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是什么好人。”吴南羿极尽冷淡地说,而后关切的叮嘱我:“你以后要小心些,别指望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坏人的老板。” “嗯。”我温顺的点头。 “还有什么其他疑惑吗?”他心平气和地问。 “等会,我想想。”我急忙回答,之后埋头苦思起来。几分钟过后,我用严肃的语气提问:“你偏偏不记得北焓的事情,这似乎有些诡异,他会不会跟鳞茎范正有什么怪异的关系?” “这我倒不清楚。”吴南羿摇着头说,然后稍加思索,语调舒缓的讲道:“不过娲儿曾说,北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梦慕为了保护他,特意安排自己的大女儿音烈下凡历劫,并在其子嗣中为北焓挑了一个替死鬼,那人便是范正,他们两人的容貌气度颇有相似之处,只是范正的眼睛显得更小更精明。” “原来还有这种事?难怪梦慕故意放纵鳞茎范正,连自己的妻女都不管。”我气愤地斥责道,随后感慨地说:“他曾经肯定很爱你的母亲。” “也许吧,他与我母亲只有北焓这一个私生子。”他脸色淡淡的回答。 “鳞茎流落人间,最后入侵到范正体内,一定跟梦慕有关。”我大胆推测道,继而疑惑不解地发问:“可红头发为什么也选择范正?” “娲儿当时提到,红头发塔耳的目的很简单,他痛恨人类,迫切想要报复人类,所以入侵的是哪个人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吴南羿冷漠的答道,看样子他对红头发的厌恶依旧丝毫未减。 我叹息了一声,贬斥道:“所以这家伙同样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放任鳞茎范正在人间作恶。” 他神色冷冷地点点头。 我想了想后,沉着脸提出了一个极度令人反感的问题:“对于鳞茎范正在人间的所作所为,你了解多少?” 吴南羿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深思片刻后,声厉严词的讲述道:“首先来说下我们到人间生活时的感受:乐百与我、义肃与北焓、音烈与已廷、久知与未弄、以令与东杋,原是相爱的五对,后来东杋爱上西樰,以令爱上一个凡人。一万多年前到两千多年前期间,北焓的事我不太记得,东杋没有下凡历劫,那个凡人我了解的不多,下面重点谈谈我家三兄弟的经历。我们曾下凡历劫多次,鳞茎对我们男方的迫害不算惨烈,可能几个女人在牺牲某些利益保护我们,但这个奸邪小人,对女方可就没那么善良了。他不敢直接杀害她们,但迫害手段极为残忍,乐百曾被蛊虫撕咬、音烈曾被圈骨囚禁、久知曾被马贼轮奸,只因她们在人间爱上了自己最爱的我们;此外,义肃曾被断肢致残、以令曾被砍去脚筋,也是因为她们爱上了范正以外的男人。这还只是我们下凡历劫时恰好记录到的,没有记录到的那些世,以及她们变成凡人的这两千多年,难以想象她们到底受了怎样的苦。可范正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都是提前设好局,再借助他的暗黑势力来动手,我们无法奈何他,也对付不了他的那些暗卫。” 说完这段后,他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握紧茶杯的手因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 我一瞬间不知所措,因为事情远远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我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那五个女人竟是这般的惨烈,看来那奸邪小人是彻底疯癫成魔了。顷刻后,我略微镇定了些,忙轻声安抚他道:“鳞茎范正这种恶人,迟早会遭报应的。不要难过,一切会解决的,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他没有作声,而是自顾自的饮了好些茶,随后神情平和了些,这才开口说道:“接着来说下五个女人下凡历劫时提到的内容:很早之前,她们曾无意间透露,鳞茎范正带领他的暗黑势力到处屠杀人类,还建立了一个地下工厂,专门猎杀人类作为食物,刚开始是提取人类的脑脊髓液,后来他为了确保他的团队尽可能避开被人间定义成坏人,于是重建了工厂,转而变成了大肆捕杀死去的人类的灵魂。他们具体对灵魂干了什么,几个女人不肯说,只提到: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骇人惨案、每天都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腥风血雨。” 我顿时大惊失色,从未想过,作为三界主力军的重要人类,竟会被‘寄生花’及其同党如此的蹂躏,俨然成了他们的盘中餐。此时此刻,我只觉心情无比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半天后,我语气冰冷地问:“他的工厂在哪里?” “她们五个没有提到。”他淡淡的回答。 “那我们对他的恶行无计可施了吗?”我愤愤地问。 “是的。他害人的手段十分隐秘,根本抓不到证据,而思维攻击又不能作为罪证,各国的法律没办法惩治他。”吴南羿垂头丧气的回答。 “或许三界的法律可以制裁他,那五个女人可以作证,但东西神族作为三界的掌管者,目前没有人肯主持公道。”我哀叹道,而后无力的靠到椅子上。 “是啊。”吴南羿沮丧地回道,继而凝神思考了一段时间,又理智冷静的往后讲道:“最终来说下娲儿收集的一些证据:她说‘寄生花’的营养就是人类的脑脊髓液。幽灵草和黑蔷薇级别高,不需要摄入营养,也没有休眠期。但是曼陀罗和曼珠沙华,每三百年就需要补充一次营养,如果不及时补充,它们的宿主会痛苦万分;每回吸食完营养后,宿主们方能使用各项反自然的功能,直至它们休眠沉睡,然后等待下一个三百年。红头发培养鳞茎范正的另一重
第七十六章:回首本世-番外之剩下的疑问(下)(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