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的大笑起来,中气十足的:“哈哈哈,我管你什么仙槐!谁让你一脸坏人笑!” 那老头儿气得胡子都直了,还要跟我继续理论,爷爷上前拦了下来:“老祖莫怪,老祖莫怪!那个,我们这就把仙槐重新种上哈!”小姑姑也上前说道:“小南昏睡前还是个五岁的小丫头,这么多年突然醒来,心性还没有成长,她还是个孩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二叔也说:“就是就是!咱这不是一个孩子吗,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和她一样呢!” 狐脚仙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抬手指着我们家人:“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护着她哈!那就都给我种树去!”看着侏儒状的小老头儿,扬着手指指点点的,给我笑的不行。一旁立着的三胖儿,和他一比,简直就是一熊一兔,反差到爆。 二叔客气无比的对我商量道:“小南,要不,你再发发你那神力,把仙槐拽回来成不?”我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儿,转身就跑:“要种你们种,我回家找老爸和小叔去!”玄女守卫族的夜家一系,不可能连个大树都栽不回去吧? 一路上白雪虽厚,但我将九阴幻化成一块看不见的雪板,双脚一踏,风一般的穿梭下了山。 “哟吼!” “嗷!”“呜!”“哇!”“啾!”…… 这一路所经过的地段,所有的生灵都跟着我兴奋的欢呼!它们在用声音表示着欢喜!五年了,老妈已经被吸进鬼坛沟五年了!我要立刻,马上,回家找到老爸,一起想办法破了鬼坛沟的阵法,把老妈救出来。虽然过去了五年,我还是相信,她仍然活着!我的八世肉身死后掉进去几十年,都可以在里面保持着最后的几下心跳,老妈没有道理死在里面! 远远的看着山脚下的青魂屯,此时正值午时,整个青魂屯都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下。一大片错落的屋脊,有的半露青瓦,有的覆盖冬雪。每一户的烟筒里,都飘出袅袅青烟,那是火炉或是灶台升起来的烟。我嗅了嗅,瞧这一屯子的人间烟火啊! 快至村口的时候,我收起了血阳九阴。因为那里有七八个小孩子正在丢雪球,打雪仗。这里的秦系旁支历久经年,已经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了。我这么突然冲下去,再把这些小孩子吓到。他们一个个冻的小脸蛋儿通红,和三胖小时候一样,大鼻涕成河的往下淌。我细瞧了瞧,天啊,除了最大的“孩子王”秦航,剩下的我都不认识。看来这五年来,青魂屯百姓的家庭生活很和谐啊。 我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大声叫道:“秦航!秦航!” 秦航家是我们家西院的邻居,这小子比我小两岁,如今八岁,正是换牙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我冲他笑笑,又喊了一声:“秦航!” “小南姐!”这小子可算回过神儿了,一眼就认出了我!抬起腿就向我跑来!路上雪滑,他一扭一叉的,张着他缺了四颗牙的嘴巴高声喊着“小南姐,小南姐”。看着他变高了,长壮了,不由得心生感慨。想当初,他还是个穿活裆裤的臭小子呢。如今突然到了讨狗嫌的年纪,真快呀!我这一觉睡的,就像错过了很多很多事情一样。 还有十年了!只剩十年了!真不知道十年后,这片大陆会变成什么样!是妖魔肆虐变了另一个世界,还是依然像现在这样祥和呢…… “扑”,秦航紧紧的抱住了我,嗷嗷的哭了起来!这五年,不止他变了样,我也长高了许多,还是比他高一头!另外的几个小孩子,看着秦航奔着我跑了,也好奇的跟了上来。一个四五岁的小豆丁儿胆子大,见秦航抱着我哭,就直来直去的整了一句:“诶,你是那个谁,那个小航哥滴的媳妇儿不?” 我:“啊!?啥媳妇?” 那孩子又嚷嚷道:“就是定娃娃亲那个呀,你不是秦听南吗?” 我:“我是秦听南啊!可什么时候定的娃娃亲,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我抓着秦航的后背,一把将秦航薅起来,“你说,我啥时候跟你定亲了?” 秦航抽抽搭搭的像个蚊子叫的说道:“你陪我玩过家家的时候!” “过家家!过家家的怎么能算数!”都把我气笑了。 谁知还没等秦航开口,那个小豆丁儿又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没看上小航哥呀!不打紧!瞧你这么漂亮,给我当媳妇儿我不会嫌弃你的!” 秦航扭回头生气的叫道:“牛庆生,你闭嘴!” 牛庆生?按照名字来分板判断,这该不会是三胖儿亲弟弟吧?呀,看来这几年,仁奎叔和牛婶也很和谐呀! 我急着回家,也没精力跟一帮臭弟弟“打情骂俏”。我急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走时也不忘调皮一下。我潇洒的留给他们一道背影,然后留下了一句:“牛庆生,你别惦记我了,我看上的是牛庆安!” 我家的房子位于青魂屯最里面。再往后,就不是平地了,而是龟背岭的山脚!甩开一帮小孩子,我很快就站在了家门前。可刚一站定,就突然寒毛直立,头皮一麻——不对劲! 我开启碧瞳妖眼,将院门内的宅子,一寸一寸的扫视过,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老爸和小叔没在家,可是,我耳朵里确实听到了门内有呼吸的声音。虽然特别轻,但我还是听到了。显然,门内的人是特意收了气的。但我的妖眼,连鬼怪妖魔都无处遁形的,怎么会什么都没看见?随即,我调出血阳护住周身后,双手又聚起九阴之气,迈步上前,轻轻的推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