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婵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自觉地用脚尖轻轻碰触张芳华,试图提醒却又显得微妙且含蓄。
张琴芬对于妹妹张芳华的心思虽是心知肚明,但转念一想,认为张芳华不至于让宋暖暖陷入尴尬的境地,也就没有出言干预,只是默默观察着这一幕幕家庭小剧场的上演。
饭后,当众人得知宋暖暖坚持不肯接受他们打包的剩余鸡肉时,一场友好的“争夺战”悄然展开。
最终,在张芳华的坚持下,她亲自提着那锅还冒着诱人香味的鸡汤,陪伴宋暖暖一同踏上回家的路。
众人心照不宣,张芳华此举,除了出于对食物的珍惜,更藏着对学习制衣技艺的迫切渴望。
一进宋暖暖的家门,张芳华立刻被眼前排列整齐、数量惊人的缝纫机所震撼,她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么多缝纫机!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制衣工厂,宋暖暖,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些设备的?”
宋暖暖对这样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她微笑着,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自信与决心,“年后,我打算开设一个小工作室,邀请几位心灵手巧的女工一起制作服装,并将其出售。这不仅仅是一个梦想,更是我对未来的规划。”
张芳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与敬佩,“这样的话,收入一定非常可观吧!”
她转向一旁的秦凌云,眼中满是艳羡之情,“凌云,你真是太幸运了,娶到这样一个既美丽又智慧,还有经济头脑的好妻子。”
秦凌云只简单回应了一声“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并未否认,他心里清楚,二姨的赞美不无道理。
宋暖暖则是轻轻一笑,笑容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也就是些辛勤劳动换来的报酬罢了。”
张芳华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目光中满是期盼,“宋暖暖,你今天有空教教我吗?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学学这门手艺。”
“当然可以。”
宋暖暖爽快答应,转身回到房间取来纸笔,决定从最基本的知识开始传授。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张芳华便显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在此之前,她曾听说宋暖暖只需要绘制裁剪图交给经验丰富的郭兰华,后者就能直接进行裁剪工作。
如今,自己却得从最基础的部分重新学起,这让心急的张芳华有些难以接受。
“宋暖暖,要不然你直接给我些裁剪图吧,从头开始学,恐怕到我离开都学不完啊!”
张芳华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焦虑与迫切。
宋暖暖对张芳华的心急如焚并不感到意外,她从一开始便洞察了对方的目的。
但宋暖暖并不想草率地提供裁剪图,一方面不希望张芳华误以为制衣技艺可以一蹴而就,另一方面也不想因此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于是,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没有扎实的基础,即便以后学会了制衣,也无法真正做好。制衣是一门艺术,更是一种匠心的体现,每一步都需要脚踏实地去学习和实践。”
张芳华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但仍带着几分坚持,决定尊重宋暖暖的意愿,不强行要求更多。
她深知,在这个温馨又微妙的家族关系网中,保持和谐远比短暂的技艺收获更为重要。
于是,她调整心态,专心致志地跟随宋暖暖学习,尽管心中那份对于美丽衣裳制作工艺的渴望如火如荼。
宋暖暖一边教授,一边不时投以鼓励的眼神,手法熟练地在布料上游走,仿佛每个针脚都承载着家族传承的温度。
她细致讲解,从最基础的量体裁衣到细密的针法,每一环节都力求精确无误。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个午后时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但宋暖暖的保留让空气里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张芳华回到家时,夜幕已悄悄降临,身体虽疲惫不堪,心中那份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却未有一刻停歇。
拉着郭玉婵躲进闺房,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甘与困惑,仿佛整个下午的经历成了心头的一块沉石。
郭玉婵听罢张芳华的牢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早已洞悉人情世故背后的逻辑。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提醒张芳华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同时也不忘为自己的朋友指点迷津。
张芳华的反应则像是被冷水浇灌的火花,瞬间明亮又迅速黯淡,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紧盯着郭玉婵,仿佛“商业秘密”这几个字是突然闯入她世界的一个谜团,既新奇又难以理解。
而当郭玉婵提出她的计策时,张芳华的眼神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任何可能改变现状的机会。
在这一刻,利益与亲情之间的微妙平衡开始在她的心中悄然摇摆。
提及金钱,张芳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与她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
然而,在郭玉婵冷静而理性的分析下,她逐渐意识到,想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就必须接受某些游戏规则,哪怕这些规则并非她所乐意面对的。
最终,张芳华虽有些勉强,但还是接受了郭玉婵的建议,内心却五味杂陈,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