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风生兽不声不响的吃了几只小鸟,饱餐了一顿。等到它吃饱喝足,困倦休息的时候,藏身在树洞中的那个人就跑上去抢它手里的草杖。风生兽自然不愿,撕扯中它找个机会就把草杖扔进嘴里嚼烂吞掉了。那人见状,恼羞成怒,恶狠狠把风生兽给打死了。 可没想到,那人刚走了不久,在风生兽的尸体的周围就突然刮起了一阵风。那阵风不偏不倚吹进了风生兽的鼻子,它又活了过来。再后来,还有人抓住过它。但用火烧,用刀砍,用石头砸……无论他们用什么方式将风生兽杀掉,让它死得透透的,哪怕变成了干尸的模样,却只要一遇轻风,风生兽就会重新复活。 最终,人们觉得风生兽不是普通的野兽,而是有老天护佑的神兽。所以没人再敢招惹它,也没人再去抢它的草杖。甚至还有人将它的样子描绘雕刻下来,摆放在家里,以期避祸驱凶,长命百岁。 之所以想起了这个故事,是因为我们刚一落地,我就看见了藏在草丛中的一只喜鹊大小的“山花狸”!那小家伙儿看着我抱着珀蚀从天而降,一双萌萌哒的滴溜圆的大眼睛里,呈现出一丝十分强烈的好奇。 我心里很无语,奶奶随口乱编的故事,不会是“真实事件改编”吧?随后,自己对自己都无语了!我爷爷一支驱灵箭能直接把钟爷的一道神魂送入冥界钟馗仙府,我奶奶又岂能只是一位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去掏鸡窝的普通山村老太太呢? 没准儿,这风生兽的故事还真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呢。在我们初出苍北之后,一路上,小叔同我讲了许多关于夜家的秘闻。他曾经同我说过,爷爷和奶奶年轻那会儿,可是修仙界中名声响当当的“游鼠夫妻”。夫妻俩常年行踪不定,并且不管他们在哪里停留,都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很难被追踪。所以当年他们悄悄潜入苍北,也没有被天界和地府的人发现。才让我平平安安的,在苍北过了十年。 这么一想,也许我从小听到的所有从奶奶嘴里讲述出来的故事,桩桩件件都是真的呢!那她讲的风生兽应该就是我眼前的这个有些呆萌的小东西吧。其实我也很好奇,芸儿手中的花样零食,好多都是装在密封口袋中的,以延长保质期。若是把风生兽装进袋子里,抽光里面的空气,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风让它复活了?但是,这么简单的办法,第二界的普通百姓必然也有不傻的人可以想出来。我蹲下身子仔细的看向这只“小花狸”,心想着:你这小东西,究竟靠着什么“不死”的呢? 正当我与“小花狸”四目相对之时,珀蚀突然炸毛了。它额前那撮亮眼的蓝色毛发都“开了花”,它更是躬起了身子。它的身上涌动着一层黑色的魔气,那是月斩中的魔神父卿传承给它的。珀蚀向“小花狸”呲起小虎牙,表情凶狠的“呲”了它一声。随后通过神识对我说道:“离它远点儿!它身上有魔气,还有一颗十分强大的魔丹!” 我下意识的一个后跳,退出十几丈远,问道:“有多强?能强过大黑龙给我的那一颗?” “魔主的魔丹,谁能比得过!但它的魔丹并不比‘娘娘腔’差多少。这东西应该就是十魔之一的凹风!” 我心下腹诽,得亏大黑龙不在这,不然你完了珀蚀!竟然把堂堂魔主骂成“娘娘腔”,谁给你的勇气呢? 珀蚀的话音刚落,那只呆萌萌的“小花狸”竟然像兔子一样,蹦蹦跶跶一路向我们跑了过来。我无奈,抱着珀蚀又退了十丈。那“小花狸”见我们又躲开,小胡须一撅,鼻子也皱了起来,它再一次蹦蹦跶跶向我们跳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它的速度加快了,一团飞扬的尘土,追着它的屁股一路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们躲的越快越远,这小东西追得就越快,直到把我们逼的不得不重新回到半空之中。 珀蚀低头看向地面快要变成一个小花点儿的东西说道:“你说,它总这么追着你,会不会因为你身上带着‘娘娘腔’的魔丹呢?” “魔丹?既然认出魔主魔丹,它会不会是想要亲近我啊?”我抱着珀蚀,摸着它的头,眼睛再次审视起地面的小花点儿。我的心中升起莫名的希翼——希望这么咔哇依的凹风不要像噬魂和诡魁一样,为非作歹,死不足惜! “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习惯真的不好!”珀蚀有点嫌弃的说道。 “女生嘛,有几个不喜欢毛绒绒的小可爱的呢?” “可你再再好好看看,底下的那个,是你的‘小可爱’吗?”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可是三息过后,我发现“小可爱”果然不是“小可爱”了。因为以凹风为中心,一大片像黑煤油一样的液体正在迅速的向地面的四周扩散。诡异的黑色液体侵过的地方,无数娇嫩的红花绿草都被腐蚀掉了。我心中疑惑,难道这凹风,也是个用毒的? 此时我才发现,除了奶奶的故事,我竟然对这只大魔物一无所知。秦家的《万妖簿》中,只提起过它的名字,关于它的样貌生平、招式心性,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这种未知感,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但我也庆幸,珀蚀居然对它有比我更加深层次的认知。 比如,它说:“你丫儿的妖眼白长了?那是毒吗?那是实体化的魔气!夜听南,别傻乎乎的,赶紧跑呀!它要抢走你的魔丹!” 同为兽类,珀蚀对凹风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误。我立刻调用全身的元灵之气,再一次冲上云霄。我的速度很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