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
齐方岑见状放轻了脚步,走到伊华然身后,拥住他的身子,小声说道:“华然,一日不见,可有想我?”
“有。”伊华然握住齐方岑的手,瞧四下无人,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齐方岑一愣,伊华然从未在外面主动亲过他,这还是第一次,难免心中欢喜,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伊华然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荷塘上飘着的鱼漂,道:“嘘,今晚能否吃到鱼,就我能否钓上来了。”
“今日负责采买的人没买鱼?”齐方岑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
“我刚来,他们不知我的喜好,不怪他们。阿岑可是忘了,我在垂钓方面天赋异禀,每每我们比赛钓鱼,都是我赢。”
在山庄时,他们经常在荷塘边钓鱼,那些鱼儿好似认人似的,伊华然一会儿一条,争先恐后地被他钓,不到一个时辰,水桶就装满了,而他们的水桶里却只有一两条。
不待齐方岑说话,伊华然便看到鱼漂动了,急忙拉鱼竿,果然有一条大鱼上钩,看模样能有三四斤。
“鱼来了,阿岑,拿渔网。”
齐方岑也随之站了起来,那渔网将鱼罩住,扔进水桶里。
看着水桶里的鲤鱼,伊华然笑得灿烂,道:“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在垂钓方面天赋异禀。”
齐方岑也跟着扬起嘴角,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还不忘趁机偷个香,见他白皙的耳朵变成绯色,笑得眉眼都弯了。
“阿岑把鱼送去厨房,我再钓上一会儿。”
“那华然想吃清蒸,还是麻辣?”
“其实我想吃酸菜鱼,但这里没有酸菜,就麻辣吧。”
“好。”齐方岑应声,拎着水桶走了出去,招来暗卫吩咐了几句,便又走了回来,“今日华然都去哪儿了?”
“先去了随心成衣铺,又去了莹华楼,最后去了春满楼。”说到这儿,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孩子?华然又捡人回来了?”
“什么叫‘又’?”伊华然听得一阵好笑。
“余明磊和谢信不都是华然捡回来的吗?”
认真说起来还真是,伊华然没再反驳,道:“这次是个七八个月大的婴儿。”
伊华然将春满楼前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我把他安置在兰园了。”
齐方岑眉头微蹙,道:“待会儿我让人查查这孩子的身世。”
“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婴儿,一问三不知不说,身上还光溜溜的,连块胎记都没有,你要怎么查?”
“你把他看光了?”齐方岑眉头皱紧,“你怎么能看别人?”
伊华然闻言顿觉哭笑不得,道:“一个小孩子的醋也吃?”
齐方岑搂住伊华然的脖子,撒娇道:“我不管,除了我,华然不许看别人的身子!无论他多大,都不成!”
伊华然无奈地笑笑,道:“好,我记下了。”
“这还差不多。”齐方岑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伊华然转头看向水面,见鱼漂动了,急忙拉起鱼竿,这回是条红色的锦鲤。伊华然将它从鱼钩上解救下来,又放回了荷塘,还不忘叮嘱道:“下次别这么嘴馋。”
齐方岑将鱼食挂在钩上,往远处一扔,鱼钩与水面相撞,发出‘噗’的一声,随后便沉入水里。伊华然并未接过鱼竿,而是坐了下来,仰头看向天空,太阳已经落山,天暗了下来,就连白云也变成了银灰色。齐方岑在他身边坐下,身子紧紧挨在一起,脑袋靠在他肩上,也随之看向远处的天空。
齐方岑轻声说道:“华然,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伊华然抬手将他揽进怀里,道:“我也喜欢这样的日子。”
齐方岑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抱着伊华然的腰,转头看过去,在他唇上落下轻吻,一下、两下、三下……一触即分的吻,慢慢变成深吻,齐方岑被吻得不知今夕何夕,待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手里的鱼竿早已不知去处。
两人相视一笑,齐方岑出声说道:“这鱼还钓吗?”
“鱼竿都没了,还怎么钓,走吧,回去。”
伊华然起身,将齐方岑也拉了起来,与他十指相扣,慢慢朝玉桂园走去。正在忙碌的仆人见他们过来,纷纷垂下头,躬身站在一旁,等着两人走过,才去做自己的事,无人敢露出窥探之色。
黄莺刚从院子里出来,就见两人相携而来,被迫吃了一波狗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哥,出门在外,要注意影响!”
伊华然并未松手,而是说道:“这不是在自己家吗?为何要注意?”
齐方岑闻言惊喜地看过去,随即在唇上亲了一口,挑衅地看向黄莺,“我们在自己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哥,你的心偏了!”黄莺脸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道:“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妹妹!”
“好了好了,方才我在荷塘钓了一条鲤鱼,已经送去厨房,待会儿有麻辣鱼吃。”
齐方岑吃不了辣,而黄莺和伊华然是无辣不欢,所以每次做鱼都做两条,一条辣的,一条不辣的。伊华然