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的惨状,心中悲痛不已。
“混账东西!”齐璟怒火中烧,走到齐方玖面前,抬起一脚踹向他的心口。齐方玖下意识想躲,却又硬生生地压下这个念头,硬生生地矮了他一脚。
“父皇息怒。”齐方玖随即匍匐在地,为自己辩解道:“父皇,此事并非儿臣指使,是手下人自作主张,还请父皇明鉴。”
“自作主张?”齐璟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齐方玖怒斥道:“起兵造反也是他们自作主张?”
“是,父皇英明,儿臣是他们裹挟而来,并非自愿。”齐方宇这么说就是仗着齐方宇死了,他成了齐璟唯一还活着的儿子。
“混账、咳咳、东西!你这是、咳咳、将朕当成、咳咳、傻子了?”齐璟被气得一顿猛咳。
明福急忙上前为他顺气,劝道:“皇上息怒,千万保重身体。”
就在这时,殿外进来一群人,有六部尚书、内阁学士、国公、侯爷,以及大将军谢集。
齐璟心中疑惑,自己并未召见,他们怎会此时来此,想要出声询问,却猛咳不止。
“皇上,您千万保重身体,骁王如此说,定是害怕皇上怪罪,这才胡言乱语。”明福劝完齐璟,又看向齐方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王爷,皇上都被您气成这样了,您还不赶紧认罪。”
不待齐方玖说话,齐璟喉头一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随即倒了下去。明福眼疾手快,扶住了齐璟的身子,大声叫道:“太医,快宣太医!”
一众大臣见齐璟晕倒,急忙招呼内侍去叫太医,又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集出声为他们解惑:“骁王起兵造反,意图谋朝篡位,好在皇上一直对其有所怀疑,提前做了部署,这才将其一举拿下。三皇子得知骁王的阴谋,带人过来救驾,被骁王所杀。”
齐方玖回过神来,道:“你休要胡说。分明是齐方宇起兵造反,意图谋害父皇,本王带兵过来救驾,意外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谢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我是否胡说,明福公公可以作证,随我平叛的禁卫军可以作证,以及那些被抓的青州卫军士亦可作证。”
见众人看过来,明福点了点头,道:“谢大将军所言非虚,确实是骁王起兵造反,不仅杀了三皇子,还死不悔改,气得皇上吐了血。”
齐方玖瞧了一眼脸色煞白,隐隐泛着青色的齐璟,有恃无恐地说道:“是本王造反又如何?如今齐方宇死了,父皇便只剩本王一个皇子,只有我能继承太子之位。你们信不信,只要父皇醒来,对外的说辞就会变成本王方才所说。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最好想清楚,要怎么说,否则……”
齐方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在场都是人精,哪能不清楚齐方玖的意思,和相熟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齐璟身上。
“皇上如今生死未卜,骁王不仅没有丝毫担忧,还公然威胁朝中重臣,俨然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这般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简直令人发指!”明福气愤到破口大骂。
谢集也极为不屑地说道:“骁王未免太自以为是!皇上如今虽只有你一个皇子,但皇族旁支却有不少子嗣,只要过继一人在皇上名下,照样能继承大统。总比你这样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徒,要配得上这个位置。”
“大将军所言极是!”齐国公柳乾均出声说道。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附和,“这样的人品实在令人不齿,莫说担任一国之君,都不配为人。”
“你们放肆!”齐方玖心中一惊,怒不可遏地扫视众人。
一阵脚步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随即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身戎装的齐方岑走了进来,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齐璟身上,关切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众人神情诡异地看着齐方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明福见他进来,眼睛亮了亮,道:“殿下,皇上被骁王气得吐血昏倒。”
“怎会如此?”齐方岑瞥了齐方玖一眼,担忧地问道:“传太医了吗?”
“传了,太医还未到。”
“齐方岑,你没死!”齐方玖率先回了神,眼睛死死盯着他。
“世子。”柳乾均三两步走上前,两眼含泪地打量着他,“你……你还好好的?”
齐方岑与刘乾均的感情很好,儿时经常走动,只是最近几年来往少了些,恭敬地行礼道:“岑儿拜见外祖。”
“免礼,免礼。”柳乾均将他扶了起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祖,岑儿是诈死,为的就是今日。”
柳乾均听得一阵发蒙,急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方岑扫了众人一眼,解释道:“当年我在辽东,并非贪功冒进,而是被人泄露了军机,才导致我军大败,我差点战死沙场。这泄露军机之人,也是给我下毒之人。只是我命大,不仅侥幸不死,还得了解毒之法,只是幕后之人是谁,我没有头绪,只查到这人在京都。于是我便回了京都。”
“我回来后,便将此事禀告了皇上,皇上让我继续假装中毒,暗中调查幕后黑手。就在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