孔家的阵法,但是简短的说一句半句的,还挺管用的——“稀有凤凰,叔父还请速来!” 看来是田鸿确实是缺高阶坐骑啊,瞧着来者一身仙风犹展,和紫阳小老头儿一样,全靠两脚捣腾着飞行,也当真“可怜”!白发白须,一身灰色医袍,竟然有副神医模样。就这造型,在乌南境外唬一唬初级修行者,还真能管用。 虽然我看不上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但按真心评价,田鸿的修为很高。他的年纪按凡人讲是高寿,按修仙者算来,却是太过年轻。想必,这家伙不仅在南家的医药产业上大肆搞钱,他还偷偷匿了不少高级丹药。这一身药砌的修为,唬人行。实战的话,甚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