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仙眼甲蛊不是子水仙君传给宫家的,而是生生被圣女云诩挖出来的。我心下沉了沉,想到,也许子水仙君并没有背叛玄女。也许这一切的局面,都和这位圣女有关。于是我继续问道:“你不在你的仚池天宫反省,跑到第二界又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搞死你喽!我这个转世啊,就是个蠢货。几世与青枭相见,都不能获得他的垂青。这一世,更是被青枭破除了执念。执念一逝,她就不会再受我的情感所控,她不再爱青枭,而是爱上一个连个肉身都没有的蠢男人!可我怎么能容许她不爱青枭呢,我怎么会不爱他呢?所以啊,我只好自己动手喽!” “你是怎么下来的?有神帝禁令在,你的五魂会在禁令之下一直囚在仚池,怎么可能出得来?” “呵呵,雁玥将我的五魂装进了星魂灯里,把我带了下来。” “雁玥??” “哦对了,雁玥现在是这具身体的弟弟——宫阳!” 怪不得!宫阳突然联合起地府将守卫族们残害,原来,他本就是圣女云诩的“狗”! “那你跑到九幽河,不会就为了你的那具仙身吧?” “不得不说,玄女你啊,还是很聪明的。我也是没想到呢,本来我们只想为你布下月斩血狱。但是布阵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竟然无意中将九幽河召唤了出来。我就借此机会去找找我那仙身罢了!” “你去九幽河找仙身?这么说,我和小叔不是误打误撞进了九幽河的空间?” “当然不是!我用了点仙法,引诱你们进来罢了!” “然后,你用你的仙身在河里故意发出声音,让我误以为月灵姐在九幽河中,还让小叔下到里面去救你?” “哈哈哈!原本我以为那么‘霸气’,那么‘壮阔’的九幽河,一定能弄死夜仲溪,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命出来!” “回来的路上,你一直在察看的,是冥尸蝇吧!世人皆知这冥尸蝇一碰就会化身为尸水,但这些出于九幽河中的小虫,若是利用密法,便可以炼化成“美人蛊”。将这种蛊虫养在身体里,既使修行不济,也可修容剃骨,以最完美的模样,让肉身长活万年!” “你继续!”宫云诩的表情傲慢,眼中兴致不减!这“情敌”似乎特别喜欢和我“聊天”! “宫云诩,想必你的那具仙身是受了什么难,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了吧?就算这个宫月灵五魂被天道所灭,你的神魂归位,也不会再那样一具完美的仙身了,对吗?” “果然是玄女!心思缜密得很!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是需要冥尸蝇,我也知道它们都被你收了去。但,只要有九幽母河在,我还愁找不到冥尸蝇吗?”似乎洞察了我谈判的意向,她傲气的脸上又换上了恶毒的表情:“你休想用这个虫子来换你逃生的机会!” “逃生?”一旁的长老突然开口了。“不是老夫吹嘘,这月斩当年可是吞了魔神父卿的法器。她一个玄女,全胜时期的力量和当年的魔神相当。月斩能吞父卿,当然也能吞她!逃生?圣女可曾听说过的从哪里再现世间?” “这位长老,可否告知听南名讳!你打了我小叔那一掌,我记着!” “哼!将死之人,竟然还口出逛言!不过,本长老心善,让你死个明白。本长老为天界天宫五长老,商弋!青袍这位是三长老兰狴、黑袍这位是八长老青敖。” “听南不知曾与三位长老有何恩怨,竟然引得你们如此大费周张至我于死地?” “恩怨?哈哈,玄女,就算你已经将你当年在天界横行无道,嚣张跋扈的事迹都忘了!我们这些受你欺凌的天界之人可都记得呢!算了,据说这月斩内有一种幻术名为临终恩予。就算转世数次之人,到了月斩血狱中,也会在死之前获得回忆起从前记忆的能力来。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也许你自己就会想起来,我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了。”说罢,商弋就走到他之前在石像边所处的位置,盘坐下去。手起印结,一道白光打在月斩之上,我们这边的山洞中,结界的景象不见,变成了漆黑一片。 我也无法再知晓月斩外是何景象了! 我将红莲业火放在玄宝的剑尖上,像一支弱小的烛光一样,对抗着无边的黑暗。商弋的话让我意识到这一次真的不好了。能让我回想起小叔是前夜神的这个情景,会不会就是那个月斩的临终恩予?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又不自觉的再次出现了关于青听南的一幕。 她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女婴白白嫩嬾,粉嘟嘟的小嘴还调皮的吐出一个口水泡泡,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忽闪闪的望着她。青听南心有不舍的将婴儿递给了寒练裳…… 我一怔,画面又消失无踪!青听南为什么把那个女婴交给寒练裳?是托孤吗?这个孩子和鬼帝提起的自己与青枭的女儿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是寒练裳送给孟母养大的泰芸儿吗?芸儿不是寒练裳和酆都大帝的私生女吗? 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我的小家伙们也开始不对劲儿起来,它们似乎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来,我急忙将他们送进子弥空间。虽然我现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但就算是死,也不要再让他们回想起上一世的痛苦来。 这月斩所谓的馈赠,根本就不是让人安然而去。而是带着几世的仇怨、几世的不甘和痛苦,去魂飞魄散!太阴毒了! 此时除了眼前那一簇业火之光,我的四周浸入了无边的黑暗。那颜色就像之前看到的景象,与那悬浮在石像上方的月斩圆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