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来了,一切便清楚了。”
“我陪你。”黄莺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流朱,去给我拿身衣服过来,还有首饰,越华贵越好。”
流朱和彩雀本是这座宅子里的丫鬟,被黄莺看中,抬为贴身丫鬟。
“是,奴婢这就去。”
伊华然没看懂黄莺的用意,道:“你这么做是……”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如今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自然要给你长脸。更何况,这个王婉舒以前可没少折腾你,今日送上门来,哪能让她白来。”
伊华然闻言急忙阻止,“还有三日便是我与阿岑的大婚之日,不宜节外生枝,你消停点吧。”
“哥,你还不了解我,我行事素来有分寸,不会毁了你的大婚,放心吧。”
“我不放心。”
声音从身后响起,两人齐齐转身看去,齐方岑不知何时进了院子。待他看清伊华然的装扮后,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快步走了过来,将伊华然往身边拉了拉,道:“华然,你这身装扮太好看,还是换一套吧。”
“我觉得这样刚刚好,否则世子怎会不顾我商贾之女的身份,宁愿舍弃兵权,也要娶我为世子妃呢?”伊华然有些无奈,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丑也好,美也罢,都只是一副皮囊,他的这身装扮经过深思熟虑,并非随意为之。
虽然有些不情愿,齐方岑不得不承认伊华然这话说得没错。
黄莺插话道:“我哥肯男扮女装与你大婚,已是委屈了自己,你还这么多事。齐方岑,你若是护不住我哥,便趁早取消大婚。”
齐方岑攥紧伊华然的手,目光阴沉地看着黄莺,“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黄莺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道:“我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想用哪张脸就用哪张脸,你若连这都要管,我现在就带他走。”
“你敢!”
“我有何不敢?”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伊华然头疼地上前,道:“你们真是……一日不闹腾,心里就不舒服?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谁再多说一个字,今日的晚饭就不要吃了!”
黄莺冷哼一声,给了齐方岑一个轻蔑的眼神。齐方岑冷眼看着,握着齐方岑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以后在外,我就是这张脸。”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道:“听明白了?”
齐方岑收敛情绪,乖乖点头,“明白了。”
伊华然随即看向黄莺,道:“再过三日我大婚,不许胡闹,听明白了没?”
黄莺委屈地撇撇嘴,道:“明白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这样,有一个算一个,通通赶出去,听明白没?”
两人见伊华然真的动了气,秒变鹌鹑,乖乖应声,“明白了。”
就在这时,鹭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主子,王夫人来了。”
齐方岑不敢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伊华然。
伊华然扫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谁也不许去,都给我回房面壁思过。”
“华然……”
“哥……”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却被伊华然打断,目光凉凉地看着两人,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
齐方岑和黄莺不敢再说,只是站在原地没动。
“鹭,送你主子回房,他若是敢出房门一步,之后一个月睡客房。”
鹭瞄了齐方岑一眼,应声道:“是。”
齐方岑见状忙不迭说道:“华然,我错了,这就回房,保证不踏出房门半步。”
齐方岑不敢逗留,随即转身离开,鹭紧随其后。
伊华然又看向流朱,道:“送你家主子回房,若她敢踏出房门半步,一个月不许出门。”
流朱看了看黄莺,应声道:“是。”
黄莺委屈巴巴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正房。
伊华然最后看向瞪着大眼睛看戏的伊明阳,道:“带大壮回院子。”
“是,公子。”
“叫主子。”伊华然的眼睛扫过在场所有人,警告道:“以后在谁那儿出了岔子,就问谁的罪,你们都惊醒着点。”
“是,主子。”
自伊华然进府到现在,从未苛待过下人,待人和善宽容,还从未这般严肃过,倒是适时地给他们提了个醒,就算再和善,他也是他们的主子,掌控着他们的命运,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伊华然没再多说,带着菊香离开了落樱园。
菊香偷偷瞧了一眼伊华然,没想到矜贵冷清的齐方岑,在他面前竟如此乖顺,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待他们来到正厅时,王婉舒已经等了一会儿,待她看清伊华然的脸,不禁怔在了原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像极了她的一双儿女。
伊华然打量着王婉舒,他们三年未见,她的穿着依旧华贵,只是那张脸老了许多,两鬓还有了白发,看情况她过得不太舒心。
伊华然微微福了福身,“王夫人。”
他还未与齐方岑大婚,如今的身份还是王婉舒的侄女,行礼是应当的。
王婉舒恍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