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舟野:“想起什么了?”
沈慢说:“想起那次出门的时候,外婆叫我多加件衣服,我也没听。”
徐舟野:“……”
“学生嘛,走得急。”沈慢说,“我下了楼,她还在窗口喊我,说慢慢,把外套带上,下个星期降温呢,莫感冒了。”
他闭了眼睛。
周五果然降温了,雨水噼里啪啦的把高温砸得粉碎,沈慢没带外套,也没有雨伞,顶着书包一溜烟的跑回了家。他推开门之前,心里还在计划着要是待会儿被外婆埋怨,自己要找什么借口,然而钥匙打开了房门的那一刻,沈慢的世界却突然坍塌。
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不远的地板上。
世界上唯一无条件爱他的人,匆忙的离开了。
世界下起瓢泼大雨,却再也不会有人给他送一把伞。
沈慢说:“后来我回来的时候,外婆已经走了,就在外面客厅里,三四天都没人发现……”
他说到这里,想起了某些画面,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
徐舟野察觉到了,他小心地,试探性地伸出手,揽住了沈慢的肩膀:“哥?”
沈慢身体略微有些僵硬,但没有抗拒……他被徐舟野揽入了怀中,头抵在徐舟野的胸口。
“哥。”少年人的语调无措又哀愁,像个观看了悲剧却毫无办法改写的旁观者,只能借出一点身体的热量,让他能度过漫长又寒冷的冬天。
“没事。”沈慢轻声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这句话,徐舟野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沈慢说都过去了,沈慢可以这么安慰自己,他却无法如此安慰沈慢。
“我在呢。”徐舟野轻抚他的背,“我在呢……”
沈慢说:“嗯,谢谢。”
谢谢你,徐舟野。
安静下来,呼吸声渐弱,沈慢似乎睡着了。
徐舟野松了口气,他低下头,近距离地看着沈慢宁静的睡颜,没忍住,将一个小心翼翼的,如羽毛般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沈慢睫毛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徐舟野在翻手机
沈慢:你看啥呢?
徐舟野:看哪家婚庆公司办的好……
夏天唯一的好处就是热的没胃口吃饭,哐哐掉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